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怪乎风信子会这样误会,因为以前,娅媛连端茶倒水,都不假借他人之手的,现在却不拒绝风信子帮她洗澡穿内衣。
尤其是娅媛目前尚未显怀,没生育过的人,体会不到她怀孕初期的易乏。
其实人都是敏感的,人心变化的时候,就算是掩藏得再完美,也能让人察觉到不同之处的。
但是风信子面对的是单纯、善良、毫无社会阅历的娅媛啊,就算是娅媛察觉到了朋友的不同,也不会往复杂了想朋友的,她只是以为,风信子可能还没完全适应日起之城这个新环境,她还想着,要多带着风信子出去转转,让她尽快找到回家的感觉呢。
风信子内心的复杂,源于她以往的复杂经历,她并不是一个坏人醢。
她以前曾以朋友娅媛的美貌为荣,真心的欣赏和赞美过娅媛的。
而今,看到娅媛如凝脂般,玲珑有致,人间极品的玉、体,她心中有的已经只是讽刺的冷笑:看起来剔透晶莹,实则是肮脏不堪罢了!
这么短的时间换了几个男人了,连羞耻心都顾不上了,真是给女人丢脸缇。
娅媛被风信子冷冷地目光打量得有些不自在。
“喂,女人也不带这么盯着女人瞧的吧?”娅媛故意开着玩笑,好打散自己怪异地感受。
“拜托,我服侍你洗澡穿衣的,难道能闭着眼睛来吗?再说了,你长得这么妖孽,不欣赏岂不是可惜了吗?”
“嗯?居然敢调戏我,看我不扒光了你报仇!”娅媛说笑着,拿洒头对着风信子就喷了两下。
结果,风信子却没反抗,只冷冷地道:“行了,别拿我寻开心了,而且我不比你,我死脑筋,这身体和精神,一生只可以为一人存活”
风信子这话说得可就有些好说不好听了,娅媛一怔。
随即她想,人总有失口的时候,她现在和风信子之间生生多出了一层阶级差距来,难得风信子还能这样和她口无遮拦地开玩笑,算得上是一种信任,她尤其不能太较真。
娅媛想到这儿,便嬉笑着道:“哟,瞧你说得,酸不溜丢的,不会是嫉妒了吧?有本事你也泡个高富帅来,要不要我给你创造点儿机会?”
“得,免了,姐不缺高富帅,缺的是德行。呵呵”
娅媛等同于再次被戳了一下,但她还是表情平静地吞下了那总怪异感受。
接下来,两人之间又如同往常一样的交流了,仿佛刚刚风信子无意间刺伤一样的话,真的是口误。
风信子听从了娅媛好意,在她的浴室洗簌了一下,两人就该上床睡觉了。
风信子走向了“哼哈二将”特地为她准备的陪同床铺。
“干嘛,你不会打算睡那儿吧?”娅媛嗔怪的口吻道。
“你不会打算让我搂你睡吧?”
“咱们姐妹难得又重逢,可以同床共枕,当然不能放过机会喽。”
风信子也不推脱,既然主子说让同床睡,那就同床睡呗。
娅媛急于向风信子证明,她们的友谊不会因为财富、地位的改变,而有所不同,所以关灯后,还强打精神,想和风信子再拉拉家常。
风信子本来兴趣缺缺的,但是当娅媛问道:“喂,你怎么都不讲话啊?是太累了,想睡了吗?”
“不是,你到底想让我说啥?我说就是了。”
这话娅媛还是故意忽略了那种不对头的感受,“当然是想听听你的恋情啦。你那个精神和身体,一生都只想为他存活的人啊”
“要是你真不嫌无聊,我就说说也成。”风信子心想:你既然想逼我说,我就说出来恶心恶心你。让秦娅媛看看,一个两面三刀、自私自利的灵魂,有多么的可怕!
“我要听,我想了解一下我好朋友的过去是个什么样子。”娅媛真诚道。
单纯善良的娅媛还琢磨着,了解了风信子的从前,她才有机会帮助一下风信子,她现在情况不同了,已经有能力帮到她了。
“我的过去,不过是一个痴情的港督,被无情地利用和出卖,最终导致家破人亡、沦落成奴、生不如死的血泪史你倒是可以学习学习,总结一下利用港督的经验,看看一个‘聪明人’,是怎样洗刷别人的。”
娅媛很想说:风信子你怎么了?今天吃枪药了吗?但是话到舌边,她还是吞了下去,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是才刚和风信子提到了从前的事,估计她心里很不好过,所以才说话不经大脑,恨不能见谁刺激谁的吧?
“没错——快快从实招来——”娅媛故意在黑暗里,发出机器人般怪异的声音来,但是手臂却伸向了风信子,摸到了她的手掌,悉心地握在了掌心,希望朋友在谈及不幸的往事的时候,能得到她的一点安慰。
风信子却毫不留情地甩掉了娅媛的手,还翻了一个身,用背对着娅媛,声音平淡而冷漠,如讲述别人的故事般,讲起了自己撕心裂肺般的从前。
我家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是却也富足,世代经营着一家排位不到前十的珠宝行,和一个颇具规模的饰品加工厂。
那年,我二十七岁,我们家珠宝行里来了个比我年纪大不了多少的前台接待,他帅气、英俊、又聪明能干,我尤其喜欢他看我时冰冷的瞳眸,那让我觉得他不虚伪、做作,很有气概。
我做梦也没想到,他居然也爱我的!
那一次,我在酒吧醉酒的时候,被几个痞子纠缠,他为我奋不顾身,额头都被打伤流血了,自此,我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