镜子里看向陆饮冰:“陆老师?”

陆饮冰洗了把手,出去了。

夏以桐擦了手,三步并作两步跟着出去。

陆饮冰坐在房间的飘窗上,一只脚悬在半空,外面一片雾霾,阴影仿佛如影随形。房间里的色调是灰的,处处都是灰色。

“薛瑶,帮我找一下全世界有名的脑科专家,名单还有详细资料,发到我邮箱……嗯,打算试一试。”这是陆饮冰最后给她的回答。

无论能不能成功,总归有一线希望。

梁舒窈——【说了吗?】

夏以桐——【说了。】

至此,再无交流。

初四晚上,夏以桐暌违八个月,终于再次跑起了新通告,一个收视率全国前三卫视的元宵喜乐会,形式属于录播,夏以桐上去唱支歌就成,还有些别的魔术啊小品啊相声啊,拢共就那么老几样。由于彩排时间在下午,所以夏以桐一大早就从京城飞过去了,同行的还有陆饮冰,以及她们两位的助理。

本来陆饮冰可以在家休息的,她闲不住,宁愿跟着夏以桐到处走走。反正夏以桐彩排的时候她就待在车里,最多中途去个洗手间,大冬天捂严实点没人看见,何况还有助理蹲点儿放哨。

自从生病以来,她对夏以桐的心理逐渐发生了变化,以前是夏以桐依赖她,现在却是她反过来依赖夏以桐了,这让她感觉很新奇,也很乐意去享受。

从下午两点,待到晚上十点,陆饮冰看着车玻璃上菱形的雪花,雨刮器冷不丁将雪花刮乱了,陆饮冰“诶”了一声,小西连忙把雨刮器给关了。

就在小雪即将再次填满前车玻璃的时候,朦胧的视线中央走出了一个身影,她顶着寒风,穿件风衣,四处张望,然后朝着陆饮冰这个方向跑来,后头还跟着一个拎包的。

陆饮冰:“诶。”

小西赶紧又打开雨刮器,让陆饮冰能够看见朝她跑过来的身影。陆饮冰把车门推了一条缝,风雪和夏以桐一起涌了进来。

“我的节目在倒数第三个,等了好久。”夏以桐抱怨道。

陆饮冰笑着说:“说明你唱的好啊,压轴。”

夏以桐:“什么啊,这种节目越到后面越没人看的。”

陆饮冰:“所以才要用你来撑收视啊,毕竟是一线花旦,你一出场收视率就蹭蹭蹭往上涨。”

夏以桐一噎,顿了顿,奇道:“你怎么总有办法说的我心服口服?”

陆饮冰厚着脸皮道:“因为我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啊。”

夏以桐抬手捏她脸颊。

陆饮冰没躲,两边脸颊都不对称了,说着:“你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老虎的屁股你都敢摸。”

夏以桐道:“我还没摸呢,我摸一个试试?”

陆饮冰道:“后座的,闭上眼睛。”

闭上眼睁开眼,小西眼巴巴地望了过来,已经结束了。最近两位老师越来越放得开,对待小西却越来越保守,连亲个嘴都要她闭上眼睛,让小西很是绝望。

但是cp粉总能在夹缝中吃到糖,蒙,时间越长糖越齁人。更让她高兴的是,她似乎提前上岗了。陆饮冰要重新问医,身边少个助理帮她干杂活儿。

小西发了条微博:

【夏虫不可语冰:新的开始f[奋斗]】

【夏日冰激凌:博主又要发糖了吗啊啊啊啊激动,半年过去了我还以为博主移情别恋了呢。】

【冰凉一夏:博主做的梦跟真的一样,细节逻辑必备,虽然有时候有点ooc,但是ooc了一个不一样的陆神,我更喜欢这个。】

【全世界都站冰日夏只有我坚持夏日冰:话说回来,两位是不是快一年都没同框了?不对,没有一年,去年六月到今年二月,一共八个月。】

夏虫不可语冰转发自己的评论并回复:【公众场所不能同框,可能私下里有过不少交集,再说没有交集咱们也能造出来啊,你们不是要爬墙吧?】

粉丝纷纷表示她们不脱粉,但是这两个人再没什么交集真的是心累萌不起。一部电影的cp粉热潮只是假象,等热度冷却,大浪淘沙后,留下来的大多数一开始坚守的那一小部分。

正如一剂强心针带来的振奋效果当时是显著的,过后若没有足够满意的成果来支撑的话,也会让人感到索然无味。

z省省会——即夏以桐录节目的城市,h市有一个很有名的脑科专家,在市三甲医院。初五的上午,夏以桐陪陆饮冰去做检查,医生对着报告,思考良久后摇摇头。

两人礼貌地道了谢出去,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以后这样的情况可能会是常态,如果一次就灰心丧气,那么以后的路就没办法走下去了。

还在年中,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少。昨晚下过雪,就在医院里面的雪地上,白雪皑皑,两侧的青松犹如站岗的士兵纹丝不动。陆饮冰捧来雪,和夏以桐一起堆了一个雪人,用石子给它做了眼睛,用叶子给它做了嘴巴,鼻子则差小西问医院食堂要了一根鲜亮的胡萝卜,插上了。

上边儿小,下边儿大,头和身子比例夸张,很“标致”的一个雪人。

陆饮冰叫夏以桐站在雪人边上,冰天雪地里给她和雪人拍了个照,端详照片后,震惊地道:“我居然分不出你和雪人哪个白一点。”

虽然是胡说八道,但夏以桐还是被她吹捧得有点儿开心。

她们和雪人拍了一张全家福,两个人站在雪人两边,笑靥如花,举起外侧一只手,圈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背景是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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