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更忙碌,她几乎把那些人忘记了。原来她这个女皇也只是徒有其名啊。
凤听雪见她这么问,有些疑惑她的用意,“是的,据说以前十六城全都是女皇在统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各地按照区域组成了五部,全部自治。”
这也难怪,就算她命令全国免赋税,根据各地自主协议,她们也未必会按照女皇的指令行事,而且每个地方的实际情况不同,关于赋税的问题是应该按照各地具体情况来定,况且她来自现代的眼光和思维方式已经与当朝统治阶级的根本利益发生了冲突,恐怕她这个免税令根本就没人执行。
两人谈过以后,她决定明天晚上单独宴请各城派来的使臣,好好商量一下关于各地赈灾一事,探清虚实,相互熟悉一下。最后又下旨传莫景漓入宫,交代他出宫之事。
傍晚时分,一身红衣的月流芳竟然大摇大摆的从外面宫门走了进来,经过通报以后,进了洛子曦的寝宫。这还是她见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用正式的身份来拜见她。
“陛下,月族药师前来拜见。”阿奴在殿门口通报。
她从奏章中抬起头来,就见那人妖妖娆娆的缓步从外走了进来,红色锦袍上绣着暗金色的复杂纹饰,直襟长衫,腰身用墨色腰带紧紧束住,每走一步,修长的双腿与紧致腰身给人一种柔韧挺拔的力量质感。
哎,这就是女皇的福利吧,周围全都是美男环绕,就算吃不到,饱一饱眼福也是种享受。只是不知道他如今的身份,月族药师?是来干嘛的?
“许久没见,小曦儿对我可是想念?”他走近,扭腰就坐在了她对面。
“是很想念啊,朕以为国师大人已经给了你足够的警告,让你消失了呢。”她还记得那一夜二人的纠缠,最终月无殇与他一同离开。
“呵——,女皇陛下,您难道就不好奇我今日来的目的吗?”他随意拿起书案上的奏章翻动。
“啪!”洛子曦从他手中抽回奏章,沉声说,“朕很忙,没心思猜你的心思,没事你赶紧回去吧。”
他一直仇视他,这人要是知道月无殇昏迷的消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况且上回他对自己做的那样事情,纵然他是为自己好,但她心里就是不舒服。
看她不耐烦的样子,他眼神微闪,似乎有一种沉痛暗光一瞬而过,立刻又勾唇说,“小曦儿也太狠心了,人家今天来是帮你解决困难的。”
她疑惑的看着他,目光灼灼,不说话。似乎在说,看你能说出个什么重要的事情来。
月流芳道:“喏,从您前两日关闭大阵紫薇星宿方位也回复了正常,这两日我夜观天象,发觉七杀星偏移曦月皇宫方向,且星光大盛,与帝王星同时争辉,我卜算得出,最近宫内会出现一个十分重要厉害的人,且对你不利。”他目光沉重严谨。
洛子曦微皱眉头,思索着他说的话。这几日宫里并没有外人出入,要说现在能威胁的了她的在曦月恐怕没有几个人,那他所指的又是什么事情?对她不利,是指皇权还是生命?
“朕这里并没有什么困难,估计是你的卦不灵吧。”她不太相信这些。
要说他的卦不灵,月流芳也只是笑笑没有反驳。当代整个月氏,如要说在卜卦预星象测方面,还真的是没有人能胜得过他。当年他也是被当做预备国师来教养,后来月无殇爆发出惊人的巫术和武学天赋,并且在其他方面也十分出色,所以才让他当了这个国师,虽然他武功修炼不及他,但在卜算和炼丹方面造诣匪浅。
在正常时候,与帝王星遥遥相对七杀星都预示着国师的存在,是一个预示极强辅助的将星,但这两日星象竟然发生异变,有夺主之兆!经过他的查探,那人竟然两日都没有出现在皇宫里了,这其中肯定有古怪。
“外界传言陛下你连续两日宠幸凤贵君,彻夜缠绵,冷落凤后,怎么他就这么能忍呢?陛下也要看在月氏之面上,郑重行事才好。”
洛子曦用一种十分奇异的眼神看着他,这人说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跟那人两不对付吗,怎又关心起这种事情了?难道他是觉得他们同为月氏族人,对此事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同感不成?
“朕觉得国师大人是不会介意此事的,如果你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就下去吧,朕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天色已暗,她该去灵犀宫了。
天象卜卦一事属于天机,不可以随意与外人说道,所以他也只有找其他方式来查探自己的推测,在皇宫之内只有月无殇才有资格称得上是七杀星,所以他今日一定是要见到他的。
“族内有要事让我转告国师,故还请陛下恩准。”见她对自己似是不耐,他压住心中的落寞,肃穆的说道。
她微眯着双眼,看着他的表情,斟酌着他说话的真假。难道他是知道什么不成,为了突然要见他?还是那人的昏迷与他有关?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越想越生气,真的是他干的吗?
她知道月族与他联系有自己特殊的渠道,就算有使者,也是十分少见,所以不太相信月流芳说的话。
此时外面一个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寂静,“陛下——。”红袖站在不远处,看了月流芳一眼,朝她使了一个眼色。
她知道是灵犀宫那边有消息了,只是此刻有他在,所以她才没有直接说出来。
会是什么消息,他醒了吗?
她看了对面人一眼,心中有些着急,正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