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白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起来更衣洗漱。
全程,都是魔尊在亲自服侍。
“你不必如此。”夭白有些不好意思了。
再说,这要是传了出去,他魔尊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能亲自照顾你,是我的荣幸。当初我没能好好地照顾你,反倒是将大多数的精力投注在了吞天的上面,是我不知道珍惜。现在我懂了,所以只想能让我们之间有多的时间相处。”
夭白的脸色红了红,就算是他知道错了,也开窍了,可是也没必要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吧?
印象中,那个高冷的魔尊呢?
“东皇呢?”夭白在美人榻上坐下,突然想起那个化成人形的东皇钟了。
“他去追烈虚了。当初烈虚试图破坏神魔之井的封印,后来被我打伤。东皇是神器所化,他找人,比较方便。”
夭白明白他是指东皇可以凭借气息而找人。
可是,东皇怎么会那么听魔尊的话?
“他为什么要选择帮你?”
魔尊笑了笑,“不是帮我。当初他也是想要避开重华帝君,后来我给了他一样东西,保证他的气息可以暂时不被天界所察觉,所以,他要在魔界守着十方塔
。当时,也是你即将要渡劫,我担心会旁生枝节,所以才会与他达成了交易。不成想,这个家伙一时大意,还是令烈虚从十方塔中逃了出来。”
夭白低头沉吟了一下,“血月也是在那次中逃出来的?”
魔尊微怔,抿了抿唇,“你还在生血月的气?”
夭白轻笑,“没有。我只是觉得,依你的性子,未必会在这个时候放她出来。”
“血月陪伴了我几万年,虽然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可是当初那孤寂的几万年,都是她陪我走过来的。夭夭,我从小没有亲人,血月,一直被我当成了妹妹来看待。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对外宣称,她是魔界的公主。”
“我明白,你无需多做解释。我无心责怪你。”
魔尊深吸了一口气,在她的身边坐定,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
“夭夭,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才在一起,正如你所说的,从来不曾怀疑过我的对你的心。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我也不想再瞒着你。”
夭白淡淡一笑,“好。”
“还记得六顺亭吗?”
“记得,那里还有大片的梨花林呢。”夭白笑了,“那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品茶赏花的好地方。”
魔尊点头,揽着她的腰,直接就飞向了六顺亭。
“其实,一开始我真的不能理解,你身为魔尊,为何会如此喜欢梨花。我一直以为,你这种性子的人,就该是讨厌所有的花花草草的东西的。”
“那现在呢?”即使是在外面,可是魔尊仍然不肯松开手,旁若无人地揽着她的腰,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夭白公主倒是被他给弄得有些尴尬,干脆在脸上蒙上了一方丝巾,至少不让别人看到她现在窘迫的样子。
“梨花的色调太冷,倒是符合你高冷的气质。你看那花蕊都是浅绿色的,特别是一旦出现了那种雨打梨花的景象,才是既凄凉,又有美感。”
魔尊显得有些嘚瑟。
不仅仅是自己爱惨了她,原来她的心里,也满满地都是他。
“你还不松开?”
眼看附近的魔灵越来越多,夭白有些忍不住了。
魔尊不太甘愿地松开了手。
“好了,你把面纱揭下来吧。我来烹茶给你喝。”
夫妻二人,倒是惬意自在。
一连几日,都是四处逛逛。
当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夭白公主被魔尊给困在了如意殿,出不来。
这日,魔尊照例去查看神魔之井周围的法阵和封印。
夭白比平时早醒了一刻钟
。
起身打扮完毕之后,眉心微动了一下,身形一闪,人已到了魔宫之外。
看着这间普通的屋舍,夭白一时也弄不清楚,血月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了。
“你找我来,有何要事?”
血月的身形,出现在院内的一株怪树上。
“公主果然是法力高深,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来。”
夭白看了她一眼,直接悬空而立,漫天绫在她的身上轻轻地飘舞着,即便是在魔界,她的身上,仍然是散发着浓浓的仙子气息。
“血月,千年前的帐,本宫可以不与你计较。有什么话,你最好现在说明白。”
血月最不喜欢的,并不是夭白公主抢走了魔尊。
而是她这一身一尘不染的气势。
明明她的手上也曾沾染过鲜血,可是为什么,她就能这般干净得理所当然?
就因为她是天界的公主?
“千年前的事情,你大概也都知道了吧?”
“如果你说的是神魔之战,那我想我应该已经知道了。”
血月的表情有些微妙,如果她真的知道了,怎么会如现在表现得这般淡定?
“当初东阳帝君在暗中阻挠你与魔尊见面之事,你也知道了?”
夭白拧眉,这件事情,她只知道似乎是与东阳帝君有些关系。
不过听重华帝君的意思,他已经知错了。
而且还亲自跳下了诛仙台。
所以,她也不曾仔细地追究此事。
“你想说什么?”
血月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夭白公主的神色,料定她并不知详情。
“其实,当初那位怂恿东阳帝君的白云仙子,也不过就是一个替罪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