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消停两天,执尸队接到通知,去凶杀现场处理一具尸体,这种案件现在几乎天天都有,我也没多想,开车到了现场,凶杀发生在一户居民的家里,门口站着不少看热闹的,门里拉着警戒线,警察们在拍照勘察现场,
一到这里,我眼皮子就跳,这户人家我来过,正是当时尔夫出卖给骆驼和花花的那间二手房,当时我还在房子里起乩做过碟仙,印象非常深刻,
我心脏狂跳,有一种极为压抑的预感,进到里面,客厅有个人正垂头丧气接受盘问,神色呆滞,警察问什么,好半天都不做反应,
这个人正是骆驼,
尔夫事件,我和骆驼还有他的媳妇花花一起打过交道,这小两口刚开始接触还不错,后来感觉有些市侩,加上这段时间忙,就没有联系,没想到凶杀案居然发生在他们身上,
我没有招呼他,来到里面的房间看了一眼,差点没吐了,
里面是他们小两口睡觉的卧室,一张大床,床头还挂着结婚照,现在床上全是血,床单都染红了,结婚照上也喷的都是血点子,
花花躺在床上,已经死了,没有穿衣服,四肢大开,仰面看着天花板,肚子上血肉模糊,屋子里散发着呛鼻的血腥气,能晕人一跟头,她明显死不瞑目,睁着大大的眼睛,紧紧盯着上面,最诡异的是那张脸,五官有些扭曲,那是恐惧到极点才会出现的表情,
我正看着,旁边有警察呵斥“干什么的,出去,别破坏现场,”
我头重脚轻从里面走出来,麻杆扶住我,好奇地问怎么了,我摆摆手,蹲在墙角,头有点晕,如此血腥的现场,而且死的又是很熟悉的人,一想到花花那张死不瞑目的脸,我就莫名犯恶心,想吐,胃里翻涌,
土哥蹲在我的旁边:“脸色不好看啊,死的太惨了,是吧,”
他不知道以前发生的那些细节,我也没有多说,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土哥道:“我刚才听警察说了,作案的人够凶残的,这丫头怀孕好几个月了,凶手尾随她进了家门,用强制手段把这丫头肚子里的孩子挖走,手段极其残忍,”
我猛然一挑眉毛,一把抓住他,大声叫:“什么,她怀孕了,”
屋里人都听到了,一起回头看我,骆驼明显认出我来,显然他没心情和我打招呼,把头又转回去,我没顾及这些小细节,心乱如麻,这明显就是老巫婆盗取鬼胎的手法,难道花花是第四个受害者,
不对啊,她不是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吗,怎么还会作案,
我颤抖着拿起电话打给小雪,小雪听我的声音不对劲,赶忙问怎么了,好半天,我才镇定下来,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她,
小雪让我等着,隔了一会儿,她把电话打来:“刚才我问过了,那老巫婆一直在收容所,从来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