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果然又生出枝节来,第二日早朝,黄道士又跳了出来:“皇上,此事还得甚重啊!这昨天才提出来的,大皇子储君之说,晚上辛嫔娘娘就中风了,这,这怕是祖宗们不满啊!毕竟皇后还有嫡子呢!”
“是啊!大皇子母亲地位卑微,怕是受不起啊!”
“众爱卿所言非虚,但大家放心,辛嫔生病也是偶然,与封不封靖儿为储君无关。”
“皇上,大明江山为重啊,万一辛妃再有个好逮,大皇子的婚姻都要受连啊!”黄道士继续说道。
“黄爱卿莫急,朕与皇后已经商量,皇后同意将大皇子过断于她的名下,所以,现在靖儿乃嫡出长子,立为储君,名正言顺,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一听是皇后娘娘同意的,大伙还有什么意见,只能纷纷表示皇后娘娘申明大义,可歌可泣,只是这个黄道士并没有死心,他上前一跪,道:“皇上,臣劝您三思啊!此储君之位,怕是不可随便立了!此乃天召,先祖早有所指啊!”
此言一出,全朝哗然,什么先祖所指,不可思议,这个黄寺卿大家是知道的,在道教上是有所造诣的,所以大家也想弄个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
皇上也被他这一说急了,问道:“黄寺卿,有什么问题,请直接说来。”
“是!启禀皇上,您可还记得皇五子的出生时辰?”
“老五?朕只记得是先祖病倒那天出生的,具体什么时辰还真是不知道。”
“皇五子出生的时辰乃是*年,八月初八,戌时正时,当时臣也不觉得这个时辰有什么不妥,只是后来知道先祖爷就是那个时辰之后昏迷的,臣才惶恐,于是测算了一下这个时辰的凶吉。不查不知道,一查才明白,原来此乃天吉。”
“何为天吉?”
“天吉乃是帝皇降临的时辰。”
“啊!帝皇降临?这不是在说自己的外甥吗?”朝中开始有了异声,皇帝有些疑惑,他一边听着朝臣们的议论,一边看着黄道士的反应:“你是说皇五子乃是天赐之君。”
“皇上圣明,臣怕自己算错,当时就找了软天监,也就是吴副监,他也为五皇子测了生辰,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问吴副监。”
“吴副监,可有此事?”
“回皇上,黄寺卿给的时辰,的确乃天之吉时,当时臣不知那正是五皇子的辰。”
“小格子,去查一下,老五的出生时辰,再来报。对了,让皇后也来朝堂侧听。”
小格子领旨飞快的出去,不一会儿,皇后也来到了朝堂,皇后在侧给赐了座子也已经向皇后介绍了朝中的情况,程央听后,也是大惊。
小格子呈上了五皇子的生辰八字,再由软天正监作了比对,测算,其结果正与黄道士说的无异。
“小格子,再调先祖的病历记录来,看看是否如黄爱卿所说,先祖是在这个时辰昏迷的。”
“皇上,已派人去查了,时间久远,怕是要些时候。”不一会儿,尘封的先祖病史也被翻了出来,送到了朝堂,众臣也作了比对,果然如黄道士所说,先祖爷就是从这个时辰开始闭得眼,自此,就再也没有醒来过。
这回黄道士便理直气壮起来了:“皇上,因为五皇子是臣妹所出,所以尽管此事重大,臣也不管随意说了,但事到今日,臣也不得不说,怕是皇上人了有违先帝的事来,触犯了先祖之阴灵,动摇了国之根基。还请皇上三思!”
从臣们一听,也是不敢有他言,纷纷下跪:“请皇上三思!”
“皇后,朕来问你,当时常贵妃生产,你可有在身边?”
“皇上,恕臣妾失职之罪,臣妾记得贵妃生产时全府并没有人知晓,我与向位姐妹都是第二日才得到消息,所以臣妾当时并无在场。”
“哦?也就是说,常贵妃生孩子时,并无人能证明,是否是在这个时辰出生,若是有人算准了这个时辰,再由常贵妃说出来,也是有可能的喽?”
“皇上明鉴,这么大的事,常贵妃怎能作假?皇上若是不信,何不招贵妃前来一问,没准贵妃能找出人证。”
“不错,还是要问一问当事人比较清楚,来人,去请常贵妃!”
不一会儿,常贵妃来了,只是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同来的还有德嫔,鸢子。
“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因为听了皇上召见臣妾的原因,所以耽误了一会儿,一道把德嫔妹妹也请来了,还请皇上恕罪。”
程央看了眼鸢子,只见她脸色铁青,甚是难看。
“看来德嫔娘娘是事情的关键人物了?”皇上看了眼德嫔道。
“皇上,臣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常贵妃说让臣妾来作个证,证明一下贵妃生五皇子时的情形。”
“对!常贵妃生产时你在她身旁?”
“是!当夜臣妾睡不着,想出来走走,没想听到了常贵妃院里有动静,于是进去瞧了瞧,正好碰到常贵妃在生产。”
“哦?那第二日你与我们一同去看常贵妃时怎么没说起?”程央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臣妾怕几位姐妹误会,还以为我与常贵妃为何走得这么近。”
“你也正够糊涂的,常贵妃生产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敢瞒着,当时就应该来报给我啊!要是生产中出了点什么岔子,你能担得起吗?”
“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知道错了!”
“看来,人证物证都有了,难道朕的五皇子真的是天赐之君主?”皇上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