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果真下死手的去打,只几拳几脚便打得小桃声声哀嚎不止。
院中树上的云曦将嘴角扯了扯,男人都是如此吗?这女人有用时便是手心里的宝,心头的一块肉,无用时,便如挡道的一只狗。
段奕看了一眼云曦,神色略有所思。
屋中的谢询还在打,安氏只盼着打死了更好,谢锦昆本就不喜这样轻佻的丫头,只当没有看见。
老夫人却怒了,“阿询住手!谁叫你打了?那么多箱的嫁妆,她一个丫头如何去偷?阿询,这镯子,你屋里的小红也有一只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就得承认!还有你院子里,无缘无故的抬出许多土却是何故,是不是东西埋在里面?”
谢询惊得怔住了,老夫人全知道了?
但倒底是踢得重了些,小桃捂着肚子惨叫一声,“我的肚子啊——”只见小桃的身下浸出了一滩血水,她的脸色也变得一片苍白,头上更是冷汗淋淋。
突然的变故一下子将屋中的众人都吓住了,老夫人身边的林嬷嬷反应快,“还不快抬下去!”
马上,两个婆子将哭得失声力竭的小桃抬了出去。那一地的血水让人触目惊心。
“母亲,请容儿子用家法惩罚谢询这个不孝子!”谢锦昆扑通一声跪下了。“老夫人息怒啊。”安氏也跟着跪下了。谢询吓白了脸,也跟着跪下了。
谢老夫人却是突然一声冷笑,“安氏,我以为你只是生了两个好女儿,你却又多了一个好儿子!你可真将我谢氏一族的脸都丢尽了。哥哥偷妹妹的嫁妆?让妹妹在夫家受尽人的白眼,做母亲却一味的维护着。一个丫头拿着千两一只的镯子四处显摆,安氏你这做当家夫人是怎么管的下人?
儿子屋中放着这样轻佻的女人,你居然没看见?还弄得怀了身子?好在如今掉了,要是这丫头心机深些的,让孩子生了下来,你让谢询如何娶妻?又有哪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嫡子未生庶子已有的人家?好好好,你们可真好——”
谢老夫人大笑一声。
吓得谢锦昆赶紧的磕起头来,他本是谢老夫人收的养子,要是质疑他与安氏夫妇的管家能力,以老夫人的为人处事,定会拿了他的族长之位。“母亲,儿子自当好生管教管教他们!”
“我且看着你们如何管教!”谢老夫人将身子往后一靠,脸上尽显倦色。
她一心扶持起来的谢氏长房,内里却是乱成一团,先不说之前谢婉的死,夏氏母女受着婢女的欺压,那不过是安氏打压外人与夏氏的小伎俩,是私心在作祟。
但此时,纵容儿子偷嫁妆,且数目惊人,纵容还未成年的儿子在女色上放纵,就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了。
俗话说,恶妇进门毁三代,她是想毁了谢氏一族么?
云曦看见下面的屋中乱成一团,那小桃也被抬出去了,接着谢锦昆的长随又抬了家法来,看来这次将谢家老夫人惹急了。
不多时,屋中便传来谢询的哀嚎声,和安氏的哭声,还有那鞭子抽在肉上的声音。
谢家行使家法的鞭子,云曦前后两世都有耳闻,那是一种用荆条做的鞭子,上面还浸过盐水,一鞭抽到身上立马皮开肉绽,再加上鞭子上的盐水一沾,更是钻心的痛。
老夫人处事,总是将事情掩盖起来,关起门来罚安氏母子,丑闻又没有外传,只不知这二人会不会记得住教训。
她正专心的数着鞭子数量,却发现耳傍有微热的气息呼在她有脸颊上。
云曦连忙侧过头,嘴唇却覆上了一处柔软,而鼻尖也正顶着段奕的鼻尖,男子身上的清洌气息直扑她的鼻内。
她的心不由得咚咚咚的跳起来,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开始发烫,身子更是僵硬得如一块木头,而脑袋却浆糊成了一片。
段奕也正在惊骇中,前次吻她,只不过是逢场做的戏。他中了毒,担心被顾非墨看穿了,以至于心思全在门那里,对于那个平生的第一个吻,他并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
而此时,女子娇艳的脸颊就在他的近前,正两眼迷蒙的望着他。
段奕只觉得他的唇下是一片芳泽,很想更深的探入,寻找那芬芳的来缘。这想法让他搂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加紧了力道。
云曦觉得自己已无法呼吸了,腰快要被人勒断了,腰上的痛感传到脑中,大脑里霎时清明一片。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人这个样子太过于危险了。
云曦心中顿时大怒起来,这个登徒子竟然又在占她的便宜了。
还不等段奕的进一步探入,云曦冷着脸伸手将段奕猛的一推。
谁知她的手一松,加上动作太大,身子一下子失了平衡。而段奕此时也正在走神阶段,一下子没有抓牢云曦。
云曦吓得“啊”的一声尖叫,从那高约十丈的橡树上,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翩翩往下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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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约会一定要选在安全的地方,切不可玩浪漫刺激,不顾及安全,么么达,<( ̄▽ ̄)>小奕奕等着挨板子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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