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能釰已看出钟无悔情况有异,担心地问道。
“这屋里有人事先点燃毒香,我们都着了道,这就是什么狗屁侠义人士的公平决斗。”钟无悔说,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有人来到屋里。居然他察觉不出。
这时,外面突然出现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似乎隐隐听见有人在大声喊叫:“快去救火,放赈银的库房起火了。”
“完了。调虎离山,看样子,还有更多的敌手要来。”钟无悔一听外面的动静,立刻用眼神示意能釼做好准备。因为能釼武功稀疏,钟无悔专门为她配置了手弩防身。
能釼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退在席榻边,悄悄用衣袍的下摆盖起手弩。因为她身为一个弱女子,鄂蕊蕊没过多的看重她,只把整个注意力全部放在钟无悔身上了。
“不许乱动,把剑捡起来。”鄂蕊蕊用剑指着钟无悔说,她深知钟无悔的逃功第一,对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趁鄂蕊蕊不注意的时候,能釼已将手弩捡起藏在袖中,她知道鄂蕊蕊并非邪恶之辈,她找钟无悔是因为有过被他受辱的痛苦经历。能说服鄂蕊蕊最好。但是,一旦她威胁到钟无悔的性命,能釼会毫不犹豫的杀死她。
能釰对鄂蕊蕊说:“我知道,你和我夫君有仇怨,也许不过是些误会,但是,今天你一定要开杀戒,就杀了我吧,我可代他一死,我夫君前来赈灾。你杀他一人,就如杀死了成千上万的饥民。如果你是侠义人士,就不该为自己个人恩怨而危及广大民众的性命。”
能釰早听说过钟无悔和鄂蕊蕊昔日的恩怨,她居然追踪这么远找到钟无悔。能釼便知今日之事难以善罢甘休,因此,她还想以大义打动鄂蕊蕊放过钟无悔。
其实,鄂蕊蕊并非因为私人恩怨专程追踪钟无悔于此地。她的到来,是丹府主人的命令。
钟无悔前去赈灾,却生恐别人不知道似得。大张旗鼓的带着赈银上路。在丹府的主人看来,以他这么狡猾的人,却一反常态,其中必有诈虞。丹府主人推测钟无悔可能故意引强盗前来,好乘机私吞赈银。
因此,她派出鄂蕊蕊带了几个刺客暗中跟随钟无悔上路,一旦发现钟无悔有私吞赈银的举动,她们要收集好证据后,即刻回去,不要与钟无悔正面冲突。
但是,这一路上,除了了解到钟无悔的善举,尚未发现一点私吞赈银的举动,于是,鄂蕊蕊按捺不住公报私仇的心态,独自前来寻仇。
见能釼手弩在握,钟无悔略微放心,他平静的向鄂蕊蕊问道:“这毒香是你点燃的吗?”
“什么毒香?”鄂蕊蕊一愣。
“那你还不赶紧将毒香灭掉!”一旦知道鄂蕊蕊不是点燃毒香之人,钟无悔反而更加着急。
鄂蕊蕊一看钟无悔的情景,知道他所言不虚,她赶紧一剑削去香头,用面纱捂住口鼻,就要去开窗户。
“不用开窗,这淫贼已经逃不掉,这正是你报仇的大好时机。”突然,一旁传来阴阴的声音。
五个黑衣人随着声音出现在房中。
“你们是什么人?”他们的话没让鄂蕊蕊掉以轻心,经历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后,鄂蕊蕊已不是原来的鄂蕊蕊。她知道钟无悔已中毒烟,不构成威胁,她立刻转身将利剑对准来者。
“跟你一样,找这个淫贼讨还血债。”领头的人说,其他的人没有做声。
钟无悔不禁揶揄道:“没想到,堂堂潘太师的人也学得藏头掖尾,连落水狗都不如了。”说罢,他哈哈大笑。
其实,从鄂蕊蕊进来的那时起,钟无悔就在运用内气试着排毒,但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他心中暗暗骂了一声一个武侠,原来武侠大侠们运用内力如何排毒,在实际中没一点作用。
那五个人一听钟无悔的讽刺,冷哼一声,说:“不错,我们就是潘太师送你踏上鬼途的人。上!”
说罢,一挥手,五个黑衣人就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向钟无悔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