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闻。”比佐低声道,“所以她的il才会来得格外晚吧。”

“呵呵,没错。”

“大人说起这个是想……”

“质疑这届七执的人员选拔,不止乔苓,那个杨令元也可疑得很。”朗斯洛轻声道,“不过这件事不能由我们出面,也要像他们那样,做成第三方介入的样子,在明天天亮以前,我要看到这件事和那个阴谋一起登上头条。”

“……好的。”

“乔芙就在屋外,关于整件事情究竟应该怎么操作,细节的部分你一会儿和她商量商量。”

“大人是因为这个才让她来维尔京的吗?”

“嗯。”朗斯洛轻轻点头,“必要的时候,明天就在这里替乔芙申诉。”

“为什么要这么做……?”

朗斯洛看起来很是平静,他看了比佐一眼,“对手已经占了先机了,想不受制于人就得把水先搅浑……质疑本届七执选拔的事情一箭双雕,再方便不过。”

“……好。”

“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朗斯洛的眼睛颇有深意地看着比佐,尽管比佐此刻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他依旧能看出他在这件事上的不情愿。

“……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大人没有见过乔苓和他的il,无法明白我的遗憾。”比佐直言道,他的目光微微垂落,“……我们本来可以做得更漂亮一些。”

朗斯洛的嘴角又上扬起来,“遗憾什么?比佐,不要在意一兵一卒的折损,要把事件代入到整个计划中进行考量。”

“……是。”

“好了,抓紧时间去准备,今晚你是睡不了了……”朗斯洛悠悠地打了个哈欠,对着比佐挥了挥手,“退下吧。”

比佐从朗斯洛的房中出来,他的脸色并不好看,推开客厅的门,他看见乔芙正在欣赏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她闻声转头,“出来了?”

“跟我来吧。”比佐轻声道,“需要你配合做一些事。”

乔芙笑了笑,她跟在比佐的身后走出了朗斯洛的客厅,脚步轻快地与他一同消失在道路尽头。

同一时刻,距离地面数百米的底下,将迟和杨令元渐渐从昏迷中醒来,空气中弥散着一股令人惊惧的血腥味,四下没有一点点的光亮,只有冰冷的石壁和水滴偶尔低落时传来的空旷回声。

“……有,有人吗?”杨令元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有人在这里吗?”

“我在。”将迟低声回应,他刚想动弹,才发觉手上与脚上都拴着沉重的铁链——竟然连脖子上也拴着一个铁环,就像狗脖子的项圈似的,那条铁链不知通往哪里。

将迟努力站了起来,铁链与地面之间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还有人吗?”

“……你……你受伤了吗?”杨令元关切地问。

“没有,血不是我的。”将迟狠狠地拽了几下束缚着自己的锁链,“你怎么样,还好吗?”

杨令元没有回答,空旷的宁静中,突然传来几声脆响,像是铁块被分割,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将迟随即感到有人在黑暗中如同盲人一半伸手探过来。

“杨令元?”

“嗯。”杨令元轻声应声,他缓缓地靠近,那双手先是摸到了将迟的脸,顺着脸颊往下,碰到了他脖子上的铁锁,杨令元一手扶着将迟的长颈,另一只手不知做了什么,那铁环随即裂成了两半,从将迟的脖子上掉了下去。

将迟一怔,双手重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诶!?你做了什么?”

“嘘。”

黑暗里,杨令元顺着将迟的四肢摸索着找到了束着他的五条锁链,他一一为他解开。

“厉害……”将迟又开始惊叹,杨令元在黑暗里有些腼腆地笑起来,但也安静地没有声音。

两人除了锁链,便在原地坐了下来。黑暗里他们不知道这儿是哪儿,为什么会到这儿,而舞会上的事情又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窗——怎么也回忆不真切。

“这儿是哪儿……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杨令元小声地问。

“可恶……感觉脑子昏沉沉的。”将迟皱紧了眉,“感觉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也是。”

“有铁链,又没有光,应该是地牢一类的地方吧。”将迟深吸了几口气,“我就知道这个公爵不是什么善茬……城堡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将迟一边抱怨一边用力回想,记忆仿佛碎片,星星零零地在脑海中闪现——他和杨令元基本没有靠近舞池,而是一直在边缘处闲坐聊天……

“你还记得……我们最后在干什么吗?”将迟看向杨令元的方向,“我记得我们当时……是在盯着舞池里的比佐,对吧?”

“是……有印象。”

“然后……”将迟有些用力地抱紧了自己的脑袋,“然后……”

“然后好像就到这里了……”

“不是……一定漏掉了什么……”将迟握紧了拳头,“那个侍从!”

杨令元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是的,那时突然出现过一个侍从,端了两杯鸡尾酒过来,默默地放在了他们的桌上就走了。

“你是说……”

“那个酒一定有问题!”

不等两人追出更多的细节,远处传来大门开启的声音,蜡烛微弱的烛火像一盏凭空飘来的鬼火,映着一张看不真切的脸。

“咯咯咯,醒了哇~”

来人的笑声听得人有点瘆,那人轻轻打了个响指,四下


状态提示:第54章 地牢--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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