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看着水一瞬间就化作白烟,也有点傻眼。好不容易给自己打气的信心气球,被白石这句话说得如针戳一般,顿时泄了个精光。
要真说起来,要问临风怕不怕?临风肯定说怕。他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可能不怕这些呢。
但是想到润易走的时候给他的那个眼神,似乎在跟他暗示,小子,不想拖后腿的话,就变强吧。
他不想被那人看低,也不希望火舞师傅再因为他情绪低落,他,会用实力证明自己的。
临风深吸了口气,豪言壮志地说:“白石,人要有梦想,人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总得去试试,才知道深浅,才能知道做到什么地步,才能知道自己有什么样的能耐”
转头看向肩头上的绿鸡仔,“你说是吧,绿鸡仔。”
绿鸡仔的绿豆眼看着临风看了许久,它心里有一百零八种啄法,可以把临风啄醒。小眼虽小,却莫名地像海一样深沉,它深深地看了临风一眼,果断地跃入铁盆。
果不其然,空气中发出烧焦地味道,绿鸡仔也只是用脚尖碰了那些铁砂石,嫩白的爪尖,都被烫成炭黑。
“绿鸡仔!”临风见状赶忙双手递过去,想把绿鸡仔接住,带离那铁盆。绿鸡仔也回应地飞回了临风的手心里,爪尖还冒着青烟,烧焦地味道一直在鼻间萦绕。
白石看着绿鸡仔的所作所为像是无可奈何一般地叹了口气,这主人倔,这鸟跟主人一样倔,可以打醒,可以用其他方式,却非要亲身试法。
临风将绿鸡仔捧到自己面前,绿鸡仔被烫的有些失劲,索性一屁股坐在临风手心里,绿鸡仔的小翅膀戳了戳临风。“听白石的吧,别试了。”
看着嫩白的小爪子被烫的焦黑,临风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拧紧,有些透不过气来,他咬着下唇,闷着声音道:“绿鸡仔,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绿鸡仔仰躺在临风的手心里,面上故作潇洒地摆摆嫩绿色地小翅膀说:“没事没事,你懂就好,我没大碍,就当剃指甲了,没事的,你别往心里去。”
绿鸡仔别过头吁了口气,临风这性子,它着实拿捏不住,但也没办法,毕竟是他主人。
当初将他收留座下的上仙,虽然性子可能比以前蠢了些,但都无碍,有他就行。
他对于临风的行为,向来是一百个支持,但是对于临风可能要面对的危险,他肯定是要去阻止的,对于临风心中有任何的存疑困惑,他都会尽力去一一疏通,嘴上说不通,那就行动给他看。
即使犯险,他也一定冲在主人的前头,绿鸡仔闭着眼躺着,这几天费心太久,是该休息下了。
临风取了些药,用棉花小心地给绿鸡仔上药,最后安置在它专属的小窝里,这几天,它为他来回奔波,是该好好休息了。
临风看着那铁盆,铁盆不时发出高温铁砂间相碰的滋滋声,看得人头皮一紧。白石在劝他,绿鸡仔不息用行动劝他,他应该听他们俩的话。
想起师傅面对他那愧疚地双眼,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他该怎么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