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以为二十多年前颜贵妃已经葬身火海,皇姑父和皇姑母当年也在现场亲眼目睹,听说当年颜贵妃被抬出来的时候已是面目难辩,众人只凭当时身上的衣服和头上那根髮簪便认定那是颜贵妃,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其实有时候我们即便是亲眼目睹的也未必是真的,就像众人看见湘姑姑一副傻裡傻气的模样就认定了她是个疯癫之人,既是疯癫之人便不会有人有兴趣知道她的过去,若不是当日莞香在玉阳居看到些东西,咱们也不会知道湘姑姑原来一直是在假装疯癫。(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
沉莞香把当日在玉阳局看到的事说了出来,原来当天她经过湘姑姑房间的时候,不但看见湘姑姑已经醒了过来,还看见了她正在跟那隻黑猫在玩耍,而且还很是熟悉的样子,她手裡拿著了一朵雪莲花在逗那隻黑猫在玩,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湘姑姑把给她煎煮的药汤给倒进了窗前的盆栽裡,这一切一切都说明了她一直都是在装疯卖傻,但是她为免打草惊蛇才没有当面揭穿。
湘姑姑听著不禁笑了笑,道﹕“原来那个时候就被发现了,我真是太大意了。”
东陵皇后却怀疑的说道﹕“不对呀!湘姑姑脸上不是有块疤痕的吗?她…”
郑馨上前了一步,手上递上了些东西,低头说道﹕“皇后娘娘,您说的是这个吗?”仔细一看,她手上正拿著一块皮。
东陵慕英拿过了那块皮,亮在众人眼前,说道﹕“这是一块胶皮,也便是俗称的人皮面具,戴上它想来是不想让任何人把她给认出来,显然湘姑姑便是颜贵妃,她没死也没疯,只是把自己真实的身分给掩藏起来伺机报仇。”说著,她看着身旁的湘姑姑(颜贵妃),俨如她已默认了东陵慕英说的是事实。
“刚才我说了郑大人和湘姑姑是一道上的,我也说了凶手是为了复仇而来,郑大人既坦承了几宗命案是他所为,湘姑姑也已经默认了她的身分,那麽东陵大君你认为这样能解答你刚才的疑问吗?还需要再明白一些吗?”
东陵勋愣了愣,扶着头笑了笑,点头说道﹕“好,第二个问题你解答了,那麽第一个问题呢?”
东陵勋刚说完,湘姑姑突然激灵了一下,手也微微抖起来,东陵慕英留意上了她的反应,忙握住她的手让她冷静下来,低声说道﹕“我不知道是叫您湘姑姑还是应该称您一声颜贵妃,可是我答应过您会把她找出来,她已经在这裡了,您就再等一会吧!但在这之前您必须冷静,能答应我吗?”
湘姑姑看著东陵慕英,朝她一笑,道﹕“我还是喜欢你喊我一声姑姑,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二十多年前陆声把我从火场裡救了出来,虽能保住性命却失去了许多,从此只能苟且偷生,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假装疯癫,除了陆声我谁都不相信,只有你东陵慕英说,但这更是对殿内所有人说。
东陵慕英说道﹕“谢谢你相信我。”说著,她看向卫承瑜,道﹕“五爷,玉佩呢?”
东陵慕英接过卫承瑜手上的玉佩,静了片刻才缓缓说道﹕“这是颜贵妃的随身玉佩,上面刻有她的闺名,当年她让喜孜带著她的孩子离开时放在孩子身上以便日后相认,喜孜从小就进宫当差,平日也就是在主子身边伺候没有多受罪,但是一夜之间带著个孩子流落民间也是苦了她,为了养活孩子也要到处找工作,但是她一个女子还带著个孩子自然是不容易,幸好喜孜略懂医术,终于求得一家药店的老板请她当杂工,就是这样喜孜白天在药店打工,孩子就交给住在她隔壁的一个老婆子照顾,只可惜老天弄人,有一天那老婆子居然把孩子给弄丢了…”
喜孜把那些年在云贵经历的一切都写了下来,当年她知道孩子丢了可是发了疯的到处去找,但是遍寻不获,她思前想后决定一死谢罪,幸好被救了回来,那便是她后来的夫君,后来也生了个女儿,虽然事情过去了许多年但是她在临终前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陈姑娘说喜孜在临终前就说了一句话,她说﹕“娘娘,奴婢这就来请罪了。”,想来她还真是忠心耿耿,只可惜她到死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主子还活著,也不知道原来当年孩子在被弄丢了以后其实还在云贵,只是被别人抱了回去,那个人便是一个戏班的班主。
“在许多年以后,郁大可和瑾大哥因为在渊州遇到了一个命案而间接认识了一个戏班叫凤呜戏班,当中有一个丫头叫湘兰,恰巧跟颜贵妃的名字是一样的,之前我们也说了这位姑娘和她的戏班因为犯罪被判了死刑,在行刑前湘兰交给了瑾大哥一封信和玉佩请她为自己寻亲,说自己的生父是在商国当官的,这些都是她的义父告诉她,包括她的身世和她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的来历,只是这一切都是谎言,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谎言。”
东陵慕英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郑馨,看上去像是不经意的一眼,又看著湘姑姑,问道﹕“姑姑,虽然孩子一出生就得跟你分离,但是你记不记得在孩子身上有没有什麽特别的记认或者是胎记,万一真的没了这玉佩你有其他办法认出她就是你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愣了,湘姑姑回神过来仔细的想了想,道﹕“若是这样…我记得孩子出生时背上接近脖颈的位置有一个暗红色的胎印,当时喜孜看见了还说那像一朵梅花,我身上也有一个相像的,喜孜还开玩笑说孩子长大了以后肯定美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