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边跑一边解释:“没有,我没有,你讲不讲理。”
“你偷看我,你才不讲理!”
“我没有!”
“那你刚才站我窗户根底下看啥?”
“我没有,我刚才尿急,到厕所方便,刚好经过你的屋子。再说你拉上了窗帘子,我还能看到啥?”
恬妞没追上如意,因为如意已经跳出了屋子。
“你到厕所只是去方便,没在我的窗户下停留?”
“废话!谁乐意看你啊,我是过来人,啥没见过啊?不就是两个肉包子吗?跟谁稀罕似得。”
“你?你到底看到了啥?”恬妞气得直掉眼泪,跺着脚问。
如意站直了身体,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庞,解释道:“你到村子里打听一下,看我如意的人品怎么样?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媳妇巧巧,可比你俊多了,灵灵也比你俊多了,少自作多情了。”
“你真的啥也没看到?”
“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偷看你,就出门踩香蕉皮上,摔倒坐钉子上,那钉子还是尖尖朝上,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将来生儿子没后门,行了吧!!”
如意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个劲地嘀咕,反射回去,反射回去。说的不是我自己。
听到如意对天诅咒,恬妞怔住了,头脑开始冷静。
或许如意真的啥也没看到,是自己多疑了。
她的屋子那边就是羊场的厕所,人家半夜上厕所,很平常。
再说窗帘子的确拉着,就算看,也该啥也看不到。
这可是人家如意的羊场,让她住就不错了,房费不拿一分钱,还欺负人家,有点过分。
事情闹成这样,恬妞依旧摆出一股公主的霸道气势,不肯服软。指着如意的鼻子怒道:“好吧,这次饶了你,以后在我睡觉的时候,不准围着我的屋子转来转去,更不许偷窥,要不然我就打烂你的屁股。
还有,今天别管你看到啥,都不准说出去,胆敢胡言乱语,我就用大针缝住你的嘴巴!”
如意点着头唯唯诺诺:“一定,一定,我啥也没看到,啥也不会说。”
女孩子说完,哼了一声,身子一挺,前胸一晃,气势汹汹走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如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说好险好险。
还好自己是煮熟的鸭子,人死鸟硬,死不承认,否则还不知道恬妞怎么收拾他。
不过她的身子真的好白,脸蛋真的很圆,眼睛真的很大,前胸真的好鼓,肚子真的很滑,两腿也真的很细,跟秋天鼓足明泡的玉米棒子一样鲜嫩。
他第一次对女人的身体产生了留恋,而且那些画面闪烁在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种感觉,是从前在巧巧身上没有过的,也是在灵灵身上没有过的。
我到底咋了?难道被她的身体吸引了?
躺在炕上,如意的脑子还是在闪。他不想恬妞的影子闪烁,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恬妞不穿衣服的样子在他的眼前晃啊晃,一直晃了半夜,直到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起来,如意一点精神也没有,萎靡不振,裤子早湿了。
他换了衣服,没敢出屋子,只能在房间里磨蹭,将裤子跟内衣一块洗了。
透过窗户,他看到恬妞起床了,女人穿戴整齐,拎着包包上班去了。
恬妞的背影十分苗条,走起路来风摆杨柳,怎么看怎么好看。
也就是从这天起,如意才开始注意恬妞的起食饮居,开始仔细观察她的样子。
首先确定,她是一个闺女,没有经历过任何男人。
甚至从小学到研究生毕业,没有交过其他男朋友。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跟男人如何相处,不知道怎么调理这种关系。
二十五六的大闺女,心里仍旧是一张白纸,显得那么干净,纯洁。
再一个,他发现她有洁癖,身上的衣服总是干干净净,房间里也是一尘不染。
她上班的时候,他透过窗户观察过她的屋子,里面的棉被叠的有角有棱,整整齐齐。地面也特别干净。
茶壶茶杯,汤匙,碗筷,也亮光闪闪。
小屋子里没有什么家具,看起来就是那么淡雅。
干净是女人的天性,跟如意这边比起来,人家那边是天堂,自己这边就是猪圈。
再接下来的几天,如意的心里竟然开始放不下恬妞了。整天关心她是不是吃得饱,穿的暖。
他都没见她吃过饭,恬妞总是早上起来,洗漱完毕,上班以后到工厂去吃饭。
厂子里有大食堂,几个工厂包括窑厂的门口都有卖吃的。
外面的食物不干净,她吃了会不会生病?
整天穿那么少,裙子下面就是两条光光的腿,也不嫌冻得慌?得关节炎咋办?
恬妞也没有任何朋友,她不跟闺蜜聚会,别的女人也不到羊场来。
她唯一的嗜好,就是回家以后站在院子里,瞅着隔壁王天昊的屋子发呆。
有时候一怔就是半个小时,几十分钟不动弹。
在注视王天昊屋子的时候,恬妞的眼睛总是在放光。
如意知道,她还是放不下王天昊。恬妞想变成那座房子的女主人。
或者干脆将墙壁一拳打个窟窿,扑上王天昊的炕把王天昊从那边拉上自己的炕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