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令自小父亲清廉,哪里知道这些珍宝异器的许多价值,当下微微一笑道:“恕在下眼拙,以为就是一串珍珠而已,难道有什么奇特之处?”
卉易娘将那串珠子拿在手里,轻轻的抚摸了一会道:“这是隋唐皇家饰物,这十八颗珠子取料用于西域上等中田之玉,两面以金镶之,每颗珠子都雕有花鸟飞禽。自古隋唐用玉料制成串珠的极为少见,可见这是大唐盛行佛家禅学的表征,可见是相当的珍贵。”
司马令微微一笑,道:“高人在前,在下真正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了。”
卉易娘笑道:“呵呵,所谓金镶玉也是一种玉石,并不是黄金镶就的玉器。元贞,这些财宝怎么办?”
司马令微微一怔,说道:“看来只有等到明天买几辆大车才好起运,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卉易娘眼睛瞅瞅狐儿,见她还在那里东搜西倒的寻找宝贝,就对司马令道:“这个事情让她想办法吧,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会有办法。”司马令点了点头。
当下卉易娘来到狐儿身边,见狐儿还在那里搜寻奇珍异宝,就说道:“狐儿姑娘,怎么样啊?还没有选够啊?”
狐儿扭过挂满了珠宝笨重的身子,说道:“我看什么都好,都拿不过来啊,呵呵。”其实狐儿心里想着自己多拿一些的,如果司马令嫌自己拿得多,自己就是随便放弃这些珠宝的一半,另一半也足够自己享用了。
卉易娘跟她一说关于将财宝运走一事,她便满口答应,说道:“好啊,等我一会就去镇上买大车雇人,来拉这些宝贝好啦。”
当卉易娘告诉她一定要多多保密,还要找一些力壮的青年来搬东西的时候,狐儿看看身上的珠宝,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呀,不能让他们发现我身上有这么多的财宝阿,如果我的这些宝贝让他们看到了他们起了歹心,那还不都抢了去呀。”
看看自己实在拿不动了,就慢腾腾的移步到司马令跟前说道:“这些就是我要拿的那一份,本来还能拿,可是我不好再贪心了,就拿这一点吧,好不好?”
司马令看着她的样子很想发笑,看她搜刮的这些财宝足足有半箱子,可是话已经说满了,当然不能反悔,笑着点了点头,道:“那你就按照你卉姐姐的意思去办吧,办好了,这些珍宝都归你了。”
狐儿见他已经答应,当下眼睛笑得开了花,在这里找不到盛载这些珍宝的什物。当下脱下了一件外衣将那些珠宝一古脑的包了起来放在另一处后对司马令做了个鬼脸出了山洞。
司马令跟卉易娘在这山洞里转了一圈,就见狐儿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就见她来到箱边,将刚才扔下的那些碎银两又一一的拣了起来,呵呵一笑,说道:“这些银子买大车还能派上用场呢。”说完,又急急忙忙的出了山洞。
司马令笑笑道:“好个精明的女孩,连那点碎银子也不放过。”
卉易娘随和道:“能把事情办好就行,这种精明不失为一大优点。”顿了顿又说道:“元贞,你有什么打算?难道今夜起运了财宝连夜就走?”
“日子上已经有所拖延,这里到淮北千里路程,如果像狐儿说的那样江湖有意与我为仇,一路之上一定会有不少的麻烦,我想还是连夜走比较好一些。”司马令说道。
“难道你一个人独自前往淮北?一路之上凶险很多,那些江湖人士固然难缠,可是你运了这样多的财物,难免消息不泄露出去,道上的绿林就会让你头疼十分,狐儿虽有武功,但他还是像个孩子,一旦有事你还得分心照顾她,路途遥远焉能没事?”
听了卉易娘这番话,司马令双眉紧皱,自言自语说道:“应人之事,达人所愿,信人立德,唯品缘由,纵有万难凶险也是无奈之事,听天由命吧。”
卉易娘微微一想,道:“元贞,你看这样好不好?奴家身居四海,漂泊无林,此时也无俗务缠身。如果你愿意,奴家可陪在你的身边为你开途拓路,做个押运的镖师可好?”
司马令听到微微一震,名满天下的第三大剑客与自己同行,这些财宝路途之上当无万一风险。自己与她联手,再厉害的角色也不会不要命的前来送死。如果卉易娘用别的话语低调的恳请,说不定他还能答应,可是话语偏偏说到这个份上,司马令的内心如何接受。而且她毕竟跟自己有过一段不寻常的经历,再说了如果自己应允,好像有点让女人保护自己的嫌疑,心底那份男人的自尊陡然燃烧起来。
当下冷冷的说道:“卉女侠,想我司马令纵横江湖数载,杀人无数,何时又惧江湖小辈与我为难?此趟行走我一人便可,不劳卉女侠费心。”
卉易娘一听,知道自己的话让司马令那颗自负的心又高傲起来,颇有点尴尬的一笑,脸色微红的说道:“呵呵,那是我多事了,那好吧,等这批财物装上车了以后我离开就是。”
司马令内心顿觉有点歉然,卉易娘这段时间一直陪着自己,多少次自己在危难当中,都是她帮助自己化解,想到不一会就要分离,不由得心里有点酸楚。
洞内一片寂静,两人都不再话语。卉易娘历来清高无比,自己说出的话在江湖上很少有人违背,今天面对司马令对自己好意的拒绝无疑心里极为不快。想想自己在澶渊城下认识了这个以冷血著称的年青以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有一种想跟着他的感觉,那种女人想往的归属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