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最近很烦。
她与娄渊的关系从回暖开始到现在,友好度零零碎碎加在一起,也已经刷到了60多。这本来是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总有人让她开心不起来。
比如自己面前的这位。
楚凉手里拿着水杯,站在饮水机前,问她:“你不是应该在楼下工作吗?”
楚凉每天都会来娄渊这里和他一起吃中饭,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中饭吃完了,娄渊去开会,她也准备和自家妹妹林艺檬出门逛街。结果就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朱碧宁连门都没敲,便直接走进了娄渊的办公室里。
朱碧宁进门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楚凉。
娄渊的办公室空间较大,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办公桌,然后左右看,可以看到会客时用的沙发和文件柜,而楚凉此刻正在门后,靠墙的位置接水喝,打开的门挡住了她,这才让朱碧宁以为办公室里没人。
娄渊开会的事情不难被发现,现在这个时间,这层的员工大概都在会议室里,外面应该没人。朱碧宁进来办公室,路过外面时肯定能有所察觉。而这也就是为什么没人拦着她,她能自己进来的原因。
但她好像还是不放心似的,先是开口叫了一声‘娄总’,然后才做贼心虚般的走到文件柜旁的挂衣架上,拿下娄渊的一件衬衣。
今天,朱碧宁涂了一层大红色的口红在嘴上,她像上次在房间被楚凉抓包时一样,先是埋头在娄渊的衬衣里片刻,才状似依依不舍的低头,用那张染着红色的嘴唇贴近衬衣的领口,在上面印下一个明显的痕迹。
然后,她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拿着衬衫开心的转了两圈,坐在了娄渊的办公椅上。她脸上带笑,眼中闪过欣喜,却在抬头的时候,瞬间愣住。
没错,她坐的这个位置,是可以看见楚凉的。
而楚凉,就着手拿水杯的动作,看到了朱碧宁从头到尾的一系列举动。
她有一刻希望现在是晚上,最好是深夜,最好办公室里没灯,最好她再拿个手电筒,放在自己的下巴上,从下往上照出自己的脸,吓不死她丫的。
楚凉不傻,她自然知道朱碧宁打得什么算盘。就是这算盘没打好,正好被楚凉瞧了个正着,算盘做下来,就做成了一盘蒜。
所以,也就有了朱碧宁坐在娄渊办公椅上,而楚凉坐在她对面的这一幕。
“你不应该惊讶,我每天都在这里。”楚凉喝口水,瞥了眼时间,见与林艺檬约定的时间未到,她也不急着走了。
她不明白被抓包的朱碧宁为什么还有勇气坐在娄渊的位置上,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而且,她怀里抱着衬衣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和那次在房间中的动作如出一辙。
朱碧宁也算是个心大的,被楚凉看到,她没第一时间落跑,而是屁股稳稳贴在椅子上,敢于与楚凉对视。
这与楚凉第一次见她时的印象可谓是大相庭径,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一个柔弱小白兔会变成金刚肌肉兔的。
“我对娄总势在必得。”朱碧宁看着楚凉,像个勇于追爱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的勇士。
“哦。”楚凉点点头:“不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朱碧宁猛地拍桌,那双眼睛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楚凉看得一愣,觉得她挺有当演员的潜力。
“问你个问题怎么样?”楚凉后倚到椅子上,见她防备的样子,不由一笑:“如果我说我绝对不会和娄渊离婚,而你,只能当个不能拿得上台面的三儿,你愿意吗?”
朱碧宁看向楚凉,不明白楚凉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你和娄总有婚姻上的协定?”所以即便是商业联姻,两个人没有感情,他们也要维持这段婚姻关系,不离婚吗?
楚凉没回答,笑得高深莫测,其实心里早佩服起这妹子的想象力了。
“你们不能离婚?”朱碧宁一见楚凉的样子,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似是想了想,才收敛了些:“如果我愿意,你会给我什么?”
“……”楚凉无语片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什么都不给。”
“不可能!”朱碧宁才刚刚收敛的气势这会儿又爆发了:“我们也来定个协议怎么样?”
“什么协议?”
“我要搬去娄总的家里住,我要得到我能得到的部分,我还要娄总可以跟我一起出门约会,见朋友,还有——”
“通通不可能。”楚凉打断她的话,“这些都是我该享有的权利,你一个都得不到。就算这样,你还要同意吗?”
“这样我怎么可能同意?!”
“所以,你其实还是为了钱呗。”楚凉托腮,对朱碧宁恨恨瞪过来的视线视若无睹。
“你在耍我?”
“急什么,只是个假设而已。”楚凉看她怒火中烧的样子,自己突然就不烦躁了。“再说了,你觉得我很傻吗?什么都分给你,我自己能得到什么?”
“原来你在想这个。”朱碧宁冷哼一声:“原来,你归根结底,也是为了利益。我得到这些,是理所应当。你们表面是夫妻,但私底下,娄总却是我的,而你,还可以找到你喜欢的人在一起。谁也不干涉谁,怎么样?”
“不怎么样。”楚凉摆摆手,“我觉得我问题白问了,你根本不懂我话里的重心在哪里,我觉得我还是直接点比较好。”
“你到底爱的是娄渊,还是除娄渊以外的东西。”
“我爱的自然是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