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面的诊断结果,代雨晴捏着化验单的手都在颤,怎么也不相信爸爸会得这种病。
好半天才抖着声音抱着一丝侥幸的口吻问道,“…爸,是不是医院弄错了,你怎么可能得这种病,平时你每天都有锻炼身体,又不嗜好烟和酒……”
“雨晴啊…”不等她的话说完,代国华笑着截断她的话,心中苦涩又无奈,“爸爸一开始也希望是医院弄错的,可是我一次次的病发住院……”
说到这代爸爸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平日里那个在代氏的最高决策者,在家为家人挡风遮雨的男人,此时也眼眶泛红,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助,甚至连声音都有些哽咽,“还有你妈妈整天的担心…背着我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让我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耳边是父亲无力又脆弱的声音,手里是一张又一张的化验单,代雨晴紧紧的抿着唇,脑子一片嗡嗡声,心里突然像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撕扯一般,又闷又疼。
眼泪终究还是决堤而出,一滴滴的砸在手中的单子上。
她叫了十年的爸爸啊,竟然得了这种近乎无法医治之症。
“雨晴?”
“代雨晴!”
见她拿着那些单子一个劲的掉眼泪不说话,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不免一阵担心,两人同时走到床前,一左一右的拥住她。
特别是代国华,心里又急又自责。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说了。
泪水像开了洪闸一样汹涌,代雨晴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却发现内心的痛早已脱离了大脑的指挥,怎么都控制不住。
代雨晴侧身一头扑进父亲的怀中,放任自己的情绪,大哭出声。
两个男人谁都没有劝说,他们知道她需要宣泄一下再慢慢接受。
房门外,代妈妈放心不下雨晴,刚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就看到女儿抱着父亲痛哭出声的场面,心里也跟着一酸连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就这样,母女俩一个在房间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在房门外无声的流着泪,一直到祁寒陌看不下去出声劝阻代雨晴才渐渐地稳下情绪。
“爸…”代雨晴在父亲的怀里声音嘶哑的叫了一声。
“嗯,我在。”代国华边应着抬手摸了摸她的长发,“现在好点了吗?你在这样哭下去爸的病可能又要多一种病,心绞痛。”
刚才听着她的哭声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那种心疼让他感到很无力。
代雨晴从他怀里抬起脸,一会儿的功夫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抽噎着出声,“爸,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什么时候去做?”
代国华抬眸跟祁寒陌对视一眼,又低下头看着泪眼婆娑的女儿,用他那宽厚的手掌帮她擦了擦眼泪才说,“我的主治医生只有两成的把握,但…他说国外有一个医生,如果手术他做的话把握会高一些…”
代国华故意隐瞒了祁家牵线搭桥,为的就是不让代雨晴觉得他们在逼她认亲生父亲。
他们要给她充分的自由,如果她不想认他们不会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