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他叫那个人……师傅?
她脑中在哪一刻变得一片空白,只觉得一颗心在胸腔里发颤,毫无规则乱跳,已经不再是自己的。
师傅……
一丝久远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可是为什么是他,是他要这样却叫那个人师傅呢?
染魏敛眸,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许久,探究片刻,却没认出她是谁?
仅凭她身上那件白袍就可以断定出她与南城熏的关系?
屋里的人发现染魏的异常,都纷纷朝他看过去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白衣披发的女人站在门外。
染杺一眼就认出她,只是那一刹那有些震惊,为何她穿着南城熏的衣服?
洛汐微微蹙眉,远远的看着她,眸底一片陌生,嫉妒。
南城熏眼中没有震惊,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那双狭长的凤眸缓缓眯起,似与她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墨宫胤眼睛死死的瞪着染魏,眼底蕴藏着浓浓的恨意,迈着脚步徐徐走进屋里,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到屋中间,她盯着染魏:“你竟是他师傅?”
目光缓缓转移到南城熏那张淡然的俊脸上,只见他黑瞳也凝着自己,她质问他:“原来你一直骗我?当初那个小男孩就是你,是吗?”
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像有什么东西就硬生生的卡在喉间。
他竟然如此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把那些秘密藏在心里那么久?从未坦白过?
他对她?始终都是隔着距离的?始终都未真诚过?
亏她,还如此信他,以为他是她的命,是她一切。
原来,这只不过是,一场独角戏而已,是那么假。
染魏敛眸,眸光一闪,似还没从她话中听明白是什么意思。
南城熏坐在哪儿,姿势不变,面色稍凝,拢了拢眉,眼梢轻抬,看着她,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缓缓眯起,“朕认识你吗?”
墨宫胤身子一晃,恍惚间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认识吗?
他说,朕认识你吗?
怎会不认识?
她凝眸看着他,只觉得难以相信,“你不认识我?”
站在一旁边的染杺听到南城熏的话,也是心头一颤,柳眉蹙起,满是疑惑的看向南城熏,手指着对面的墨宫胤,不可思议的反问道:“师兄,你真的不认识她?”
她可是你当众承认的皇后呀?不可不认识的呀?
是不是因为师傅在?他不好意思承认?
南城熏收回目光,诧异的盯着染杺,挑眉道:“朕应该认识她吗?”
“啊!”染杺一脸错愕,余光瞥了眼墨宫胤,心中一阵欣喜,顺着他的话继续说:“是呀,我也不认识她是谁,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敌军的奸细吧?对吧!洛汐。”话落,手肘撞了下身旁的洛汐,扁嘴抖了抖眉头。
洛汐闻言,脸色一敛,眸色暗沉。
墨宫胤的声音,他很惊愕,也并不陌生。
她是墨太子?
原来,她是女人?难怪熏对她总是那么特别。
对于染杺的话,他抿唇未语,只是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紧盯着墨宫胤。
“南城熏……”
听着他们的对话,他们的一举一动,墨宫胤只觉得此时的她像个局外人,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南城熏,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几分:“你想撇开事实?也用不着用这种毫无伎俩的借口吧?”
她现在分不清,他到底说的话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
就算她知道那个男人是他的师傅?他也用不着刻意的隐瞒?
南城熏听到她的质控,淡漠的看向墨宫胤,微微蹙起眉,眸底是那么陌生,疏离。
他脑中又开始一片混乱,目光一凝,真的对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印象。
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双眼睛,听到她的声音紧,心为什么会痛,会慌。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染魏看了眼南城熏,猜疑的询问:“熏儿,她可是你在府上宠幸的女人?”
“或许是吧!她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是朕的衣裳,但朕对她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南城熏面色一凝,看了眼墨宫胤,目光一顿,对着外面叫道:“来人。”
宠幸的女人?
原来她只是他消遣的女人而已?
简单的五个字让墨宫胤整个人怔呆在原地,直直的凝着他,眼睛微红:“南城熏,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认识我?你是演戏吧!和我开玩笑吧!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水眸依旧深绞着他,目光灼灼。
没有一点印象?是什么意思?
南城熏微怔,从主位上起身站起来,走到桌角边站着。
听到她的话,心里不知为何,会隐隐作痛,可话到嘴边却说得斩钉截铁:“朕不认识你。”
墨宫胤身影一晃,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中滑落。
她迈出脚步走到他的跟前,纤纤玉手抬起,目光锐利,指着染魏:“那我再问你,他呢?他又是你的谁!”
南城熏一怔,却没有一丝犹豫就回答:“他是朕的恩师。”
他的回答犹如一把利刃,直戳她胸口。
她冷凝着一张脸,仍眼泪肆意掉落,咬唇再次质问:“好。那我再问你,十年前你去过墨国吗?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和他一起去游历?是不是在墨国的皇宫里遇见一个小女孩?”
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反应和回答。
南城熏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