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易娘见那少年不分青红皂白就下杀手,粉脸大怒,叵奈那少年身法极快,不及思想就见一道寒光冲着自己脸面刺来。立时身子一侧,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手里已多了一把薄薄的长剑。
“好快的身法。”其余马上的少年赞道。
攻击的那少年竟是不给卉易娘站稳的机会,手中的长剑如泼风般的攻向卉易娘的下盘。
卉易娘剑走的是轻灵,下盘虚虚实实,就是这样也被他极快的剑招搞了个手忙脚乱。
那少年出招竟是一派大家风范,神闲气定,身形极稳,剑招狠辣凌厉,尤其难得的是在这狠辣的剑招下招数极快。霎时间,已递出上百招。卉易娘没有想到这少年小小年龄竟有如此高深的招数,当下也不敢怠慢,体态如云,忙乱中调整好自己的路数,心里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看来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是不知道老娘的手段。”立刻‘青冥剑’上漫起一层青雾。
司马令在一边观望,见这少年身手极为不凡,不由得诧异万分,那里又冒出这么个少年剑术高手?看他的身法与剑招竟是一派高风凝重,令人为之气夺,而且剑招开阖有度,精妙如斯,快如迅雷。好像自己在那里见过如此高绝的快招,即便如此身手,敢向天下第三大剑客叫板挑战顿觉得让人可笑。
当他看到卉易娘剑上透出青雾之时心里不禁一惊,心想对付这么个少年,竟让卉易娘如此看重,乃至要用全力施为?那卉易娘是个杀人如拔草芥的女魔头,看来这少年小命休矣,本想着出口阻拦,但又怕卉易娘分心,如果一个失手难免会令她难堪,所以住口不言静静的观看。
‘幽魂剑法’一出,虚实立刻变幻莫测,青冥剑上挂着的青雾凸显锋芒。那少年竟然好似没有放在眼里,长剑上荡气如风,以硬碰硬,毫不留闲,将一柄长剑舞的快如飞轮一般,竟是攻势凌厉。
不到一刻,两人竟在在一片剑气浪风中过了三百余招。卉易娘恼这群少年出言不敬,一招‘牛头点数’将对手的前身大穴全部封住,顿下杀手,一招三十六点刺如鬼魅缠身一般,想必面前这位少年必死无疑。那少年见到如此剑法竟然毫不退缩,口中竟然叫了一声‘好’手中的长剑一横,只见他肘部一拐,手腕一抖,立时将全身罩定,瞬时那三十六点刺全部刺在了他的钢剑之上。
卉易娘大惊失色,能挡住她‘魂冥十二绝’招数之一的高手很少,而且能挡住的人的姓名她也能叫得上来。可眼前这个少年竟有如此的招法,顿时让她惊讶不已身子向后便退。
可是就在卉易娘后退的一刹那,那少年身子也是轻飘飘的退出五六步,就好像两人说好的同时退却一样,可见这少年的反应敏捷直如魅斯。
那少年又待欺上,先前马上用鞭指过卉易娘的那位少年说道:“我说五弟,行了,别误了正事,她又跟我们没有过节,要拼命么?今天见识一下‘居湘夫人’的剑法也就算了。”那少年嘿嘿一笑,纵身上了马。
那位发号施令的少年回头看看卉易娘说道:“天下第三大剑客?嘿嘿,当真了不起么?中原剑客不过如此。。。”脸上露出不屑的讥嘲,五人扬长而去。
卉易娘那里受过这种嘲弄,待要上马追去,心里一急,‘哇’的一口鲜血激射喷出。
卉易娘出道江湖十数年,还没有如此窝囊。她本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对刚才那些少年的无礼很是气愤,本想着出手惩戒一番,万万没有想到这少年的武功如此的了得。
自己以为时间一长打下去那少年必败无疑,可是竟然能与自己交手数百招而丝毫没有败相,实为罕见。
最后那马上少年的那句话,让她心口猛的一堵,气血翻涌,竟而浑身无力倒在地上。
司马令赶忙上前扶住,见她脸色惨白,双目紧闭。知道是一时之气火急攻心,没什么大碍。忙提了一口真气,单掌抵在她的后背,一股极为浑厚的内力霎时涌入她的体内,片刻,卉易娘四肢百骸暖意融融,脸色转为红润,睁眼看到司马令抱着自己,心里一阵苦楚。
司马令知道她心里有些惭愧,这样一个心高自负的女人从小为所欲为,什么都依着自己的个性行事。行走江湖以来只有她戏弄嘲讽别人,别人那里敢对她说三道四。以自己先天的条件,在容貌上胜过她的女子极为少见,以武功而论在江湖上几乎找不到对手。今天无意中说是栽在了一个少年手里,让她怎能面对自己。
“你别在意,那少年的剑法虽然极为厉害,但再过数十招后必会败在你的手里,是你今天轻敌有点大意了。”司马令不知道怎样劝慰她,只好替她解释一番。
卉易娘心里明白,想要起身去追他们,可是浑身无力,四肢软绵绵的。
司马令看出了她的心思,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讨回颜面不在于这么一时,这群少年出手不凡,在江湖上没多久就会崭露头角,到那时找他们岂不方便?今天你就饶了他们吧。”
卉易娘听他在给自己挽回颜面,再说以自己现在的体力对付一个人还凑合,如果那些少年武功都差不多,群起而攻之,那她绝对讨不了好去,看来只好先咽下了这口气。。。
在路边歇息了近一个时辰,卉易娘感到身体基本复原,上了马跟司马令西驰而去,但内心的那份隐痛时时的揪起。一个好强的女人一旦钻了牛角尖,是不会轻易的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