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枫将谢诚打晕后,马上脱下了谢诚身上的衣衫,一一穿戴在自己的身上,又将昏过去的谢诚扔到了一个角落里。
羽林营的后院里,有一间库房。谢枫一早就打听好了,这里藏有羽林营预留的衣物。
他一手捂着嘴装作咳嗽着,一手将那块腰牌在守卫那里扬了扬,“要一百套衣物。速速搬去本官的后堂。”
因为正值天黑,虽然天上的月儿明亮,羽林营里灯火通明,但必竟比不了白天的太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模糊。
谢枫与谢诚的身量都差不多,再加上羽林卫的帽子宽大,遮住了他的大半个额头,谢枫又伸手捂着唇,面容便遮去了七七八八。
而且他的那块腰牌又是货真价实的真物。看守库房的兵差便没有起疑,忙恭敬的回道,“是,大人!”
兵差开了库房门,谢枫朝身后招了招手,七八个人鱼贯着走进了库房,很快的,每人扛了几捆衣物出来,朝羽林营的后堂飞快地走去。
谢枫假意的环顾了四周,扔出一锭银子给那个守卫,“晚上辛苦,找同僚们喝喝酒去。”
“多谢大人打赏。”守卫喜得忙跪下磕了个头。“
八人抬着衣衫到了羽林卫的后堂。
谢枫在屋中找了四个大箱子,命部下们将衣物装了,然后,他骑着谢诚的马,命那八个部下两人一抬的抬着四个大箱子往羽林营的营门处走去。
他手中的腰牌扬起,没人怀疑他们。谢枫依旧用手遮着脸,营门口处的灯火更昏暗,更加看不清面孔。
九个人便这样堂而皇之的从羽林营的正门处走了出去。
……
兵部司库房的屋顶上坐着朱雀,密林里的一百五十辆马车已经备好,由白虎与玄武两人看守着。
云曦与吟霜穿了一身男儿衫也隐在司库房的屋顶上。
她凝神听着远处的动静。
当月儿更加明亮了一些的时候,远处传来达达达的马蹄声。
云曦走出来向屋顶上的朱雀打着手势。朱雀会意,马上跃下屋顶,来到库房门边上等侯着。
谢枫带着一百零八个人,很快就到了兵库司。
他扬了扬手中的腰牌,对看守的三四个护卫说道,”羽林卫,奉皇上旨意,取兵库司的所有粮食与衣物及器械!“
羽林卫的人要来取所有的东西?守卫的不敢怠慢,忙上前行了礼说道,”请大人稍候,小的这就去通知司库长!“
一个守卫飞奔着跑到里面去汇报去了。
司库房今天晚上当差的是司库长——安氏的大哥安世翰。
他今天白天时出门散心输了不少银子,只得将老婆卖了。
卖了之后他又有点后悔,倒不是与那钟氏有什么感情,而是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女人,晚上会暖被子,白天能操持家务,这忽然少了一人,家里更乱。
唯一的一个婆子又愚昧不堪。大儿子也病着,小儿子还要读书,真是事事不顺心。
他心情不好之下,便喝了不少酒。现在当职时,也还在自己的屋子里端着酒杯。
听到守卫的说羽林卫的人来了,他马上跟着守卫摇摇晃晃的到了库房院门前。
羽林卫?那可是皇上的人。
此时,他酒眼迷蒙着往那腰牌上看去,然后伸手拍拍谢枫的肩膀,”呵呵,原来是外甥啊,怎么,到舅舅这里搬东西来了?走走走,一起再喝两杯,东西么,等一会儿再搬。“
舅舅?谢枫恼怒着正要发作,安世翰敢自称他舅舅?又一想,这谢诚可不正是安世翰的亲外甥么?
他便忍着怒火道,”舅舅,现在恐怕不行,事情紧急,皇上要是怪罪下来的话,咱们都可会有麻烦。“
安世翰拍拍脑门,”哦,乖外甥说得对,对对对,先忙正事。“然后,又对守门的兵差喝道,”羽林卫要执行任务,速速放行!“
司库长都说放行了,小兵差们哪里会去多想?很快的,院门大开。
谢枫朝身后的人一招手,一百零八人踏着整齐的步子走进了兵库司。
他看了一眼喝得醉熏熏的安世翰,鄙夷的一笑。安氏为人精明,一母同胞的兄长竟是个草包。当差的时候喝酒,倒时候他的脑袋是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安世翰虽然混沌,但有一点还是明白的,虽然外甥是羽林卫头领,但搬东西可要圣旨。
他晃了晃发胀的头问谢枫,”外甥啊,你有没有圣旨啊?这兵库司的东西可不是能随便搬的。“
”圣旨吗?没有,但东西我却要。“谢枫嘿嘿一笑,这时,他带来的人已冲进了库房,手起刀落间,几间库房上的锁已被削掉。
安世翰眨眨眼,”诚……诚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舅舅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你没有圣旨可不能拿东西啊。“
谢枫又一笑,”担不起最好了,就是要你担不起。“,
他抬手一劈,将安世翰打晕了踢到一边。
谢枫动手打了安世翰,他带来的部下也纷纷动起手来,逮着司库房的人就揍。
谢枫的人可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兵,打这几个看仓库的简直是猫儿在玩老鼠,一百人对二百人,不出半个时辰,司库房的人全被打趴下了。
然后,他们便动手开始搬东西。
谢枫往那仓库看去,眼睛一眯,这么多东西,难怪曦儿说要借人,还说越多越好。
货物一一的搬出后,白虎与玄武已经陆续赶着马车到了司库房的院门前,几人心照不宣的对看了一眼,手脚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