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婆子恭敬地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子,递给了崔三\奶奶。
崔三\奶奶跪下接过,也很恭敬。
崔家婆子取了五十两银票出来。
沐云道:“我们家姑娘说,诚心无价,不能以金钱衡量,否则就不灵验了。你们小心请回府罢!”
沈容又要昏了,她只说了句:“诚心无价,莫收人钱财。”沐云就能理解出“不能以金钱衡量,否则就不灵验”的话语来。她身边的下人,都是什么人,有说一想二的超理解能力,一个伍婆子不够,连沐云也被传染上“脑洞大开”的病症。
崔三\奶奶感激地道:“与你家姑娘道声谢!”
伍婆子脸拉得跟驴脸似的。
崔三\奶奶请了铜像,路上不敢耽搁,只派了身侧的婆子与潘氏打了个招呼。
沐霞道:“姑娘说,你再请回十尊八尊的摆上,怕是他日还有旁人来请呢,也和往常一样,你身上银钱不足,便与姑娘说一声,她自给你。”
伍婆子恼了:“是不是你们与姑娘说叨的,太太正修炼到要紧时候,这些铜像是要分走太太身上的灵力。”
沐云道:“你不去请也行,上回的贼人有多厉害,你也瞧见的,怕是还有贼人来抢太太铜像呢。”
一语说中伍婆子的心事,她最怕的就是把最好的再抢走,当即唤了画兰画菊,让她们盯紧花厅,不许人抢夺了去,急吼吼地去寻李管家要了马车,带上银子又去请铜像了。
沈俊臣回家,听说崔家请了石氏的铜像去供奉,颇是得意,“各部院大人也听说我沈家出了个冥仙之事,颇是灵验,还问几时方便,他们登门拜祭。”
潘氏惊道:“那可是五姑娘的寝院,别说是我,怕是伍婆子第一个就不答应。今儿崔三\奶奶上门想请一尊回家供奉香火,结果硬是被伍婆子顶了,说什么也不肯,还是五姑娘发话送了一尊,这才请到。这个伍婆子,现在是软硬不吃,就只听五姑娘一人的话,便是我递话给她,她也直嚷嚷这不行,那不行,那可是权贵门阀,讨好都来不及,怎敢得罪。”
伍婆子不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下人么,而今连她的话都不听,却将沈容的话奉若纶音,更是尽心尽力地服侍着沈容。
沈俊臣道:“我想给仪方院建个外院,五姑娘住在内院,就算有人来拜祭,提前将铜像请到外院供桌上摆着即可,这也不影响什么事,外院通往内院处,只设个走廊,再设一道门,到时候大锁一挂,就不通了,另在仪方院内院再设一道偏门,也不妨碍进出。待官员拜祭,就着家着护院小厮服侍着,不会出甚事的。”
哪有家里搞得跟庙宇一般的,潘氏还在为得了崔梁两家的厚礼沾沾自喜,毕竟不是庙宇,贵太太来沈府,却是有礼物的,今儿崔三奶奶回府后又派人送了份厚礼来,崔夫人请到了铜像,立时就供到佛堂里了,还令家中婆子下人早晚供奉,很是虔诚。
夫妻二人说着时,沈容正在花厅里转悠,这屋里肯定家问心石,可是究竟藏在哪儿呢?
桌案椅子,这是木头的,那是石头,不可藏在木头里,这些铜像都是后来新请回来的。
香炉有三个,正中一个是最早用的,难不成是这香炉?
还有供奉的长明盏,这是银质的,也是伍婆子进了仪方院新买的。
难不成,真是那当中的旧香炉,将问心石藏在香炉里?而他们阴差阳错地将铁香炉摆到石氏的铜像前。
还有一对汝窖花瓶呢,瓶子不大,里头插了时鲜花卉,伍婆子每日一早就会采了好的换上,这也是一早就有的,会不会是这对花瓶?
沈容歪着头,开始一一进行排查,她得尽快找到问心石,否则她的仪方院麻烦会越来越大,她没想什么香火鼎盛,更没想石氏灵验,怎么就变这样了。
问心石呀问心石,到底藏在哪里呢?你能不能自己出来啊?
沈容取了香炉与一对花瓶,从自己屋里换了一对花瓶摆上,如果花瓶不见了,明儿伍婆子又该叨叨了。
沐云见沈容插花,“姑娘,夜深了,早些歇下。”
沈容问道:“沐云,问心石的事,你是知道的,你说这问心石到底藏在仪方院什么地方?”
“姑娘是说……”沐云听沈容说过此事。
沈容肯定地点头,“如果我们找到道家法宝,一定对山庄极有益处,可它藏在哪儿呢?我想了又想,唯有香炉与花瓶可疑。这是屋里最早的摆件,我先拿回去给分堂主,请她瞧瞧,看这里面有没有问心石。”
沐云也想立功,到时候姑娘立功,她们这些女弟子也得算一份功劳,“姑娘快去,我帮你盯着,若是伍婆子问起,就说你歇下了。”
沈容用布一裹,带了东西进入密道。
这次信心满满,当花瓶碎成了渣沫,也没瞧到传说中的问心石。
铁香炉更是被融成了水,也不见有任何可疑。
紫嫣与她回到季府,“主子,它到底藏哪儿?张老儒说,问心石具有灵性,最爱藏的就是神佛像之中,像泥、瓷、金银铜铁的人像之内也有可能,据记载,它出现过的两次,一次在前朝福州菩提寺,一次是八百年前的西华山栖霞观。前朝菩提寺时,一场大火,它就消失了;西华山栖霞观当年也发生了一场大火,虽然重建,但后来再不灵验了。”
“我得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