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让沈笑离晃得头晕,侧身闪出瞧着她严肃的表情,一时哭笑不得地疑惑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沈笑离强行捏住他的脸,端详少时后悲愤出声:“你瞳孔变黑了,现在简直跟师父没差了,我料地果真没错!你就是我师父的私生子!”
噗——
琥珀脸色变了好几回合,才扶着额头无奈道:“阿离,其实……”
“对了!大约是我五岁的时候师父出过一次山!定是那一次!”他一定让山外的坏女人给骗地(哗——)!沈笑离咬牙切齿地愤恨道,一副巴不得把那个虚构出来的女人碎尸万段的凶狠模样。
“那次我只是去夜尧国处理一些事罢,况且,为师要真是那个时候和哪个女子苟合有了孩儿,以我现下年龄也是对不上的。”
什么对不上,你一会儿五岁一会儿八岁一会儿十三岁!谁知道你是不是十岁!等等,卧卧卧卧槽,小徒弟刚才自称啥?!!!
沈笑离顿然抓住了重点,瞪大手指头指着琥珀抖抖抖,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卫瑾休眼睫一弯,笑得无害,酥酥痒痒的嗓音低缓轻盈,带着诱哄的味道:“阿离,要叫师父哦……”
沈笑离一口气儿没提上来,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少年摸了摸自己精致无暇的脸颊,轻叹一气,果然,还是暂时接受不了吗?
猛的睁开眼,琥珀坐直身子茫然的观察四周,车厢里的案桌上放着还未打开的食盒。他皱了皱眉,上前揭开盖子,里头是熬得细嫩的银耳羹,里头混着色泽鲜丽的枸杞和滋补的红枣,阵阵香味勾的人食欲大动。
他取出小碗盛了一碗,慢条斯理地尝了起来。
忽的转头,对上了小萌一双震惊的绿豆眼。
下一秒,耗子眨眼就冲了出去,吱吱吱地没完,可劲儿了的唤着外头的沈笑离。
“凑,小徒弟醒了?”
好一阵,帘子才让人掀起,沈笑离目不斜视的盯着他,琥珀回望过去,目光温和地勾唇一笑,“味道还不错,你也来一碗?”
沈笑离立马绵羊下来,乖乖地给自己舀了一碗。
瞧着这与梦境中如出一辙的情景,小徒弟虽笑着,心却渐渐沉淀下去。
原来……
第九重还有这么一个令人震撼惊骇的能力。
“别扯犊子,快说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下子就……”
为了事态不朝严重是趋势发展,琥珀看了反应慢半拍的沈笑离,当机立断地出手点了她的穴。
这下他不急了,撩起衣袍坐到了沈笑离身边,面色和悦道:“我确实有事没跟你说,这些日子总是昏睡,也与那件事有关系,你不必担心,我身子没事。”他静了静,又接着道,“我大概要离开一段时日,等回来后,就告诉你所有的事。”
卫瑾休笑声浅浅,安抚地顺了顺快要炸毛的沈笑离,“那时候,就没人能分开我们师徒了呢……”
沈笑离安静下来,这是唯独一回小徒弟承认他两的师徒关系,怎么能让她不振奋抖擞?她朝小徒弟眨了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
指尖轻点,沈笑离的身体又恢复了自由,她张嘴还想问什么,看着小徒弟淡然的喝着银耳羹,憋了半晌,还是没忍住道:“那你什么时候走?你要去哪儿?我怎么找你?”
沈笑离紧张兮兮地拽着小徒弟的衣角,生怕他说出什么去天涯海角流浪行走全大陆之类的话出来。
“只是随便找个清静的地方调理一下内息,不会走太久。”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万一出了意外……
沈笑离垮下脸,眼巴巴地瞧着小徒弟。
卫瑾休几乎就要心软了,陡然想起梦中沈笑离昏厥过去的小脸。寂静片刻,他收回目光,“阿离,听话。”
语气中已然有了丝冷硬,她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蹲到角落假意拿出手绢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唉哟……徒弟长大了,不要师父了……心好冷心好冷哦……”
卫瑾休:……
沈笑离嘴巴不满的撅地老高,不情愿的载着小徒弟就近寻了片儿山清水秀的地儿,租下了一间小竹屋。她进进出出,布置了接近一天,衣物,床铺,暖炉,好几天的吃食,“我五日之后就来找你,你不能乱跑哦,不然我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人会着急的。”卫瑾休看着她严谨着脸,如同叮嘱一个小孩子,哑然失笑,温柔如微风拂过,“恩,我都知道了。”
他却没想到这次分离,竟险些成了二人的永别。
沈笑离带着小萌,缓步挪动着脚,直至天色渐暗,她才爬上马车狠下心甩了马儿一鞭,返程燕都。
祁羽那臭小子估计又在闹脾气了,但愿现在回去接他应该会让他消些气儿吧。然而等她夜深回到勤王的小院,仍旧灯火通明的屋宇让她心绪没来由的浮动。
才踏进院门,就看勤王脸色不佳地坐在大堂,跟前跪了好几排小厮,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
“蠢货,两个人都找不到!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沈笑离算是看明白了,铁定是商烬娴和祁羽又讨嫌了不知道干什么事儿了。
勤王怒火冲天,乍然看到沈笑离,宛如见到救星一般冲上去握住她的手,老泪纵横道:“小兄弟!翊儿和娴儿那两个兔崽子!——又特么跑了!”
沈笑离头上哗啦挂下三道黑线,这两熊孩子联合起来,估计勤王都得让他们气得少活十年。
腾地,脑中那根弦猛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