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熊孩子咋这么不欠揍,听不出来小爷我是在故意支开他要去做件大事吗?沈笑离把碗朝桌上重重一搁,赫连尘没料到她会突然发火,肩头倏地一抖,抬起脑袋怔怔地望着她眼神迷惑道:“你也……更年期了?”
更前期就算了,你加上个也字,莫非还有谁和她一样?
沈笑离敏锐地抓住了他话中的字眼,拉过椅子与赫连尘面对面坐着双手环胸冷笑,大有审问的架势,“赫连尘,你是不是有事儿没坦白啊?”
后者闻言眼神有些闪烁,面上却一片理直气壮。不好意思,没告诉你的东西多了去了,他实在是不知道沈笑离指的是哪件事。
“说话啊,怎么哑巴了?”
说什么,说从你师父喝的药判断大概也是更年期到了?
还是指卫掌门早前险些走火入魔的事?
或者她不在清禹山的时候自己给祁羽下了好多绊子?
相比这些事说出来都会被沈笑离胖揍一顿的下场,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开口的比较好。
赫连尘一味沉默,叫沈笑离更是不爽,拍着桌面假意扶额痛哭:“你个兔崽子,早知道把你养大后这么不听话,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
我去,说得这么认真,我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你亲生的了!
“得得得,我去送,我去送还不行嘛,眼不见为净。”赫连尘找来食盒把馄饨放了进去,嘟囔着碎碎念道:“蠢女人,想撵人就直说啊,我还约了刚入门的小师妹看星星呢。”
沈笑离耳尖地听到他的喃喃自语。立马梗起脖子:“你晚上有约为啥不早说?”赫连尘见状提起馄饨赶紧跑,“你又没问。况且,我也挺想围观你一会儿想干嘛。”
赫连尘冲她意味不明地挤了挤眼,猜到她待会儿肯定有事,不过大多数可能都是作死,指不定就是问卫掌门是不是不举,咳。届时被收拾一顿是肯定的。于是成心赖着不走,眼下瞧她沈笑离皮笑肉不笑地解下系在腰带上的花生米口袋,飞快跑的没影了。开玩笑。看热闹虽然重要,奈何小命价更高啊。
“别跑啊,保准打得你爹都不认你!”
——“阿离。”
卫瑾休前脚跨进院子,后脚就看到她只手指天破口大骂的丧心病狂模样。无奈地扶额轻唤了声。
“师父,师父我可怜的师父你回来了~”沈笑离见他身影出现在大门。一个熊扑就抱住了他的大长腿兀自悲伤,也不知道难过个啥,“我的师父,年纪轻轻的咋就成这样了呢……”卫瑾休默默望天:是他进门的方式不对吗?修长的大手轻轻拍了拍沈笑离的头。蹙起两道好看的远山墨眉叹息般道:“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快些起来。有这闲工夫,还不如琢磨如何突破你的内功禁制。”
沈笑离摇摇头吸了吸鼻头。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浮上一层水汽,泫然欲泣地望着他:“师父。这些时日我总会莫名其妙多出些记忆,多半是小时候时候的场景,记得你教我识字,记得你教我练功,记得你抱着我背着我走很长很长的路……”
恩,那讲这么多,你想表达的是什么?
卫瑾休大抵想起她服过齿蓝花的事情,眸光也渐渐拢上一层忧虑,是要想起来了吗?
“儿子说这种事要患者放正心态积极面对,你放心,不若结局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你嫌弃你的。”
噗,画风怎么突然歪这么远了哎喂!
卫瑾休危险地眯起眼,约略猜到了沈笑离在说什么了。“阿离,看着我。”
?
沈笑离懵懵懂懂地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平静漆黑的瞳孔底下是翻涌叫嚣的惊涛骇浪。“告诉为师,你口中的‘这种事’,指的是哪种呢?”他轻捏着她的下颚,俯身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沈笑离感觉周遭空气随之稀薄心跳加快。
低醇悦耳的嗓音似清泉入口流水击石,分外动听,撩得沈笑离辨不清南北。“赫连尘说你得了病,以后可能都不能行房了,我觉得——”
嘶~
搭在下巴的两根冰凉手指遽然加大力度又很快放开,沈笑离吃痛地皱了皱眉头,委屈的扁扁嘴,“师父,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出口,可事实已经这样了,你没必要瞒着我的。”
“所以你就相信了?”
温热的气息如同轻纱拂在沈笑离的脸庞,卫瑾休面无表情地问话叫人看不透他究竟是喜是怒。沈笑离打定是卫瑾休要面子不肯说出实情,故还在目光真诚坚定地劝道:“儿子是神医后人,他会治好你的。”
听到这句话后卫瑾休竟真的没有反驳,而是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放慢语速一字一顿清晰道:“不,小神医治不好,为师这病,得靠你来治。”
啊,啊?
沈笑离脑子一白,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师父还一脸轻松自得地调戏她,结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
她被挨千刀的赫连尘给耍了!
想清楚来龙去脉的沈笑离心头瞬间千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只想把赫连尘吊打一百遍都不够啊混蛋,现在她要怎样收场啊讲真!
“为师跟你说正事呢,居然还有心思想旁的事,该怎么罚你恩?”像是不满沈笑离的走神,卫瑾休猝不及防地拦腰抱起她,亲昵地埋在她‘敏’感的颈‘项’间,咬了咬沈笑离可爱小巧的耳垂。
‘湿’濡柔‘软’的‘唇’舌触及的地方宛如触电般窜流全身,‘异’样‘感’觉让沈笑离无措的同时又十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