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定了婚事,到举办婚礼,不过只有五日的功夫。
听闻,沈氏大小姐沈姵在听闻此事之后,当场便气晕了过去,足足昏迷了一日,才算是清醒过来。
这也难怪,一个女子,喜欢一个男子那么多年,为他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
最后,竟然还敌不上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据说,沈大小姐将自己锁在屋子之中,整日以泪洗面,直至慕白成婚那一日。
而苏念在得知此事之时,恰好坐在窗前,难得有兴致地剪起了纸花,在听到婢女紫竹的回话之后,她握着剪刀的手一滑。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在手上割出了道口子。
“姑娘!奴婢去拿药……”
她才想说不必,便被一直忽然伸过来的,指节分明的手给握了住,手的主人嗓音听起来有些不悦:“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婚礼,你不去吗?”
姬殊晏低眸,看她面色有些不自然,便半蹲了下去,与她直视,“那日你自慕府回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一提及此事,苏念便想到了慕白那近乎疯狂的吻,怕姬殊晏知晓后会生气,她别开了眼,“闹了点儿不愉快,他应当是不想再见到我了。”
毕竟不论是不是出自他的本意,那一日她说了那一句话之后,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任由她离开。
所以他的婚礼,她无法去,即便她是想要真心去祝福。
“本宫去便成。”自紫竹的手中取过绷带,在她的受伤的手背上抹了些许药水,包扎好之后,才站起身来。
将军府嫡子慕白大婚,姬殊晏亲自参加,可是将军府无上的荣耀。
慕白一身红衣,站在门口,看到姬殊晏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府前,立马便有府中的下人上前去迎接。
他看着姬殊晏落下马车,却并未看到那抹倩影。
原来,她那日说的不再越界,是不再相见的意思。
胸口,沉闷地难受,吼间涌上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却再次被他生生地咽了回去。
“殿下。”恭恭敬敬地向姬殊晏行礼,一改从前的放浪形骸,竟是一夜间,成熟了不知多少。
姬殊晏顿下脚步,看着他,微笑:“今日你是主角,本宫是以你兄弟的身份前来,你我之间,不必讲这些虚礼。”
兄弟?是呀,在苏念出现之前,他们如亲兄弟一般,他亦是将他看成生命中最重要的挚友。
可是……这一切都变了,即便他们互不说明,但却心知肚明。
将姬殊晏迎进去之后,大婚便算是正式开始了。
虽然婚礼并不奢华,但是该有的流程却还是有的。
便在慕白与吕媛行了天地之礼,欲要向慕老夫人叩拜之际,一道不合时宜的嗓音插了进来:“我不同意!”
众人寻着声音瞧去,便见得沈家大小姐沈姵竟然着了一身的白衣,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整个大堂内都是喜气的红色,有那么一抹白,当真是要多晦气有多晦气。
慕老夫人一见沈姵出现,而且还穿了那么一身晦气的衣服,当下便被气到了,“不是让你们定要拦住她吗,干什么吃的,连一个女子都拦不住!”
齐刷刷的,下人们皆是跪首求饶。
不是他们拦不住,而是这个沈大小姐实在是太剽悍了,他们拦住了前门后门,但她竟然选择了翻墙,这叫他们如何拦得住!
“沈小姐,今日乃是我孙儿的大喜之日,你若是诚心前来祝福,我慕府的大门自然为你而开,但你若是来捣乱的……便不要怪我慕家不给你沈家面子了!”
沈姵的父亲沈靖乃是当朝御史大夫,官位煊赫,慕家自然是要给其面子的。
但是沈姵显然不领这个情,“老夫人,您当初分明答应过我,慕家,只认我沈姵一个孙媳妇儿,那么敢问,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语惊起千层波,众人不由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了面色不善的慕老夫人。
“此事与我奶奶无关,是我言明,要迎娶吕家小姐过门的。”
慕白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新娘子,无形之中透露着保护欲。
“为什么,我苦恋了你那么多年,为什么竟然比不上一个素未谋面的吕媛!”
沈姵气红了眼,泪水瞬间便留下面颊,声声控诉着。
“我不喜欢你,所以不会娶你。”多么简单的理由。
可是沈姵却是笑了,“不喜欢我?难道你喜欢这个吕媛?你敢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说你爱她吗?!”
“我无论爱谁,都与你沈姵没有半分的干系。来人,送客!”
“不许碰我!”沈姵大吼,忽而一声‘啪’地鞭起,她竟然自袖中掏出了一根长鞭,挥向了向她聚来的下人。
“你不敢说,因为你真正喜欢的,是一个男人!”
哗啦啦,真是如惊雷般的劲爆消息,来客皆不可置信地看向今日的男主角。
“沈姵,我顾念你是沈大人之女,对你再三忍让,你莫要得寸进尺,在此处散播谣言!”
听到她的话,慕老夫人面色铁青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将她给我抓住,丢出府!”
但如沈姵这般剽悍的女人,多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尤其是耍起鞭子来,竟然一时叫那些下人无法近身来。
就在两相僵持之下,忽而有一只手,准确而有力地抓住了长鞭的末端。
慕白单手抓住长鞭,粗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