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媛看到里希尔这么体贴自己,为了她每每喝下双份地敬酒,虽然知道里希尔酒量不错,但这样喝下去,还是让她难免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
娅媛便道:“不行你也拒绝一下子吧。或者稍微做个样子每次抿上一口,大家也能理解的。喝多酒对身体不好。”
“亲爱的,你担心我吗?”里希尔突然欺近娅媛的耳边来问道。
距离太近了,娅媛的鼻端飘来阵阵里希尔口中的酒香味,加上里希尔幽蓝的眼睛中,清晰可见的点点星火,让娅媛的脸止不住一热。
“我是怕你发酒疯。”娅媛挪开身体一步,故意不在乎地道醢。
“放心吧,我不会发酒疯的,我其实已经醉了。今天我们大喜的日子,来宾敬酒,我不喝多扫兴?”说到这儿,里希尔又弯腰下了,盯着娅媛的眼睛道:“而且......我保证,喝再多,都能洞房......”
“你......讨厌——”被新婚丈夫调戏了,娅媛脑海中最先闪过的词汇是这个。她的小脸,瞬间已经热到快可以煎蛋了,嗖地背转了身,噔噔噔地跑开了,去洗手间了。
里希尔几时言谈上对娅媛这么没正行过?还是偷偷在众人欢闹的宴席场合——他都是直接行动的说缇。
看着新婚妻子可爱地反映,里希尔地“咯咯咯”地笑起来,忍俊不禁的样子,儒雅中带着倜傥,倒真是多出了些许醉态来。
看着娅媛跑去了洗手间,里希尔赶紧对着卡萝和梵妮一偏头,示意她们跟上娅媛。虽然大喜的日子,但是安全防范问题可不能疏忽了,越是这时候,越要仔细些。
里希尔不知,他和娅媛两人你来我往地互动,看在旁人的眼里,那真是眉梢眼里尽显温情。
两人的外貌看起来,又是登对到极致的高大挺拔,与娇小纤弱的中西合璧俊男美女,外加正值青春豆蔻,洞房花烛,简直是羡煞旁人......
那围绕着一对儿嫩得出水儿的新人流淌出来的春天气息,真正是可以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此时,里希尔的保镖——外表庄重肃穆到让人想要膜拜,骨子里却被大家公认为最邪恶的“神父”,已经在旁边满脸奸笑地偷窥男主子和女主子很久了。
见两位新婚夫妇暧、昧交流完毕,女主子羞涩地跑开了,他便端着酒杯走上前来,对里希尔半认真地调侃起来。
“boss,你看起来似乎有些驾驭不了你刚给我们娶回的女主子啊?啧啧啧......我怎么看起来,您都像有要做妻管严的征兆啊!要小心那。对付女人,光软的不行,得软硬兼施的。得让她们摸不着爷们的脉络,她们才会俯首帖耳......”
“怪不得大家都说你外貌和内里反差极大,你这没事儿都瞎琢磨些什么啊?”里希尔也嘻哈地道。
“我说的可是重要的事情。新婚夫妻,最开始阶段最重要了,是地位的奠定阶段,这个时候,谁降服谁,都可能是一辈子的事。实在不行,让克拉克给你支两招,那家伙看起来一副假正经的,其实对付女人,最有一套,连我都佩服他......”
“咋?你这是跑来挑拨离间的?我看起来像那么没本事的人吗?男人的本事,可不是冲着自己女人使的,女人嘛,是娶来疼的,是要捧在手心里呵护的......”
“唉唉......”“神父”一副急得跺脚的样子,“恕我直言,您情况危矣!千万别被新婚冲昏了头脑,否则有您苦吃!女人最是宠不得......”
“打住,要不要我跟娅媛学学你刚才说的话?”
“嘎?”“神父”大惊失色,心想,这就叫忠言逆耳吧?“我开玩笑的,您不能这样啊!再说了,我这可是为了您好?”
“行啦......行啦......瞧你,我也是说笑的。”
“喂,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娅媛已经去过洗手间,回到了里希尔身边。
“我啊?我是来敬酒的——恭喜威廉和女主子!尤其是祝福威廉,成为新生代妻管严,而且,做足一辈子妻管严哈!”
“神父”说完,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了!
“呵呵,做妻管严有啥不好的?不听自己老婆的听谁的?难道听你这个表里不一的‘神父’的?来来来......没的说,你干了,我也干了!”里希尔说着,把喝光的酒杯亮给“神父”看,“娅媛不善饮酒,她的酒,我来替她喝。”
最后那句代替娅媛干杯的话,那是里希尔每次必讲的。
其实自从里希尔的保镖发现,敬给新女主子的酒,他们的主子一律会代替干杯后,便一连串地开始敬酒地行动了。“神父”也是他们组图敬酒的人中的一员。
那叫一个车轮战啊!
里希尔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他也不点破,来者不拒地跟着干杯。实在是他心里高兴,难得有人陪着他疯。
这样宾主尽欢的婚宴,比起他原本想象中,假惺惺的上流社会政治联姻的大型婚礼,要温馨感人得多。
平时里希尔的保镖们没机会试验出主子酒量的深浅来,今天可是个难得地机会。他们琢磨着,说不定今天是唯一一次机会,能看到主子失态也不一定?
为此,保镖们还悄悄地下了赌局,赌主子喝多少酒会醉。
遗憾的是,里希尔虽然用的杯子比其他人瘦了一圈,但是却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了,居然连脸色都不见有什么异常,更别说什么失态了。
这群保镖不知道相互递了多少个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