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逃避之外,我还隐隐盼望着阿修罗能把那些人都教训一遍,教训之后出了任何事还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承担责任。
我在禁闭室里等了片刻,让自己从梦境中苏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趴在地上,全身酸痛,此刻我控制不了自己,只能眼睁睁这么趴着。
我想左右看看,可脑袋不听指挥,从有限的视角来看,周围还躺着几个人,都没有了生息,不知是不是死了。
好半天,这个“我”才动了一动,缓缓从地上坐起来。他从兜里摸出烟来抽,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应该是从平台摔下来了,那几个人跟着我一起掉了下来,有个人还被我压在身下。
我没有受伤,可那几个人都已经摔到昏迷不醒,半残状态,不知道闹没闹出人命。
这个“我”抽着烟,自言自语说:“我这么处理,你还满意吗?”
我愣了片刻,他这是跟谁说话呢。我静静听着。
这个“我”说道:“齐翔,我想跟你做个游戏。”
我陡然一惊,他果然是在跟我说话。
“这个游戏比较残酷,要么你死,要么我亡。这一具身体里,只能有一个灵体。”他说。
我尝试着和他沟通:“你是阿修罗?”
“不错。”他说:“本来我已经找到了寄生的肉身,一开始是猫,后来是那个小女孩,可你非得插一杠子,没办法,我只好把目标放到你的身上。”
“你想怎么做?”我颤抖着问。
“输的人会死,会魂飞魄散而去,这是一个死亡的游戏。”他喃喃说。
我正要说什么,突然脑子一迷糊,我从现实中退回到那间梦中的禁闭室。我擦擦眼睛,看着铁门“嘎吱”一声开了。
心怦怦跳,我知道死亡的游戏开始了。我和它只能活一个。
我坐在墙角犹豫了很长时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边往外看,走廊里阴森无人,只有头顶的灯泡在“嘶嘶”作响。
我到走廊里抱着肩膀一步步往前走,慢慢走到尽头,这里有向上和向下的楼梯,我想了想,决定往下走看看。
我顺着黑森森的楼梯往下走,楼梯又深又长,弯弯曲曲通向幽暗的黑暗里。
我一步一步踩着阶梯,四周是犹如实质的黑暗,把我紧紧裹在里面。
以往的魔境天劫我也经历过,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凶险,绝对是你死我活。
不知不觉走到楼梯的最下面,前面是走廊,我走上去,发现走廊里有很深的积水。
一脚踩在水里,冰凉刺骨,我扶着两侧的墙壁跌跌撞撞前行,好不容易到了走廊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两扇红色的古门,紧紧闭合,在门上还刻着古老的太极鱼图案。
我有些纳闷,这里的迷宫是谁造出来的,是阿修罗吗?它能力也太强了吧,居然在我的魔境中造梦,如果这里的一切都是它造的,那我在这场游戏里几乎没有胜机。
我走到门前,没有急着进去,而是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往里听,里面似乎有声音,敲锣打鼓的,不知在干什么。我犹豫一下推开大门,这扇门像是很久没有开启,特别干涩,我用尽全力才把门打开,探头一看,有点惊住了。
里面的房间很大,看上去像是民国时候的戏园子,下面是散落的座位,空空荡荡无有一人,上面是个戏台子,戏台子上也是空无人影,只是地上放着一根长长花枪,好像有人刚刚表演完,把枪一扔就走了。
我疑惑着四下里看看,这一看浑身冒凉气,不知什么时候散落的座位都变成了一口口古代的棺材,后台响起了音乐,听上去像是乡下送葬时的唢呐声。
一股强烈的危急感袭来,我转身要跑,谁知道撞在一口棺材上,棺材盖开了,里面露出一样东西的一角。
我全身冷气森森,像是感冒了一样。我用尽全力把棺材盖推开,探头往里看,棺材深处躺着一个纸人,做得栩栩如生,还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
我猛地打了寒颤,纸人突然睁开眼,从棺材里爬出来。我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周围棺材密布,形成类似迷宫的所在,天空落起了类似灰烟一般的雪花,如同末世一般。
我冲着空空荡荡的戏台子大喊:“有本身你出来咱们面对面,你耍这些花招有什么意思?”
我话音刚落,所有的棺材盖子竟然齐齐的开了,棺材里冒出股股的黑森之气,弥漫在空中,映衬着满天的灰色烟花。
棺材里坐起很多纸人,全都齐刷刷转过头看我,它们的眼睛都是用笔勾出来的,眼神极其瘆人。
我吓得两条腿发软,身上没有力气,用尽全力往外冲,地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烟灰,我滑了一跤摔在地上,差点没把老血吐出去。
就在摔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叫我:“老菊,你现在也算高人了,能掐会算的,看看今天咱们这单业务怎么样?”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自己坐在一辆车的副驾驶上,王庸在旁边看我,窗外景色极其陌生,像是走在某个乡村的路上,马路两旁的树木十分丰密。
我疑惑看着王庸,现在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还是在魔境里?
我落下车窗,探头出去看,外面的天空乌云密布,云层厚重如层峦叠嶂,车里车外都透着一股极度压抑的气息。
我看看王庸:“你是铁公鸡?”
王庸看我,笑的非常诡秘:“不是我是谁,你脑子生锈了?我告诉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