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愠怒的疑问时,就拉扯了下,仿佛要把血管都从古媚的皮肤里拉扯出来似的。

王公公看着迟钝的刀紧皱了眉头,脸色也耷拉下来,冷冷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随从公公们,“叫你们把活儿做得漂亮点,你们却还是做得这么粗糙。我交代你们多少遍了?要把刀磨得锋利些,你们是怎么做的?”

那些公公连忙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像温顺的羊羔。

王公公训斥完他们,又回头看向古媚,道:“娘娘恕罪,都是这群只知道吃饭的东西没做好。不过娘娘放心,奴才会尽量动作快点的。”

说着,王公公又拉动起了手中的刀。

“嘶——”

古媚被疼地轻唤起来。

王公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娘娘没事吧?”

古媚再也忍不住了,怒斥:“你来试试,看你有事没事。”

古媚低头看着王公公手中的刀以及绑着她手为了防止她手乱动的红绸,“我不割了!既然祁墨那么有本事,就让他想别的办法!要本宫的血算什么本事?”

古媚发现,在她呵斥的时候,王公公依旧在操刀,而且动作丝毫没有停留。

迟钝的刀口在她的血脉处拉了一次又一次,疼得古媚连叫的力气都没有,险些晕厥。

在古媚就要晕厥的刹那,王公公将手中的刀递给了站在他身后的公公。

接下来就是放血了。

这一刻,古媚有种错觉,觉得自己不是个人,更不是女人,而是待宰的猪羊。

在看到身体里的血液不断地通过手腕处的伤口流到敞口碗里时,古媚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疼痛一直没有从宸心璃的感官里退去,反而越来越清晰,她终于承受不住了,面色苍白但神情极为坚定地呵斥:“收手!本宫不放血了!”

然而,王公公依旧只是按着她的手,“娘娘,既然选择了,又何必反悔?还有一会儿就好了,你再坚持坚持?”

古媚不想再坚持了,她只是来复仇的,又不是来给皇帝祁韬那个老色鬼治病的!

想到这儿,古媚将浑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靠王公公最近的那只正在流血的右手上,只要她击晕了王公公,其他公公就连说话的权利也没有了。

可是,古媚身体里的力道都还没有运到手上,伤口处就传来一阵阵痛到发麻的感觉。

古媚惊愕地看向大总管,就像不认识他似的。

“你……”

王公公轻轻冷笑了下,不过很快,他又收敛了神色。

古媚依旧惊愕,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里在皇帝面前像条狗似的王公公,竟然——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差。

这时,王公公对身后的那些公公道:“你们都出去吧,娘娘现在很虚弱,你们在这儿只会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那些公公们领命退下。

虚弱中的古媚惊愕地看着王公公,不知道他把那些公公支开到底有何目的。

而且,这时的古媚感觉到她已经被放血很久了,可是手腕下方那敞口碗却还是只有小半碗。

这碗有问题!

看到古媚正惊愕地盯着那只碗,王公公的脸上忽然浮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终于看出些端倪了?”

王公公冰冷而带着嘲笑的声音让古媚狠狠地惊了一跳。

“你……”古媚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王公公伸出纤长的手指捻起沉重的白玉碗。

王公公端碗的动作,更加证实了古媚的猜想。这口碗少说也有一斤重,只是用两根纤长瘦弱的手指头就能轻轻松松地捻起来,如果武功差了还根本做不到,更何况没有武功的人。

古媚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让自己晕厥过去,因为她不知道她晕厥后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清醒。

王公公的眼睛凝视着手中的白玉碗,“这可是好宝贝,能拿给你用,你应该感到幸运。”

王公公阴森地笑看向古媚,“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古媚的眼睛微微转了下,心立马狠狠地咯噔了下,双目圆睁。

“幽冥轮回?”古媚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感觉这四个字像有千斤重一般。

王公公扬天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果然还是有些眼力见的,竟然也知道幽冥轮回。”

王公公欣赏起手里的碗,就像欣赏一具性感到魅惑的女人身体。

“幽冥轮回,它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让流进它的液体如同轮回一般,神秘莫测,似有还无。”说到这儿,王公公把视线挪到古媚的身上,“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放了你那么久的血,可是这个碗还是没有装满?哈哈哈哈,你的血已经被这个碗吸掉了,想要把它装满,恐怕得让你付出大半条性命才行。”

王公公那双被描得有些瘆人的眼睛狠狠地瞪大,让整个五官显得扭曲而狰狞。

“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古媚的心里充斥满了恐惧。

王公公扬天大笑起来,接着又立马收敛了笑。这种极致的表情,让古媚感到恐惧。

“我们的确没有怨也没有仇恨,可是,你和二殿下作对,那就是跟本公公作对。”王公公的声音充满了戾气。

古媚惊愕,“你是祁墨的人。”

王公公忽然冷了脸,“等我把你血呈递给皇上,我就会是祁墨的人了。”

“他能给你什么好处,竟然能使你背叛皇上。你应该明白,整个北离国,真正最有权势的男人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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