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尧舜禹时期有个重要人物叫皋陶,舜帝时,他曾辅佐舜政,当上了大理之官,负责氏族政权的刑罚、监狱、法治事务,这个时期他制定了各种刑罚,因而皋陶被誉为中国的司法鼻祖。
舜死后,禹继位,他又帮助禹治水成功。因此,皋陶被称之为与尧舜禹齐名的上古四圣之一。
皋陶死后,禹为了表达对皋陶辅政的感激,就把今皖西一带封给皋陶子孙,有英、六、蓼、州来以及被称为“群舒”的舒庸、舒鸠、舒蓼、舒龙、舒鲍、舒龚等八个小方国。
楚国逐渐崛起后,群舒迫于楚国的威势依附楚国。
吴国与楚国虽属长江流域,但因地理位置相距较远,一个在湖北西北部,一个在江苏一带,各自独立发展,互不相犯。但是,当楚国地跨江淮,傲视群雄时,吴国也已征服了周边众多小国,成了东部的一个势力雄厚的大国,吴楚两国势力开始在中间地带交汇碰撞。
吴国伺机北上,楚国则欲图中原,东渐北侵。群舒之地成为双方必争的战略要地,争夺群舒也成为吴楚争霸中原的战略需要。
群舒原迫不得已而附楚,但是,当楚穆王灭六、灭蓼,真正逼近“群舒”之地时,群舒之国开始出现恐慌。
群舒诸国中,当属舒国最大。
这天,在舒国国君的宫殿,聚集了群舒诸国的国君和一些部落的酋长。
舒国国君年约四十左右,生的皮白面净,但已华发早生,眼角也留有深深皱纹,他忧郁的对众人道:“楚王攻郑国、打陈国、胁鲁国、欲攻宋,都要我们出兵甲过万。攻城时,也是我族甲兵打头阵,几年下来,我们壮丁已死伤惨重。
而且,原来要我等三年一贡,可到后来,无岁不朝,无役不从。这次,穆王又要我们贡上美女五十人,铜钱十万。而且,还要奉献舒庸和舒国的公主两人。不然,刀兵相见。
我担心的倒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忧郁穆王逐鹿中原的野心不死,连年征战,像这样下去,我群舒之国,男丁尽衰,只留妇孺,宗室庙祭恐后继无人。今日与众人相议,便是贡还是不贡?”
“如果不贡,灭国就在眼前。”舒庸的国君说。舒庸,是舒人和一部分由西而东迁的庸人互相结合而形成舒庸国,因靠近楚国,他们也最为担忧。
鸠是鸟夷的分支,鸠人先南迁至淮南,与后迁来的同族舒人相结合,建立了舒鸠国,相对来讲,属群舒中的大国,听到这话,舒鸠国国君说:“为什么不贡就会灭国,难道他们手中有剑,我们手中就无刀吗?”
舒蓼、舒龙等国的国君也认为楚穆王过于残暴,附楚的后果,有违宗族的道义。他们先祖皋陶立有“九德”。即宽而栗(秉性宽弘而有原则)、柔而立(性情温良而能立事)、愿而恭(质朴而能尊贤)、乱而敬(有才而能敬事)、扰而毅(谦和而有主见)、直而温(正直而不傲慢)、简而廉(具大略而能务实)、刚而塞(果敢而不鲁莽)、强而义(刚强而不任性违理)。
而楚国国君的统治,不仅使他们生存艰难,而且,先祖的美德将葬送在楚穆王的暴政之下,有渎宗室的荣耀。
群舒诸国几乎都是与当地一些部落结合所建,那些酋长也纷纷激愤的表示,要为保卫自己的土地而战。
在舒鸠国国君的背后,站着一位三十多岁,长得清瘦的人,他不时捋捋几缕长长的胡须,也不言语,只是倾听着众人战与不战的争论。
眼看主战派已占上风,舒鸠国国君说:“如果这次我们反抗楚国的暴君,吴国会全力帮助我们打败楚国,依附吴国后,他们会给我们更好的生存条件。”
说着,他将背后那位清瘦的人推到众人面前:“这位是吴国派来的使者孙文,他给我们带来吴国盟约的条件。”
孙文缓缓地对众人说:“如果群舒叛楚附吴,我们将会给诸国送来刀戈、箭矢、皮甲、食粮,现在,已有大批的兵器运到舒鸠。而且,依附吴国,不需要你们纳贡,只须有事而会。”
舒鸠因位于群舒偏南,与吴国较近,是叛楚附吴最积极的倡导者。
舒鸠国国君说:“这次吴国所派使者,非一般使者,他乃鬼谷子的高徒,暗中为我们出谋划策,与楚军作战。”
相传在周之阳城,有一处地面,名曰鬼谷。以其山深树密,幽不可测,似非人之所居,故云鬼谷。内中有一隐者,自号曰鬼谷子,他的兵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兵,鬼神不测,他所收弟子甚少。
一听吴国不但有军事物资的支持,居然还有鬼谷子的高徒前来助阵,群舒国君便再无顾忌,同仇敌忾皆言战,就连原来有些犹豫的小国国君也坚定了立场:叛楚!
这样,以舒国国君为统帅,孙文为幕后军师,群舒诸国举起了叛旗。
群舒叛楚!
一听群舒叛楚,楚穆王大怒,立刻责令令尹成嘉率军前去平乱。在他看来,这些小国敢于反叛楚国,简直是楚国的奇耻大辱。
舒国的附庸宗子国,由于地处平原,很难与楚军抗衡,孙文要他们主动放弃国土,军民皆后撤到深山之中隐蔽。
这样一来,成嘉统帅的大军,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宗子国,将该国纳入楚国的版图。
轻而易举的胜利,使楚穆王得意非凡,他要用楚国战车的车轮,碾碎一切小国的反叛的企图。在他眼里,收拾这些小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