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月栖殿,她坐在桌边一只手支着头休息。
“殿下,您怎么了?”阿奴见她神情恍惚,似乎满含心事。
她感觉一路走回来,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和困意,难道是太担心红袖的缘故吗?
“殿下您喝杯茶,休息一会,阿奴去给你传午膳。”阿奴倒了杯水放在她手边,然后就走了出去。
洛子曦逐渐感觉一阵燥热从身体的四肢百骸传来,心底里也有一股暴躁的感觉,她想要打人,想要发泄。
“啪啦”几声,她袖子一扫,桌上的茶具都摔倒了地上。
她快步在大殿里来回走动,手掌不由得捏成了拳,好烦,她想发泄。
“撕拉”几声,垂在里间的幕布被她狠狠的扯了下来,转眼间在她手中就化成了碎片。
“啊——!”好难受,嗵的一声,桌子被她掀翻到地上。
守在外面的宫人听见里面的声音,吓的赶紧跑出去叫人。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阿奴抱住她的一只胳膊。
“滚开!”她手掌一挥,少年咚的一声被她推出好远。
“殿下,殿下我是阿奴啊,殿下您不要吓我。”他被甩的好远,顾不上自己疼,上前搂住洛子曦的腰不松手。
身体被人抱住,一股男性特有的气息让她暴躁的情绪缓和不少。侧头看见阿奴担忧含泪的眼,一种奇异的感觉从她内心和身体慢慢渗透出来。
阿奴见她看着自己,刚才发疯的情绪也已经控制住了,开心的笑了,“殿下你怎么了?”
她只觉得此刻少年的笑容是那么吸引人,红唇水润,桃花眼潋滟生辉,晃的她心神摇弋。特别是他紧挨着自己的身体,那种男子特有的气息笼罩着她,一种渴望从她内心深处喷涌而出。
“唔~”她俯身而下,反手紧紧的搂住身下的少年。
一触及他的唇,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怦然爆炸,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剩下的只有身体的本能。
阿奴颤抖着身子,紧闭双眼承受着她激烈的情绪。殿下是怎么了,平日里殿下也不是这样,可他舍不得推开她,这是他多年来的梦想。但今日殿下似乎有些异常,他若不推开她,她会怪自己吗?不行,殿下还没有大婚,若发生这样的事情,首先他就活不成了。
他身体的渴望也被身上的女子尽数挑逗着,他舍不得离开,更舍不得放手。
听闻太女殿下突然发了一种奇怪的病,莫名其妙大喊大吼还乱砸东西,宫里的御医都被请了过来,就连国师听到以后,也第一时间赶到揽月宫。
月栖殿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嘭!”,大门被人用力撞开,众人看见的是一地狼藉和昏迷不醒的阿奴。
阿奴衣衫尽褪,只留了一条**,身上还有许多青紫痕迹。这给所有的人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纷纷看向国师大人。
太女殿下消失了,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的宫殿消失了,消失之前似乎还睡了一个普通的宫奴,众人纷纷猜测,殿下自知做出了这种污秽之事,没资格再坐上皇位,所以逃走了。
能悄无声息光天化日之下把人掳走的,在全曦月恐怕只有一人所为了。月无殇当然不会傻到相信是她自己逃走的,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当洛子曦清醒过来后,惊的几乎要跳了起来。
这个地方,明明就是她刚穿过来时候的那间冰室,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醒了。”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当她看清楚他,更是惊的朝后退了好几步,“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不为所动,挑眉笑着看向她,“你中毒了,只有这寒玉**能压制住你的毒性。”
她想起那会自己奇怪的感觉,难怪。那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她又是如何中毒的?
“今日闲来无事去看你,没想到小曦儿这么笨,被人下了毒也不知道,要不是我去的及时,你啊就会铸成大错。”说完他也不看她,环顾了下四周,然后又说,“其实这也是个办事的好地方,刚检查了你的身体,神力比我想象的还强大,如果让那人这么白白的达成所愿,岂不是枉费我这么多年所受的苦?”
离开寒玉**的洛子曦觉得一股异样从体内发出,心跳似乎比原来快了好多。她这是中的什么毒,这么怪异。但有这么大个危险人物在跟前,她只有躲的远远的,不敢回到**上去。
“你跟他的事为什么牵扯上我,我可没得罪你什么吧?”她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呵呵——”男子侧头对她魅笑,缓步朝她走了过来,“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我是谁了吗?”他慢慢逼近她。
“要不是他,我就是曦月的国师,因为他,我便成了家族的弃子,这其中虽然跟你没关系,但你忘了,要不是他,你将来可是我的夫人。”说着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也是月氏之人?
洛子曦心里一阵发冷,但他的碰触让她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栗,这种感觉难以形容。月氏一族对于她来说即神秘又恐怖,没想到此人跟月无殇竟然还有如此大的瓜葛。那他先前说的那些,他想要她,是想破坏他跟月无殇的关系?
“你,你既然知道我真实身份,也该知道我跟他只是名誉上的,我现在又不喜欢他,你抓我来有什么用呢?”她闭着眼睛不想看他近在咫尺的妖孽般的脸。
下巴一紧,他一只手抬起她的脸,“你可真愚蠢,你以为我抓你只是不甘心吗,只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