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厚的决定,让林江东顿时焦急起来,他语气严肃地道,“王爷,这样紧急的关头,我们冒不起这个险,您不能答应!”
“这件事本王自有分寸,不会影响明日的计划。”萧厚淡然地道。
“尤清溪那个人,在南苍的所作所为就是个明里君子暗里小人的人,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您为何要跟他会面?说不定他心里正盘算着什么阴谋,对了,在下想起来了,在南苍,公主和这个尤清溪有过一段纠葛,您”
“先生,勿妄加揣测,本王主意已定,你就不要再多言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下去好好检查下明日的细节是否都安排妥当。”
小无赖,只能他来教训,别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说她一分一毫。
林江东虽然不赞同,但是看到王爷不容更改的语气,以及有了动怒的趋向,只能应下准备退出房间。
“等下,聘礼都送过去了?”萧厚转身看向他。
林江东立即低头回道,“昨日已经派人送到驿站了。”
“很好,下去吧!”
林江东还想说什么,但是却没有机会开口,他轻叹了一口气转身退下。
王爷待这位公主实在是好得没话说,基本将整个逸王府的库房都搬空了,就只为了给她下个聘礼。
他摇摇头,难道王爷也难过没人关吗?
待房间里恢复安静后,萧厚想象着如果小无赖收到那些聘礼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虽然王府里的财产只是他其中的一部分,但是他却愿意倾王府所有为她办一次盛大婚宴,她独自一人在西轩无亲无故,他更不能亏待她。
萧厚抿唇,所以这件事他不能拖下去,若是此次尤清溪因他不赴约,而再也不透露任何关于断生毒的消息,那么他恐怕会后悔。
虽然他已经收到了程烟萝抵达英王府的消息,但他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万一她也没有把握治好小无赖。
所以不管尤清溪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必须走一趟。
宁可淌过这刀山火海,他也绝不放过一次机会。
主意一定,目光扫过上面的约定时间,他便站了起来,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吩咐道,“命第一小队随行。”
“是。”空气中突然间有气流波动,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萧厚理了理衣裳,然后大步跨了出去。
一炷香后,他出现在了酒楼外。
这名义上是个酒楼,其实与花街柳巷没有区别,只是它比那些地方更加高大上而已,借探讨文采才能的名义开办罢了。
站在外面的女子没有风尘气息,各个端庄优雅,看起来与世家的小姐们没有差别。
但是深谙里头交易的人,都知道,这些人别看外表好像清纯得不行,但是床笫之术比那些花楼女子有之过而犹不及。
花楼女子媚在外,这里的女子魅在里。
她们的眼睛很毒辣,可以评判出一个人到底是否有钱,地位是否高贵,因此,她们能够轻而易举得到那些来此假借探讨琴棋书画的理由,来此寻欢作乐的贵客的青睐。
当满身清雅贵气的萧厚一出现,不论是站在外面迎来送往的女子,还是里面心不在焉的女子,都眼前一亮。
好一个青松挺拔的贵族少年,酒楼开办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迎来这样的高门子弟,一看就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否则熏陶不出这样出尘的气质。
萧厚因常年以养病为名闭门不出,参加宴席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就算走在大街上,也没有多少人能够认出他就是那位病弱的逸王。
这些女子不会像风尘女子一样蜂拥上来,而是恭敬地围绕在他身边,询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但是各个都挺胸收腹,想要将最好的一面展露在他面前。
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为了寻欢作乐的?所以各个都心照不宣地暗争着想要得到他的青睐。
然而萧厚看到面前这么多女子包围上来,各个眼含春波,不动声色地朝他靠近,他的心里就不由嫌恶起来。
他手一抬,身后的护卫就立即上前,将这些人隔开,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
这些女子有些挫败又可惜地看着萧厚。
这时候,一位类似于掌事的女子看到这一幕立即走了上来,她的目光落在萧厚身上,衣着华贵,举止得体,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她转头呵斥那些蠢蠢欲动的女子,“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招呼客人!”
大部分女子畏惧女掌事的威严,纷纷退下,但还有一些人眼巴巴地站着,其中一人不甘心道,“李姐姐,这位公子也是客人,不如让苑苑来招待?”
李掌事一看这个没眼力劲的,美男当前就忘乎所以了,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废话,别在这里挡着公子。”
那些女子才一哄而散。
萧厚压根不在意这些人说了什么,他环视了眼酒楼内布局,微眯了眯眼,这布置不可谓是大手笔,单是楼梯口放置的两个半人高的花盆,它的价值,普通人一辈子也都赚不来。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个酒楼,只是因为他的产业没有涉及这一块,就未多加关注,如此看来,能够有资本在这里建起这么大一间酒楼,而且经营的还是这样的生意,背后如果没有人,恐怕是支撑不了几个月的,而这酒楼至少已经经营三四年了。
回头他定要好好查查这背后掌控的人是谁。
这时候李掌事已经靠了上来,她双手交叠在腰上,朝他福了福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