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几个字时,她说不出心里那雀跃的心情,也从未有过的感觉,真是好奇怪,好奇。
就在刚才她抱着一死的心态与那条怪蟒同归于尽的那一刻,她第一个想的人竟然是南城熏,一心惦记,心疼,不舍的是他。
也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醒悟了,她喜欢这个男人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她能百分百确实,她对他不仅仅是上属与下属,敌国之间的关系,而是更深,更**。
见她布满脏血的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南城熏一怔,刹那间,心湖微漾,渐起涟漪。
他又激动,又不可置信。
感觉像做梦,是不是要死了?出现了幻听,幻觉?
他抿了抿黑唇,那双返着血丝的暗眸中逐渐扬起一抹亮光,心头狂跳,“墨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说出这几个字,心跳声蹦蹦的,感觉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
他努力的压抑着心里恐慌,害怕他听错了。
墨宫胤眨眼,热泪盈眶,妖魅的眸子闪耀着一抹柔情,紧紧的握住他颤抖的手,咧嘴一笑:“我喜欢你,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你了,或许是在鬼之林,或许是更早以前。”
南城熏听了楞了楞,才反应过来,张嘴想要说话,可一张嘴那胸口蹿流的血一口就溢了出来。
他又吐血了!
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在他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候,要夺走他的性命。
“南城熏……”看到那不停从南城熏嘴里冒出来的黑血,墨宫胤焦急万分,心中猛然抽痛,扑去抱住他,不停的用手去堵住那黑血,一双手都沾染不了少,可怎么也堵不住,她颤抖着身子,呜咽道:“你听我的话,砍掉手臂好不好……就算是为了我,我不会嫌弃,我会一辈子陪着你!照顾你,不离开你。”
南城熏在她怀中,虚弱抬眸,看着她,居然还笑得出来,眸中还是一脉温情:“朕没事的,别担心。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好不好?”
她的话是那么动听,像一首美的旋律,是那么让人着迷,深陷。
他一张嘴说话,嘴里的墨血就不断涌出,已经染红了他的白衣,他的整张俊脸。
“我求你了,别说话了。”墨宫胤垂眸望着他,见他脸色逐渐变成暗黑色,那双漆黑如夜,犹如星辰的眼,慢慢失去了光芒,渐渐暗淡下去,那双手臂越来越大,血管和肌肉都能清晰看见皮肉都要狰裂开来,她看得泪如泉涌,惊恐的大叫:“南城熏……我不要你死,谁来你救救你,谁能救你……对了,我们不是要砍掉手臂吗?我知道,你会很痛,会让你自尊受损,可是,没有什么比活下来还要重要。听我的话好不好!我们砍断它。”
她伸手去碰他的手臂,刚触碰到就像一块硬得灼热烫手的石头,不由咬紧唇。
这应该很难受吧!
都吐了这么多血,手也膨胀成这个样子,他还是死死硬撑,不肯说一个字痛字。
“墨宫.....你爱我吗?”南城熏凝着她,答非所问,胸口不断起伏着,脸色越来越黑,眼睛也似要阖上。
他没在用朕,而是用我。
此时他不再是皇帝,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只想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句话而已。
他不再骄傲,不再冷酷,不再掩饰。
只想在这一秒,能死在她的怀里,听着她说,她也爱他的情话。
她紧紧的抱着他,怔怔地看着他的手臂,泪如雨下,她闭上眼,轻轻点头,话音如梦:“我爱你。”
“那你给我……一个痛快好吗?我不要砍断手臂。”
“不……”墨宫胤撕心裂肺的狂喊,痛心疾首的睁开眼看着他,怒吼:“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你活下来,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要砍掉你的手臂。”她说完不再看他的眼,侧头去找剑。
只要砍掉了,她用内力逼出他的体内残留的毒,就是内力尽失,成来废人也要救活他。
“墨宫……”南城熏虚弱无力的低唤,看着她,一颗心痛到极致和,他眼角溢出了心痛的眼泪。
再痛,再累。
他从来都不流眼泪。
以前在军营里生活,各种训练,他也只流汗,不流泪。
以前在深山里学武,什么的样苦,他都吃过,也未曾掉过一滴眼泪。
现在,他竟然会有一种感觉,会怕死!会怕没有他在的时候,她一个人会孤独,没有人陪着她。
他只祈求,在自己手臂炸裂之时,她给他一个痛快。
墨宫胤置若罔闻,将他放在地上躺着,拿起身旁的剑。
“我可以救他。”突然,子世神医从他们身后走出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血淋淋的绿色蛇胆。
墨宫胤闻言又惊又喜,蓦然回头仰望着走过来的子世神医,红着眼蹙起英眉,站起身来:“皇兄,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能救他?是不是要砍手臂,我把剑都准备好了,我们快些开始吧!如果晚一些,我怕他坚持不了了。”说完,把手中的剑递给他。
子世神医瞥了眼她手中的剑,并没伸手去接,面是目光流转,看着墨宫胤的脸,见她眼睛红红的,面色肃然,一脸认真的问她:“翎儿,你肯定了吗?确定了吗?你爱上他了?真的不想他死?”
这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呢?
“是,我肯定了,也非常确定,我爱他,不想他死。”墨宫胤重重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