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徒儿自然是不会差的,养花这点小事那也难不了我的。”血萝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舞云殇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血萝,什么也没说,又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古书。
血萝讨了个没趣,干脆也不说了,去屋内搬出画板,照着舞云殇画了起来。
她并不喜欢画画,但是师父喜欢诗情画意,所以她最乐意的画作便是用师父当模特。春夏秋冬各有不同,或闲情惬意,或眉头高皱。
那枝象古在血萝的手上并没有活多久,也不过就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捱过了最寒冷的冬季,在春天快要来临的时候便匆匆夭折,只留下一根枯黄的枝干,和一盆过于湿润的泥土。
“师父,你说它怎么就死了呢?它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血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对着身边安慰自己的舞云殇道偿。
“乖,这次没养活,我们下次在养活就好了。”舞云殇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哭的崩溃的小人,只得勉勉强强的说道。
“师父,你说它怎么就死了呢?”血萝看着面前的这份有些过于湿润的土地,重复的问道。
“萝儿要不要吃玫瑰酥呢?”舞云殇开始用美食诱惑血萝,但好像无济于事。
“其实只是萝儿的水浇的过于勤了,师父再给萝儿找一颗一模一样的象古,萝儿一定会照顾的好好的。”舞云殇拍着血萝的背部,轻声哄到。
血萝一抽一顿,对着舞云殇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要,萝儿再也不要了。”
“萝儿,凡事不能失败一次就否定自己,你要记住,一次不行我们就来第二次,千万不能轻易言败。”
“不要,萝儿不要,十二师兄说每一株植物都是有生命的,师父,萝儿已经残害了一个生命,萝儿不想要拿生命来做实验。”血萝说着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师父,不是任何象古都能代替它。它是萝儿的象古,因为是萝儿的象古,所以它独一无二,就和萝儿是师父的徒儿一样,所有人都可以叫萝儿,但是萝儿在师父这里就是不一样的。”
舞云殇紧紧的揽住血萝的肩头,他以为只是因为一次的失败所以她才这般的伤心,因为失败所以她会轻言放弃,原来,我的萝儿长大了,因为身边的各种人长大了。
是啊!我们不能轻言放弃,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有可能从这个牢房之中解脱,我会重新看见湛蓝的天空,漂浮的白云,再次闻见花草的气息。
不管是一抹白,还是一抹红,我都会重新寻见,不管你离的我有多远我都会重新找到你。
“师父。”血萝转身扑进舞云殇的怀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只是知道醒来之后已经在床榻之上躺着了,睁开眼看见的不是师父,而是一根根房梁。
血萝扑腾着坐起来,看着窗外的阳光正好,下了床,走到窗边,看着从窗户看见的舞云殇的侧脸,觉得岁月静好。
岁月给我们很多美好的时间,有时候总觉得岁月太过无情,眼角的细纹渐渐清晰,脑海中的记忆开始慢慢淡化,但是你真的要想起总是会记起的。
我们往往抱怨生活太过无情,让我们错过了爱人,让我们错过最美丽的风景,让我们没有多少太过美丽的回忆,但是那是否是我们太过理所当然,太过忘乎所以,所以我们忽略了人生之中最美的风景,从而去羡慕别人的美好?
我的出生是一个悲剧,我不知道的结尾究竟是喜剧还是一出悲剧,也许是一场没有结局的结局,在等待中结束,在希望中结束,在回忆中结束。
我的脑子再也没有混沌过,这让我无比怀恋最开始的混沌,我不用如此清晰,清晰的有些残酷。看吧!我们总是经历着怀恋中的过去,但却全然不知。
三年多的时间让我感觉时间的珍贵,我浪费在这里的时间也许等我出去以后会成为一种怀念,但是,我又是否能出的去呢?
回忆在我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我开始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存在,我可以触碰到他,我也仍然能够感觉到那份寒冷,但所幸它没有最开始那样的残忍,以至于我开始慢慢的接受它,接受它冷却我的皮肤,清晰我的大脑,让我无时无刻不在记起我仍在海底。
没有自由,没有爱好,拥有的只有无限的回忆,以及创造修行的空间。
四月的天气太过多变,很多人说她是一位姑娘,特别是一位任性的小姑娘,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从来不需要担忧出行的人是否有带伞,她的前一刻是否笑得花枝乱颤,她也不需要顾忌哭了一下转而又笑是否会被当成乖姑娘,是否应该人前笑,人后哭。
她随性洒脱,她任性自私,但我却格外喜欢。我喜欢她的阴晴不定,因为常常会带给我措手不及或者惊喜。
一场大雨说下就下,还没给正在外面慢慢踱步的两人一些准备,就已经变成了两只湿漉漉的落汤鸡。
白色的宫衣衬着已经有些曲线的身材,若隐若现,舞云殇赶紧变幻出两件披风披在血萝的身上,以免着凉以及走光。
血萝拢了拢宽大的披风,上面还有着特别清新的气息,这气息她自然认得。
“师父,你说这四月小姐是不是太过调皮了?比我都任性。”
“的确。”舞云殇笑了笑,笑萝儿的异想天开,也笑她的天真。
“萝儿觉得,国有国规,家有家规,所以萝儿以后要坚决的执行宫规,以求不给师父带来任何麻烦。”血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