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纳兰老将军杀她父奸她母,他心中讽她说谎技术欠缺,然而看她自以为能骗到他而沾沾自喜的模样,他的心却跳得厉害。
后来,虽是因为宝藏之事而接近初儿,但教初儿商场之术却是真心,她那么喜欢经商,但所了解的商场术却低漏的紧,所以,他便亲自教教她。
她涉世未深,太易信人,可天下险恶之人比比皆是,坑蒙拐骗之事层出不穷,她的性子到底不适合生存,于是他便给她上一课。假意强她,让她明白这世间不是每个人都能信任,同时,他也好退出她的视线回京。但他也怕纳兰初因这件事情恨透他,日后相见,不再原谅他。遂于是,离去前,他很痴情而凄凉般地说让初儿忘了他,以此让初儿自个儿深想其中道理。
因为有深思,便会时常念着他,有念想趋使,便是有恨,这恨也会随时间慢慢淡去。
后来,父皇赐婚,因他当时接近初儿时隐瞒了身份,因此初儿并不知道他是恪王,于是,为试探初儿对他的情谊,便通过步庭说他已死。
说来奇怪,当时的初儿,不知为何变聪明了。她知道他没死,所以利用步庭引他出来。
他带初儿私奔之事,父皇知道,因他说此事为了激怒纳兰老将军,对寻宝藏有利,所以父皇准许。但其实,他除了想和初儿过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便只想通过这一次机会,引纳兰老将军出来商谈一番,两人想个法子断绝父皇的寻宝藏念头。
父皇,他比谁都了解,太过绝情,也太过狠辣。
一旦让父皇找到宝藏,父皇便会毫不忌讳铲除纳兰氏一族,届时,初儿必死无疑。
所以,只有断绝父皇寻宝藏的念头,再通过其他的牵制之法,让父皇不能动纳兰氏一族。
当时,他向纳兰老将军说出了计划,并同时道自己娶初儿后,必对初儿好,但纳兰老将军不但不信他计划,甚至对于娶初儿一事也万般排斥。
因纳兰老将军不信任,没了纳兰老将军相助,他在父皇眼皮子底下甚是艰难。
后来,纳兰老将军向父皇请求取消赐婚,那时父皇觉得他娶纳兰初对寻宝藏无益,便同意纳兰老将军的请求。
但不娶初儿,他怎能允许,所以,便有了上阳宫的那次促膝长谈。
他答应父皇引纳兰老将军回京,继而逼纳兰老将军交出宝藏,而他,则要娶初儿,父皇应了。父皇知道他已对纳兰初动了真情,所以,通过初儿威胁纳兰老将军的同时,也用初儿牵制他。
而对于初儿,她自回京,便如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再对他有情,她的情谊,从那以后,只对柳长青。
孟玥回过神,这些过往,令他最难忘的便是和初儿的甜蜜,那些事情初儿已经忘记,或是记起也会不爱他,但他绝不否认那段时间,初儿确实给了他快乐。
话接到刚才,孟玥继续道:“我与你私定终身,后来我回京,你却移情柳长青。父皇因为纳兰老将军取消我们的赐婚,没了赐婚,你便可另行婚嫁,只是我见不得你和柳长青在一起,所以便与父皇交易,我娶你,但同时引纳兰老将军回京。”
孟玥的话,纳兰初听得有些迷糊。
她仔细想了几番,越发觉得奇怪,便道:“玥,你说我移情柳长青,你确定我那是移情,女人移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最重要的还是时间问题,当时我与你还在热恋,没过七年之痒,谈什么移情?”
孟玥不由得皱眉,眼中闪过几分痛意,“可你确实爱着柳长青,后来你们还曾有过私奔之举。”若不是移情,那初儿对她,便是虚情假意,便是从没爱过。没有爱过,这令他更心痛。
纳兰初看他态度坚决,因她不知当时情况,便不与她争论。
又想到孟玥说下江南时对她一见倾心,便挑眉道:“玥,你确定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真是倾了心,而不是存了目的才接近我?”
孟玥微愣,随即大笑。
他点了纳兰初鼻子,笑道:“确如你所说,接近你我存了目的,可后来对你的爱,却没有半分假。”
纳兰初哼道:“你的爱若有假,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玥仍旧笑着,纳兰初又道:“不与你打趣了,还继续刚在的话题,你的意思是,因为父皇早就知道你对我用情已深,所以,你即便明显表示对我有情,父皇也不会有太大的想法?”
孟玥点头道:“的确。不过,情可以,宠却不行,只因情不能由心控制,宠却是可以控制的。”
原来这就是明帝能容忍孟玥爱她,却不能容忍孟玥宠他的原因。因为宠,包含了态度。
帝王心,真难把握。
“原来我和你的缘分,是因为宝藏。说起这宝藏,你觉得我爷爷真有吗?”
孟玥蹙眉,“有与没有,谁说得清。但此时的上策,是让父皇以为没有宝藏,而要让父皇以为宝藏没有,顾侍郎的假证必不可少。”
纳兰初点点头,明白孟玥话的意思,也明白孟玥宠顾侧妃的原因。
一切,都是因为她。
有夫如此,妇何求?
纳兰初觉得,有孟玥为夫,她定是积了几辈子的德。
又突然想起正事,正事就是让孟玥同意她看今晚的活春宫,此刻明帝的事情已谈得差不多,火候已到,接下来便是引话题。
纳兰初道:“父皇精明,虽说你也精明,但你们这样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