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卷发女人倒也是个强硬跋扈的,愣了一愣,立刻就横眉怒目起来了:“你什么意思?啊?你们扣着我们基地里的物资不还,我们来要回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你们还想对我们动手不成?我告诉你,我们基地可不是你们这种刚刚建立起来的小基地可比,我对你们这么客气已经算不错了,你们再这么不识趣的话,惹上我们基地没有什么好结果!”
萧祈道现在更有一种想笑的感觉了。他的精神系异能可以感知出人内心的善意和恶意,但是智商余额还剩多少还真看不出来,这么高额欠费的蠢货,他倒是也没见过几次。
上次那群惯偷在城门处闹出事情来,就是因为他的动作还不够快,才给了对方可乘之机。这次他也不跟再对方废话,先下手为强,直接以压力异能卸脱这五人的腕骨踝骨,把他们身上携带的武器全部压成了齑粉和饼干。
卷发女人大概是一直养尊处优惯了的,这一下摔倒在地上,顿时跟杀猪一样大叫起来,一边破口臭骂:“……哎哟!疼死老娘了!……你他妈居然敢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哥是罗丘基地的基地长!他要是知道了,绝对会带军队来踏平你们基地,把你们统统杀光了扔去喂丧尸!”
“我们随时恭候大驾。”萧祈道淡淡地应了一句,吩咐旁边的几个士兵:“把他们带去牢房里关起来。”
基地里前段时间又找到了一棵黑木,这次植株更大,作用的范围也更广,被夏然用在了最需要保证安全的物资储存区,基地的牢房也建在这里。那五人被带去牢房的时候,卷发女人还在不停地大骂叫嚣,萧祈道听得嫌吵,让人把她的嘴给堵了起来。
夏然这边接到萧祈道的报告时,夸了一句:“干得好。先把四个人继续扣着,让其中一个自己回罗丘基地那边去报信。他们原来的物资一样也别想要回去了,那卷发女人不是罗丘基地基地长的亲戚嘛,那边想要人的话就再送一批物资过来赎。否则的话,直接送去围墙那里喂荆棘,我发现它们时不时地吃点人渣补充营养,长势比以前好多了。”
末世里的生存法则,跟以前是完全不一样的。和平年代大家可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谐才是王道,能用和平方法来解决的就尽量不要撕破脸皮。但现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没有法律约束,没有公理仲裁,和谐什么的都是浮云。
别人来挑衅的时候,如果一味容忍退让,以求取一时的和平安稳,只会被人觉得软弱可欺,之后的麻烦和欺压就会接踵而至。历史如明鉴,乱世里软柿子当不得,就比如近代华夏封建王朝的末期,被各国列强压榨瓜分而不敢反抗,最终生灵涂炭国而不国,已经给出了最深刻的教训。
基地里扣下了四个罗丘基地来的人,其中就包括那个卷发女人,只放了一个回去报信。罗丘基地离朝临基地不算远,四五百公里,车程大概也就一个白天。对方的动作倒是很快,第二天就到了朝临基地这边,罗丘基地基地长对他这个妹妹看来相当重视,还是亲自过来的。
这位基地长的架子就大得多,带了一队足有上百人,来到朝临湖之后也没坐朝临基地的接送船,而是自己开了一艘船过来。这些人倒是谨慎,快到城门底下的时候就不肯再靠近,把船停在码头前方的水面上,要求朝临基地的基地长亲自出来会面。
夏然接到城门口那边的消息,冷笑了一声,他们不肯靠近,她还不乐意让他们进她的基地呢。她到了城门口处,也不出城门,就站在围墙上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面水上的那艘小船。
罗丘基地的基地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很高,但是长得干瘪精瘦,留了两撇油光水滑的小胡子。一看到对方并不打开城门出来迎接,而是全都站在围墙上,就感觉很不舒服。朝临基地的蒺藜围墙足有三十多米高,他在水面上仰着头看上面的人,几乎得把脖子仰断。
“你们的基地长呢?”他仰头仰了半天,脖子又酸又痛,有些不耐烦了,“我不是说要见基地长吗?”
“我就是朝临基地基地长。”夏然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见我有什么事情,说就可以了。”
华夏近几个月来崛起的基地不少,罗丘基地基地长也见过好几个其他基地的基地长,但全部都是男性,而且大都是上了年纪的。他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过去不过二十来岁出头,既年轻又漂亮,搁在末世之前就跟个大学校花一样的女孩子,竟然会是朝临基地的基地长。
这该不会是真正的基地长的哪个小情人,被派出来应付他的吧?但是看这一身的气场,又根本不像是那些空有容貌的娇滴滴花瓶。
“这位……小姐,我叫胡正勋,是罗丘基地的基地长。我们这样谈话不太方便,你能不能到前面的码头广场上来?”
夏然没有通报自己的姓名,而叫一个这么小的女孩子为基地长又实在感觉叫不出口,胡正勋称呼对方称呼得十分尴尬。
这样在低处跟对方说话,一来他要一直仰着头太累,而来感觉上不知矮了对方多少个头,一点气场上的优势都没有。
夏然其实可以从城墙上飞落下去的,但是她偏不,不方便也是他们不方便,她站在这高高的围墙上感觉可好得很。
“不好意思,打开城门太麻烦,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
胡正勋一听这话,顿时感觉更加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