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内,鲁贝利尔失踪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黑教团上下。
谈不上人心惶惶,因为大家心中的上司是科穆伊,而不是那个作威作福的鲁贝利尔。因此教团的日常工作有条不紊,正应了那句话:离了谁地球都照转不误。
一切都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教团内多了一些暗鸦的守卫四处行走,出门进门审查更加严格以及司令室旁边多了一个办公室而已。
这个办公室是专门为梵蒂冈来的神父准备 的。应神父本人的要求,办公室里连办公桌都没有,只有钉着耶稣的十字架和一个蒲团。
神父深居简出,也从不过问教团的事物,每天只是正常的一日三餐,偶尔接待一下普通团员的忏悔和祈祷。
即便如此,科穆伊还是感觉不爽。
“黑教团什么时候成了做弥撒的地方了”
科穆伊手里的笔敲打着桌面上的文件,本该签字的地方被他画了一个大大的鬼脸:“也不知道 李娜莉他们怎么样了。”
“请注意您的言辞,科穆伊室长。请保持对神的尊重。还有,这是需要 您批阅的文件。”
一个戴着眼镜的长腿美女将一大摞文件“咚”地砸在了办公桌上,低声呵斥科穆伊。
“唉知道 了知道 了。”科穆伊无奈地拿起笔。
鲁贝利尔失踪了,中央厅对黑教团的监管反而加大了力度,简直就像是和梵蒂冈对着干一样。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科穆伊有点怀念李瞬华了,这个白痴不在,教团里连一个敢说“不”的人都没了。
李娜莉啊,快点把瞬华找回来
科穆伊朝思暮想的李娜莉,此时正和亚连、拉比一起,对着一座城镇发呆。
这座名为南京的城市,拒绝驱魔师的进入。
守门的卫士举着长枪,指向面前三个穿着银饰服装的年轻人:“再上前我们就攻击了!”
声音厉内荏,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卫士的内心。想来他也是见识过驱魔师的厉害的。
“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身边来来往往地经过了很多人,这令亚连很疑惑。
“因为有你们在的话,会对这里造成很大的困扰!哪里有你们,哪里就会有恶魔出现!”守卫激动地说。
“喂喂,你把因果关系搞反了?明明是先有恶魔才有我们驱魔师啊!”拉比不满,身为书翁继承者的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无知的愚民。
“有区别吗?反正你们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死人!”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连拉比也无言以对了。
“那个,我们走了很久,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很快就会离开的。”李娜莉忽闪着大眼睛,期许地看着守门的同龄人。
美女的杀伤力是巨大的,门卫很是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为难地说:“唉,你们快离开。”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再也不看李娜莉。
连美人计都没用,三个年轻人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城门,沿着城墙慢慢走。这个城池很大,想绕过去恐怕要花很久。
又热、又累、又渴、又饿
“啊啊!师兄到底在哪里啊!”亚连哀嚎
三人不知道 的是,在他们走后,南京城的城墙上,出现了一个坐在摇椅里晒太阳的白发青年,正是亚连“朝思暮想”的李瞬华。
李瞬华的脸上依然苍白,不过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至少屁股下的摇椅是他自己搬出来的。
“真的不打算见他们一面吗?”书翁苍老的声音从李瞬华背后传来。
李瞬华扭头,书翁今天换上了一身青的长袍,背着手像个教书先生。
城头的士兵很殷勤地给书翁搬来了一把椅子,这让李瞬华小小地惊讶了一番。
“还是不见的好,接下来要做的事不怎么光彩,会教坏小孩子的。”李瞬华捧着茶壶,往嘴里灌了一口。
“呵呵呵。不过南京提督的命令可真让我吃惊。这么大的城市,居然拒绝驱魔师进入。”
“你还不是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呵呵,老朽早年曾在这里行医,也亏得这里的居民还记得我。”
李瞬华冲书翁比了个大拇指。
“救死扶伤啊老爷子,佩服佩服。”
“别这么说,我们现在身为驱魔师,也是在救死扶伤啊。”
“救死扶伤我们到底救了谁呢?”李瞬华低语,“老爷子,真羡慕你啊。你有那么多身份,一个不好用的时候就换一个,这个世界总是难不倒你,真潇洒。”
“哈哈,瞬华,你说笑了。小小年纪,不要像我一样老气横秋的我刚才在城市里走了一圈,这里的居民对驱魔师的仇恨并不像作伪,你知道 是为什么吗?”
“因为黑教团在这里有前科啊。”
“哦?”
李娜莉三人走了很久,终于绕过了南京城,来到了江边的渡口。
渡口不大,以一个小客栈为中心辐射开来,旁边稀稀疏疏地几家茶馆面馆,人气稀薄。
“终于有地方吃饭了!”亚连欢呼。
“腿都要走断了!”拉比抱怨。
李娜莉看着小客栈和江边的客船,突然流下了眼泪。
“李娜莉,你怎么了?”亚连和拉比慌了。
这个客栈,她来过,很小的时候
“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书翁恍然大悟,“十年前,你和李娜莉在这里被恶魔包围”
“是的。当时死了很多人”李瞬华陷入了回忆。
“所以从那以后南京就禁止驱魔师进入了,”书翁点点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