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得进一次宫。”东庭望玉眯着眼道。
“说不定是楚姑娘心血来潮想要吹哨子,而且在皇宫也不稀奇呀,她不是英王未过门的王妃吗?进宫很正常。”玄溪子墨有些私心,少宫主身上的伤还没好,他不想他冒险进宫。
东庭望玉闻言摇头,“不可能的,我了解小丫头,她做事拎得清,她知道骨哨对我的重要性,而且结合英王府最近的动静想想,指不定和她有关系,无论如何,这个皇宫,我进定了。”
见他去意已定,玄溪子墨也只能妥协,“好,那属下就给您安排进宫事宜。”
“嗯,越快越好。”东庭望玉冷声道。
玄溪子墨看了眼他脸上的病态,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就转身下去了。
皇宫里,楚倾颜把玩着手中的骨哨,想起当日在林里东庭的赠与,眉头轻轻皱起,不知道他今晚能不能找到这里。
这时候,啪嗒一声细响,若是耳力不好,根本就不会发觉。
她眼睛一睁,立即转头看向窗户,只见窗纱飞舞下,一道紫色贵气身影站在月光下,越发的挺拔俊美。
在这几天里,见到的无非都是生面孔,乍一看到自己熟悉的人,眼睛忍不住红了。
“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就哭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若是传出去,我这月宫门少宫主的颜面何存啊?以后还要不要在江湖上混?”
话语中带着调侃,但人走到眼前时,明明白白看得到他眼里的担忧,直到发现她毫发无损,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她把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哨子上,抱着侥幸的心理试试,没想到他真的被自己召唤来了。
“我也不想,可惜控制不住,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楚倾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在皇宫里的这几天里,提心吊胆,处处提防,只有看到自己熟知的朋友,才能放下戒备,此时又激动又委屈。
“我不是说过,任何时候需要我,只要吹响哨子,我就会出现。”东庭望玉看着她这番模样,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满目怜惜。
她感动地点了点头,因为场合特殊,她很快就收拾干净了自己的情绪。
东庭望玉扫了一眼四周,沉思后,对上她的眼睛,“你之所以召唤我,是因为萧绪的人进不来,那你怎么知道我能进得来?”
楚倾颜闻言扬眉一笑,“看守我的人是月妃的人,你们月宫门又为她效劳,你这个身为少宫主的,谁敢阻挠你?所以我想,也许没有人进得来,但是你们自家人是不会为难自家人的,我说得对吗?”
“聪明!”东庭望玉打了个响指,随后又露出困惑之色,“那你怎么这么相信,我会来看你?既然我都是月宫门的人,你应该更加防范才是!不怕这次困你在皇宫,也有我一份功劳?”
这话问得她都想翻白眼了。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全然靠我的直觉,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楚倾颜这么笃定的语气,让东庭望玉心花怒放,他以扇抵住额头,低头轻笑,美人色顿时倾泻满殿,连楚倾颜这种见惯美色的人,也不由惊叹,果然是美人一笑,倾国又倾城,不过这话她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你说的对,我东庭望玉是不会伤害自己人的,”笑过后,他才正经起来,“这段时日,我没有参与门中的事情,所以也不知道你被软禁在这里,更不知道我父亲和月妃他们在算计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是,不知宫中守卫戒备森严,连城里,也是如此,气氛十分的紧绷,仿佛一触即发,我猜”
他目光落在楚倾颜身上,神色凝重,“应该是跟你和萧绪有关,更确切来说,应该是针对萧绪,月妃想要让萧然拿到储君的位置,就必须除掉萧绪,这是毋庸置疑的,否则她无法说服朝廷上那些坚持长幼有序的大臣。”
“太可恶了!”楚倾颜恨恨捶向了桌子,心里早已经憋了一股气,此时更是无处发泄,浑身冒起火来,忽然,她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月妃知道了我上战场的事情,这要是传出去,对殿下十分的不利。”
东庭望玉闻言,神情阴沉了下来,“我知道了,他们想要做什么。”
“什么?快说!”她急迫问道。
他看向她,眸色沉沉,犹豫了片刻后,才开口,“你应该也察觉到了萧然对你的情意,月妃将你软禁在此,一是为了萧然,二是为了威胁萧绪,你们的把柄落在他们的手里,加上你的人生安危,萧绪不可能轻举妄动,否则以着他的性子,早就已经破入皇宫了。”
“你们这次是受制于人。”
最后,东庭望玉做了这个定义。
楚倾颜皱眉抿唇,眼里是深深的不解,“可是我们都已经打算离开京都了,为何他们还要穷追猛打?难道将我们逼入绝境才是他们想看到的?不怕狗急了也会跳墙,兔急了也会咬人?”
“恐怕这才是他们的目的。”东庭望玉淡声回道。
“什么?”她吃惊失声道。
东庭望玉认真地道,“这就像是两个赌徒,谁也不知道对方骰子的点数,你不想赌,告诉他说你的点数很小,但是对方不相信,一定要你掀开盖子,如今这就是他们的担忧,担忧你们在诈他们,所以他们宁愿逼萧绪出手,然后他们再斩草除根!”
“可恶!”她咬牙恼怒,“这么多年,殿下要想要那个位置,早就要了,何必等到现在!”
“而且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