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摸摸身旁,竟然是空的,而且入手是有一段时间没人躺过的一片凉意!
顾知航不在?
快速清醒过来的首扬来不及奇怪,就突然发现,房间里有其他人!
“生日快乐!”
邵文在首扬醒来的第一时间立刻迫不及待送上祝福,生怕这个警惕性超凡的家伙眼都没张开就先挥过来一拳。
听到熟悉的声音,首扬松开一瞬间握紧的拳头,懒洋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什么时间了?”慢腾腾张开还在迷蒙的眼睛。
入目是他非常熟悉的天花板,首扬难得一愣。
这是东都他卧室的天花板!他怎么会在圣彼得堡?
他记得他明明躺在他们顾家房间的沙发上玩着手机游戏,顾知航还给他端来一杯水……
水?!
首扬的脸一沉,那杯水绝对有问题!他喝完没一会儿就困得张不开眼,顾知航那厮还很“体贴”地抱起他要送他去床上睡,可没等躺上床首扬就没了知觉!
发觉自己又中了“诡计”的首扬腾地坐起身,刚才还在晕乎乎的无力感一瞬间全没了,小眼神儿测测的直磨牙,“丫的顾混蛋!居然又敢对老子下药!活腻歪了?!”
看着首扬几乎有些狰狞的脸,邵文心虚地摸摸鼻子,坚决不透漏药是自己提供的。
忽然想起什么,首扬一跃蹦下床,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刚才说什么?生日?我?生日?”
邵文再次有些心虚地点头,可面上却笑得非常真诚,“生日快乐!我们老大今天二十三岁了!终于又长大了一岁!”
首扬这会儿可听不进去他的祝福,粗粗呼吸了两下,一张因睡饱而水润光华的脸都要黑了,“老子被顾混蛋下药睡了一天一夜?”
邵文有些讪笑,心想,整个东都,他的药也就对付首扬能发挥出超强的药性。
“丫的顾混蛋呢?!”首扬越想越生气,炸毛似的上前揪住邵文的衣领,眼都瞪圆了,“他把老子送回来干嘛?打的什么鬼主意?是不是不要老子了又怕老子会灭了他?他人呢?”
邵文直想翻白眼,首扬这一席噼里啪啦的叫嚷真是像极了电视里的脑残小女生,抬手重重弹了下他的脑门,“胡想什么哪?快换衣服!今天给你准备了份天大的生日惊喜!”
“什么生日惊喜都不能让老子不揍他!”首扬气哼哼咕哝着,揉揉被邵文弹得麻麻的脑门儿,打开衣柜找衣服。
“都给你准备好了,今天穿这套。”邵文拿起沙发上早已准备好的礼服。
首扬回头瞟了一眼,立刻脸一抖,转过身,满脸怪异地瞪着邵文,“好端端的,穿什么礼服?”
“来来听话听话!”邵文难得耐着性子哄,同时指了指桌子上格外丰盛的营养餐,“把早点吃了,今天允许你喝酒。”
首扬看了看摆满桌子的营养餐,再看看邵文手里价值连城的精美礼服,双臂一抱,“色胚,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到底在捣鼓什么?”
“我们在商量怎么把你卖个好价钱。”邵文头也不抬地解着衬衣上璀璨精致的钻石扣子,“人靠衣装马靠鞍,包装好了才更值钱。”
“卖我?”首扬撇撇嘴,“别忘了把卖的钱给老子。”老老实实坐下开始吃饭。
今天的早餐分外丰盛,只看这满分的卖相和搭配合理的种类就知道,肯定是厨艺精湛的邵文亲手下厨做的。
只靠补充营养针而睡了两天两夜的首扬顿时被勾起了食欲,大口大口朵颐着,犒慰空瘪瘪的肚子。
邵文抬头看了一眼首扬安心吃喝的侧脸,唇角一直隐隐弯着。
这就是今天出现在首扬身边的是他而不是乐亦的原因,整个东都最能让首扬依赖的是最宠他的乐亦,可最能让他乖乖听话的却是手把手把他引导成上流贵公子一样光鲜高贵的邵文!
礼服很明显是量身定制的,分外合体。白色衬衣的领口袖口是一圈精致繁复的金丝花纹,配上正红色领结,透出几分王室贵族般的尊贵。白色西服的衣领同样是一行细细的金边,合体的线条更显身形修长挺拔。就连崭新的白皮鞋上都镶嵌着细小的钻石花纹,奢贵而华丽。
首扬抬着手臂,任由邵文仔细为他穿戴。
这并不是邵文第一次为他穿衣服,这些年首扬无数次受伤犯病,在照顾他之上邵文从不假他人之手。可是,这却是邵文第一次在首扬清醒且健康的时候为他穿衣。
不同于受伤时的贴心照料,这种细致好像在认真装扮最心爱的宝物,更甚至、就像为即将出嫁的女儿盘头的那位父亲亲手为心爱的女儿做出世上最美的发型!
从衬衣到礼服,从皮带到纽扣,甚至裤脚处的细小褶皱都仔细抚平。
看着邵文有些严谨的脸,首扬竟莫名地生出庄重而神圣的错觉来。
礼服的扣子一颗颗扣上,镜子里的男人美得出尘,好像纤尘不染的天神刚刚入世!
首扬心里有些打鼓,又有些莫名的激动,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意料之外的大事。
整层楼静得出奇,首扬却敏感地察觉到,今天的东都大楼人比哪一日都多!
究竟要干什么?
首扬张了好几次嘴,可迎着邵文那张难得严肃却又带着隐隐激动的脸,却始终没问出口。
首扬的头发相比其他男人略长,柔顺而略显蓬松,轻易就打理得层次分明,在暖暖灯光下泛着深梨木色的光泽,贵气得好像某个泱泱大国的温文王子!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