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雨至,晨起已停息。
晨曦微露,这时候,林风奕已经早起办公了,但是今日他却不想起身,或者是怀中的人儿缠着他,让他也歇了起了的念头。
昨晚折腾了她一晚上,此时她仍在沉睡着,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婴儿般的脸颊因着被窝的暖和而透着红晕,唇不点而红,微微翘起,似乎梦到了什么好东西似的。
三千墨发散落在床榻上,几缕贴在她的脸上,不由让他想起了昨晚在极致盛放时,她的妩媚娇艳。
原来,男装下的她,也如此的明艳动人。
他心念一动,想要抬手轻抚她的脸颊,而就在这时候,叩门声响起。
“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林风奕收回了手,微微拧眉,虽然不喜此时有人打搅,但是他还是起了身,将被子拉起盖到了她的双肩。
换好衣裳后,林风奕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昨晚她喝醉了,她与他的一夜,自己本该留下来等她醒来,好好说清,若是她一醒来,看到这般景象,指不定又要发生什么幺蛾子。
可是下属这么早来寻,肯定和官盐的事有关,他不能耽搁。
于是他走回了床榻,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俯身想要摇醒她,可是在看到她娇憨的睡颜,又不舍得,最后他在她额头蜻蜓点水落下一吻,轻声道,“乖乖待着,等我回来给你一个交代。”
花袖里自顾自睡得昏天暗地,屏蔽了外界所有的声响。
所以林风奕走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
因着林风奕走之前交代任何人都不能进他的房间,所以没人打扰,花袖里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睁开眼,有些茫然地看着这陌生的地方,这是哪啊?
眼花了?
刚想要抬手揉眼,身上的被子就滑了下去。
光、溜、溜的身子?
密密麻麻的痕迹?
这是什么鬼?
花袖里猛地坐了起来,她可没有裸睡的习惯!可是刚一起身,浑身酸痛,让她一下子又跌进了被子里头。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变化,虽然她未经过人事,但是她多少还是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她双目空茫,而就在这时候,昨晚的记忆一下子就来涌了上来。
昨晚她本想借着酒桌上套近乎,让林风奕答应放人放船的,可是她喝得太急了,然后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喝醉了,她便口不择言,说想要送美人贿赂他,想到这里,花袖里抽了抽嘴角,这话她平日可是不敢这么说。
然后她便像是八爪鱼一般赖上了他,百般撩拨他,花袖里不敢再想下去,她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调戏良家妇男的嗜好了?
可是记忆已经放开了,根本不容她阻止,脑海里的画面已经转向了他的房间。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亲手拆了他的腰带,扒了他的衣裳,还被他笑话如此心急,她没脸了!
她还清晰地记得他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在她的身上游走,热气腾地在她脸上冒起,此时的花袖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完蛋了,彻彻底底被他给吃了个一干二净了!
可恨,我花袖里与你势不两立!
羞恼过后,花袖里耙了耙头发,然后从床榻上艰难起身,四下搜寻着林风奕的影子,可惜却找不到人。
就算是她主动的,但他不是自诩君子的吗?怎么可以不抵抗?
她咬着被子,羞愤道,“这厮,把本姑娘吃干抹净后,就给本姑娘遛了,没担当,没责任心,坏人!没那么便宜,下次被本姑娘碰上,本姑娘咬死你!”
花袖里哆哆嗦嗦起身,从地上捞起她的衣裳,发现都被扯成破布条了,她又在心里给他记上了一笔,然后拉开他的衣柜,不客气地拿了他一套衣裳换上,虽然长了点,但是总比没有的强。
整理好自己,把该遮住的都遮住了,花袖里才偷偷摸摸地打开房门,不能被人看到,否则她的名声啊!虽然她不在意,可是她爹在意啊!
但花袖里不知道,她留宿林风奕房间的事情,林府上下无人不知,所以在她鬼鬼祟祟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装作没看到。
呦,花少东家害羞了,咱们可不能让她尴尬,快藏起来,别让她发现了。
那可是咱们未来的夫人呢!
还穿着咱们大人的衣裳,看起来越来越有夫妻相呢!
……
花袖里扶着腰走出林府的时候,她的额头上都是汗。
“这个林风奕,不是断袖吗?怎么动起手来,这么狠!魂淡,难受死我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花袖里别别扭扭地走回去,每走一步,她都要咒骂林风奕一句,仿佛这样才能减轻难受感。
致力于公事的林风奕收到花袖里离开的消息,难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次恐怕被这货记恨上了,想要解释恐怕得花大力气了。
想想她那暴脾气,林风奕就有些头疼,比他手头上的公事还犯难。
算了,等这件事处理完,再找她解释吧。
而楚府这边,楚倾颜早早就被挖了起来。
听说今日三位嬷嬷要对她进行特殊训练,虽然楚倾颜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但是她也不能推脱,只能赴约。
“楚九小姐,昨日咱们行走和站立也已经学完了,不过你出身乡野,想改变你身上的陋习,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之前的礼仪只能你回去好好复习,所以咱们就接着走下面的课程。”洪嬷嬷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