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风作浪?这一切不都是你跟何芳菲逼我的么?我一门心思对你,可你不但心里装着别的女人,还受何芳菲那狐狸精的蛊惑,不肯娶我柱子,你们有钱人是人,难道我们穷人就不是人?你想过我的感受没,在那么多宾客面前丢人,我活着比死了强到哪儿去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小翠哭丧着脸,凄凄切切的说了一大串话,上演着苦情戏。
柱子心里微微颤了一下,冷面冷言:“所以,你就连脸面都不要了,搅得家里鸡犬不宁,故意挑唆我们父子的关系,把我挤走了,你好鸠占鹊巢?小翠,你根本就不甘心做我柱子的女人,而想升一级,直接做我的小妈,对不对?”
“你谁让你不是男人?”心思被柱子戳穿,小翠嘲弄的瞪着柱子:“你让我守着你,守一辈子活寡,好,只要你不离婚,我就跟你做夫妻,你到哪儿我到哪儿!”
“你认为我会答应你吗?小翠,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前程旧事都忘的一干二净,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的傻大江;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所为誓言,把自己推进地狱,一辈子顶着绿帽子,为你的不守妇道喝彩?”柱子冷笑一声:“你太小瞧我了,我是善良憨厚,还有些愚钝,可我分得清楚好与歹;像你这样的女人,我都不愿意留下你,就更别说我爸了,他也不可能留下你!
听罢柱子的话,小翠不以为意的冷笑道:“你以为,事到如今,还由得了你们爷儿俩,我这不是好好的呆在这纪家宅院么?柱子,你别太天真了,纪闫鑫是不会赶我走的,他巴不得我一辈子呆在这纪家宅院,不再走出去!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没兴趣!”柱子转身走向楼梯,下了几步阶梯,小翠突然笑道:“柱子,再过几个月,你就该多一个兄弟了,你说,到那时候,我究竟该算是你的女人,还是算你的小妈?”
柱子的脚步停了一下,心阵阵抽搐,感觉撕心裂肺的疼痛,他一直说服自己,把那天夜里看到的一切当做误会,永远忘记;哪儿曾想,更加残酷的事实突然赤裸裸的摆在他的面前,让他措手不及。
小翠轻笑道:“你先下楼,我换一身衣服,拾掇一下就下去,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我怎么能不出席这难得的热闹场面?”
柱子面色铁青,拳头捏的咯噔响,他不愿意相信小翠的话,但她那隆起的肚皮那么扎眼,容不得他不信。
柱子的心中比吃了死苍蝇更难受,黯然神伤的走下楼,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既然,我心里没她,又何必在乎她跟哪个男人?我既然选择了相信父亲,原谅他,我就应该对他有信心;父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相信一定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不必心!
想明白了,柱子即刻把与小翠的对话,抛到了九霄云外,整理了一下情绪,笑意盈盈的走进餐厅:“我们先喝着,小翠一会儿就下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柱子,却在他的脸上捕捉不到任何异样之色;岁月让他成长,磨砺让他成熟;在这一段日子里,柱子看清楚了身边的人的真面目,无论是曾与他称兄道弟的齐宏,还是曾经口口声声说喜欢他,非他不嫁的小翠;唯一让他看不透的是何芳菲,那个附着他装在心中多年的杨小暖的灵魂的女人。
纪闫鑫提了杯子,邀请大家举杯共饮,解除了大家集中在柱子身上的困惑。
不一会儿,小翠打扮得花枝招展,扭动着身躯走进餐厅,扭捏作态的坐在了柱子和朗英的中间,朗英腾的一下站起来,喊道:“你让开,我不要跟你坐在一起!”
小翠面红耳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