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溪,你没事吧?”门外传来了梆梆的敲门声,秋白有些焦急且关切的声音传入,凉溪眨了几下眼。
“小心回话,否则小心爷取了你的性命!”
凉溪的嘴巴一得到自由,便先是狠狠地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瞪了那个冷面男子一眼后,故意打了个哈欠,“师兄,我没事。”
听着她明显透着几分慵懒的声音,知是自己刚刚吵到了她的美梦,微微笑了一声,离开了。
凉溪听到外头的脚步声渐远,又听到了隔壁传来关门声,这才皱了皱鼻子,看着眼前这个一袭红衣的男子。
凉溪如今已是金丹期的修仙者,对于妖气、魔气,自然也是有几分的感知的,不过眼前之人,身上戾气虽重,却并无妖气,当下胆子也就大了一些。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男子歪在了她的床上,脸色苍白,浓眉似剑,却在左侧的眉梢处有一朵小花的印迹,具体是什么花,凉溪还真是不确定。
不过那朵妖娆小花的存在,倒是给眼前冷厉男子的身上增添了几分的媚气,再加上他着一袭红衣,与他先前所散发出来的戾气,还真是有些格格不入。
男子微微勾起了唇角,含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鄙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金丹中期,也敢与本王这般说话?”
本王?
凉溪愣了一下,遂想起之前听师兄说过,这凡界也是有着王者无数,难不成,他也是这凡界高贵的存在?
“你是贵族?”
清灵的声音里,透出来一分无知。
男子看她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微动了一下身子,胸前一痛。
“该死的,如果不是老子遭了那人的暗算,岂会怕你们这些乌合之众?”
凉溪被他说的有些糊涂,不过看他的样子,应当是受了重伤。
“你叫凉溪?”
“嗯!”凉溪很是乖觉地点点头,“凉风的凉,溪水的溪。”
男子怔了怔,再度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是一个金丹期的修仙者没错,可是怎么这说话和表情,都更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花仙子?
更像是一个二货!
“一个姑娘家,你这名字倒是奇怪!”
凉溪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打扮,因为是在外,所以她上床之前,并不曾脱衣,没想到这样,他还能看出自己是一名女子。
“你还不走么?”
男子哼了哼,注意力却放在了方圆数里之上,察觉到那些人并不曾走远,而且还布下了暗哨,他现在若是出去,只怕又是一番缠斗。
“想不到我离墨也会有今日之祸!都是那只该死的虎妖,想不到老子竟然让一只小妖给坑了。”
凉溪听得一头雾水,不过看他如此咬牙切齿地骂一只妖,也只以为他定然也是前来降服虎妖的道人,不想实力不济,才会如此。
如果离墨知道她的想法,估计能气得吐出两碗血来!
他离墨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惧一只小小的虎妖?
“我先休息一会儿,你就在那儿坐着,若是敢有一丁点儿的动静,小心爷直接杀了你,挖你的心,喝你的血!”
明明就是威胁人的话,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凉溪只觉得有些莫名的喜感。
离墨看到凉溪乖乖在那儿坐了,也转过头,慢慢地阖上了眼,好在自己不曾受外伤,否则,仅是他的血,便足以引来无数的追杀了。
真是该死!
离墨的心中又暗骂了一句,早知如此,就不该太过自信,如今离了自己的地盘儿,当真是太过被动了些。
凉溪虽然从对方的身上察觉不到一丝的妖邪之气,可是仍然不敢大意,毕竟深更半夜,一个受了伤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屋子里,还是有些令人生疑的。
凉溪趁他不备,嘴唇微动,几乎就是不曾发出声音,一连串的咒语,已经被她念完。
一道红色的巴掌大小人儿,无声无息地沿着那门缝爬了出去。
看着那个小人儿总算是出了门,凉溪心头微松,来不及庆幸,便感觉到一抹杀气袭来!
“你以为本王刚刚是在吓唬你?”离墨已经到了她的身前,修长如玉般的手指,已经将她的脖子紧紧掐住,令她动弹不得。
凉溪是真没想到,自己一个金丹期的修仙者,竟然一招未用,就被人给钳制住了。
秋白一脚将门踹开的时候,屋子里早已是空无一人。
看到师妹的一应行李都在,再看那窗子微掩,秋白快速地飞身而下,只是夜色浓浓,连个寻找的方向也没有。
却说凉溪被离墨制住,几个起落之后,已是远离了镇子。
许是因为有凉溪与他为伴,凉溪身上的修仙者气息将他身上的戾气掩去不少,并未引起那些暗哨的注意。
一夜疾行,天亮之时,二人已是到了一处山脚下。
凉溪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低头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那一圈儿青红色,可做不得假。
【笨蛋,我不过是睡了一觉,你就被妖皇给擒了,就你现在的这点儿本事,他喷口气儿都能灭了你。】
【妖皇?你说他是妖皇?】凉溪难以置信地看着不远处那块巨石上盘膝而坐的男人,妖皇是长这样吗?不该是长着三头六臂,或者是丑陋不堪才对吗?
东皇与其意识相通,十分鄙夷道【谁说妖皇就生得丑陋了?你还没有见过魔尊呢,那生得更为俊美,简直就是能令天地失色。】
【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