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无意羞辱萧元揽,把他举在空中,也是为了使他丧失战斗力罢了。仅仅是在一瞬间之后,萧峰便用力一扔,把萧元揽沉重的身体扔了出去。
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响声,萧元揽已经被扔到了地上。软绵的草地上,几乎被砸出一个人形的坑来。萧元揽被摔得七荤八素的,站起身来,想要站稳,却一个趔趄,差点坐倒在地。
围观的御帐亲骑哪里想到两人的实力相差这么多,仅交手两个回合,便已然分出了胜负。而且是完全碾压的,反应慢的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呢!
良久之后,周围观战的御帐亲骑才爆发出震天般的喊声:“巴图卤,巴图卤!”
巴图卤是契丹语里面勇士,英雄的意思。萧峰如此强大的武艺,征服了御帐亲骑,还有什么比得上征服契丹第一骑兵更让人兴奋的事情?可萧峰并没有高兴的意思,而是下马,把萧元揽扶起身来,说道:“你的力量不错,可是你还不懂得怎么用。要是单纯比力量,我是赢不过你的。”
萧元揽此刻是真的服了,从来没有人能两招就打败他,萧峰能做得到,说明他的武艺真的在自己之上。他惭愧地说道:“萧元揽不知自己的斤两,妄图挑战萧统领,实在惭愧。萧统领这契丹第一勇士的名头,真的没有半点虚假,我萧元揽服了!”
萧峰认真地说道:“其实你并不知道自己输在了何处,你的兵器不应该是长枪的。哪怕是换成汉人的大刀,你都不会这么快输给我。”
萧元揽沉默了,他也知道他不适合用长枪。长枪的技法过于飘逸,与他并不匹配。他适合的是那种大开大阖的兵器,可年幼时看过如同军神一样的萧峰,他就喜欢上了长枪。
萧峰见他不说话,突然想起一件兵器来:“我听闻汉人那边有一种兵器,非大力者不能使。木棒头部如枣核状,植铁钉于其上。形似狼牙,故得名狼牙棒。如果你用这种兵器的话,恐怕我能胜你也是要费些时间。如果你练得再熟一些,恐怕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那时。我欢迎你的挑战!”
萧峰的诚恳,打动了萧元揽。只见萧元揽一拱手说道:“好,待我练熟,日后定要再向你挑战!”
就在这时,御帐亲骑中又响起一阵欢呼。萧峰竖起耳朵一听,原来是大家都说“万岁”,“难道是陛下来了?”萧峰刚转过这个念头,身后马蹄声渐近。回身一看,来人已经勒住了马蹄,只见这匹骏马前蹄腾空,离萧峰不到三尺的距离,显得来人有着高超的骑术。
待得骏马把马蹄放下,萧峰才看得清来人,正是大辽的皇帝。耶律洪基。只见耶律洪基骑在骏马上,哈哈大笑道:“萧峰不愧是我契丹第一勇士,果然武艺高强,朕心甚慰,朕心甚慰!”
萧峰和萧元揽见到了耶律洪基,连忙单膝跪地,右手护胸,低头说道:“参见陛下!”
耶律洪基心情转好,说道:“免礼,平身。”顿了一下。突然对萧元揽说道:“你是萧定虚的儿子萧元揽吧?今年几岁了?”
萧元揽憨头憨脑地说道:“回陛下,我今年十九岁了。”
耶律洪基点了点头,说道:“十九岁就能在萧峰手下走过两招,也是很难得了。当年萧峰挑战你爹。也不过是二十岁。好好努力,争取打败萧峰吧,哈哈哈!此间没你的事了,你且退下,顺便把御帐亲骑带回营帐,朕有话要跟萧峰说。”
萧元揽更是闹得满脸通红。听了耶律洪基的话,他再笨也知道耶律洪基把他刚刚出丑的事都看到了。羞愧之下,想要立即把那什么狼牙棒做出来,好生练一番,日后再向萧峰挑战。契丹人最服英雄,萧元揽不是萧峰的对手,却没有半点愤恨之心。而是一心想着提高自己,然后再向他挑战。
御帐亲骑在萧元揽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往营帐回驰。听得蹄声如雷,马队长嘶,耶律洪基心情奇迹般变得好了一些。待得御帐亲骑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不远处的侍卫亲军和宫帐军,耶律洪基才开口说道:“萧峰,朕知道你熟读兵书,有一件事,你得帮朕分析一下。”
萧峰迟疑地说道:“萧峰兵书读得多,可并不精通,陛下是不是找错人了?朝中这么多大臣,难道就没有一个能给陛下分忧的吗?”
耶律洪基叹息地说道:“你且上马,我们边走边说吧。”
君命难违,萧峰只得翻身上马,与耶律洪基一路纵马慢走,等着耶律洪基的下文。
耶律洪基把耶律乙辛提议让北府宰相萧虚烈出征生女真一事说了一遍,萧峰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等耶律洪基说完了,萧峰仔细思索了一番,然后肯定地说道:“陛下,此战打不得,起码在冬天打不得!”
耶律洪基听得“冬天”二字,心中也是豁然开朗,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东北那边,一到冬日,遍地都是积雪,马都跑不动,果真是打不得!”
萧峰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虽然我大辽向来都是儿郎们自备粮草。可远征女真,自备粮草终究不是上策。加之东北乃是苦寒之地,即便打草谷也是难以为继。十万大军消耗惊人,非得用五千人来押送粮草不可。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大辽这边,即便胜了也是惨胜。何必为了小小一个女真族,而把十万大好儿郎葬送在东北的深山老林不可。即便把女真灭了,我大辽又能得到什么呢?东北的土地,对我们而言,毫无利益可言,打不如不打啊!”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