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姐在众人面前刚过了一把“编剧”的瘾,还没来得及等我将事情中所隐含的原委作出一番道来,她便带着一脸莫名的坏笑钻跑回了隔壁自己的超市。理发店里所剩的三人中:杨素诗继续的盯看着手中的杂志;刘建国面露出一副政治家的表情,专心“审视”tv七点档的《新闻联播》;有些心烦意乱的我,索性倚门默望着室外黑夜下的巷口。总之,此时相互无言的理发店内,充溢着无声胜有声般的难言和异味……
过了大概四十五分钟后,刘建国头发上黑色锔油的所有工序都已经完成,他对着镜子梳理检查了一番后,用似乎很满意的口吻笑道:“嗯…小伙子不光歌唱得不错,美发的手艺也是很令我满意啊…素诗,我现在到隔壁超市去买几条香烟,你替我把头发锔油的钱付了之后就先行回家吧,呵呵…记得洗完澡后把卧室的空调打开,在床上乖乖的等着我哦,我很快就会来陪你…”刘建国边说着不忘朝杨素诗坏笑的眨了眨眼睛,他言外之意下的暗指,在明眼人的心里也是清楚得再肤浅不过了。话完,刘建国轻微的推开了理发店的玻璃门,大踏步的走向了隔壁小波姐超市的方向!
杨素诗望了一眼丈夫略带潇洒步伐的离开之后,她起身从裤口袋里掏出了三十块钱放在了理发架上,只是她并没有就此而推门离去,她先是带着若有所思的眼神紧盯着我,然后不紧不慢的朝我问道:“刚才隔壁超市的小波所作出的猜测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李冬霞又为何要以‘作出补偿’的这个说法而留下这两万块钱呢?”
我静静的低着头,用此刻的沉默替代着对杨素诗回答,原本心里确实是想把这两万块的由来在杨素诗面前全盘托出,但当听到刘建国临走出理发店前所说的那几句属于他们夫妻间的“私房话”时,我那一直悬着和憋屈的心瞬间被刺穿得鲜血淋漓,痛不欲生。此时此刻的我除了沉默,已经再无心和无力去理会与在意世间烦扰迷乱的闲情琐事……
杨素诗最终还是推开并走出了理发店的玻璃门,她所说出的疑问直到最后我也没能给予她任何的答案,或许是我异常的低头不语已使得她开始相信:我的举动其实就是一种对事实无声的默认。总之,她走出理发店时的步伐很坚定,同样也充满了决绝。凝望着自己所心爱的女人正一步步远离了自己而即将迈向和投入他人的怀抱,我的心里也渐渐的在苍白和无奈中变得脆弱与不安。然而,事已至此,不管这些是自己酿成的浊酒,还是迷失中即将划下的泪痕,今晚也只能是自己独自一人默默的去承担和品尝其中所包含着的苦与涩!
夜,像是已经将整座城市完全的包裹与占据了,而我的心正在夜的暗淡中被点点侵蚀……
次日,略带微风的清晨,我坐上了开往x市电视台所在地的公交车,望着窗外属于这座城市车水马龙、en流如织的街景,我的心里不免生出了几分久违的愉悦,城里的生活在晨光的照映下四处透溢着生机与勃然,这些对我不免也产生出触景般的感染。
公交车刚上x市一大桥,湘江河对岸不远处的那座高耸的电视塔便很自然的呈现在了眼前了,电视塔下便是x市电视台的所在地,也是“莲城人民”(x市以盛产莲子而闻名,所以x市也被世人美誉为莲城)每天观注和收看的重要媒体之一!
早上的七点五十五分,我到达了位于河东的x市电视台,两位着保安制服的门卫仔细的看了看我的参赛证以及身份证后,其中一年长保安才一边用手指了指院内电视塔旁的三层办公大楼,一边用很机械的口吻对我说道:“一楼右转最里面的那间‘1号演播大厅’…你记住了,这可是电视媒体单位,你可别没事四处乱闯……”
在保安大叔的一通“行为规范的教导”之下,我带着微显的郁闷,踱着小心翼翼的步子,终于是挪到了位于办公大楼里“1号演播大厅”的门前,推开了那张虚掩的厚实双页铁门后,我探着身子走了进去。
x市电视台最新建成的“1号演播大厅”建筑面积约为400多平米左右,正前方是座高约三米的半椭圆形大舞台,舞台的地面是由光滑的木质材料制成,一台长约3.5米、宽约2.5的大屏幕显示器高居于舞台后墙的正中位置上,而舞台的四周则以各种霓虹彩灯的相衬作为点缀作用下的布景。
舞台正下方的过道上铺了一条狭长的不锈钢轨道,想必这是用来架设移动摄像器材所专门安铺上去的。不锈钢轨道的后方就是观众席了,粗略的数了数,估计观众席里座位数约为350个左右。观众席的最后方是间用透明玻璃作为墙面的房子,玻璃墙的靠左边印上了这间玻璃墙房的名称以及用途--“调音室”。
“喂…吴泊桥,你还站在门口干嘛呢?还不快过来,其它的选手都到齐了,就等你一个人了…”循声望去,观众席靠右墙的最前排已经坐下了约十来余人,大伙此时都不约而同的目光都盯在了我身上。刚才朝我喊话的正是那位自称为本次青年歌手比赛的总策划--“中年男高音”。
“呵呵…不好意思啊!本人来晚了…耽误了大伙的时间可真是抱歉啊!”我一边红脸笑说着满是歉意的话语,一边朝着大伙所坐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刚挨在大伙身旁找了个位子坐下,我们这位总策划大叔已经开始起身面对着大伙而立了,紧接着他那特有的“男高音”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