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裳听了东阳的话,看向红翎的眼睛都快红了。皓永则是怒得非常,恨不得杀了东阳。
也是,妙龄俏女被毁清白,连给她出主意的绿裳听了都觉得气愤,更别说本意是来要她回去的皓月父子。
清白已毁,碍于东阳实力,皓月父子无法,只得将红翎嫁与他。
皓永气得直接从东阳殿中跑出去,皓月则说:“红翎之事,东阳有何想法?”
“东阳无妻,正好娶了红翎。”
皓月新君继续吹鼻子瞪眼,“老夫爱徒绝不可做小。”
“嗯,皓月君放心,红翎只会是东阳正妻。”
皓月想把红翎带回去,无奈东阳不放人,无法,想和红翎说些什么,又觉得无法说出口,便欲言又止地离去。
看着师父的背影,红翎不由湿了眼睛。师父虽疼皓永胜过她,但于她也是真疼。即便到了自己被毁清白的时候,他也为自己争取正妻的名分。
反观自己,却还联合东阳算计他。
红翎心里很不是滋味,耳边传来东阳轻声,“不好意思,眼下不能将你放回去,你师父真心待你,眼下自不可能对你做什么,但至于皓永……别忘了他不仅是你师兄,还是一个男人。”
“嗯,我明白。”红翎微微颔首,“谢了你。”
东阳微沉了声音,想说什么,却又随即顿住,最终只说了句,“婚期三日后,你意如何?”
红翎一顿,觉得太快了,又想快得也正和她意,便点了点头。
婚礼如期进行,这场婚礼在仙界众人眼中无疑突然,但众仙很快便接受,除却皓月父子,皆是欣然前往。
天帝也曾出席婚礼,祝福二人天长地久。
后来……
身着红衣的绿裳不住回想,后来如何了?仿佛红翎与东阳帝君的感情日渐增加,有一次,她去看红翎时,她眼里心里都有掩饰不住的幸福。
她问:“姐姐现在真当东阳为夫君?”
红翎:“嗯,有夫如此,妇何求?”
“可你们成婚前他碰过你,这样的男人不值得。”
红翎摇了摇头,低笑道:“不,他没有,直到现在他仍旧没有碰我,在师父面前说碰过我是帮我,只是现在……我不知道他当我什么,反正我已倾心于他,此生就想待在他身边,除非他赶我走,否则……就这么一辈子也挺好的。”
“姐姐变了。”
“嗯,姐姐知道。”
“姐姐可曾记得以前说过什么,你不想嫁,只当东阳君是个避身处。”
红翎笑道:“以前是以前,现在姐姐想通了。”
那时红翎面上的幸福之色渲染了她,同时也让她不由惊心与内疚。那藏于心里深深的愧疚堆积于心,渐渐让她踹不过气来。她该怎么说,当初那个馊主意是师父让她说的,而师父的目的,不是红翎,而是东阳。
在她们幼时,师父便说红翎的美貌足以令所有男子心神荡漾,她的性格能让多数男子侧目。
因为天帝忌惮东阳君已久,师父是天帝身边得力干将。所以,他们便制作了一场场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引诱东阳君。
红翎,绿裳对不起你!
若不是我,你不会找上东阳,不会与东阳相恋。在后面东阳与阎君矛盾激化时,你不会成为一个威胁东阳的棋子,再后来,东阳不会因你滥杀无辜而被贬永世轮回,再后来,你不会自毁修为永世陪东阳一起。
一切事情因我而起,对不起!
绿裳蹲在地上,美貌的面颊沾满泪痕,低声啜泣。
至于白华,听说这个女子曾插入东阳与红翎的感情,她本不喜,但因当时她自愿为东阳挨刀子,她对这个痴情的女子也含了几分钦佩。
肩膀被人轻拍,绿裳回过头,日光之下映射出皓永的脸。
绿裳擦干眼泪,轻声唤道:“师兄。”
“想什么?听说白华日日下凡寻东阳,你……可是想红翎了?”皓永轻声问道。
绿裳也不瞒他,轻轻点头。这位师兄当年为情痴狂,让人又惊又惧,但东阳红翎早已不在,仙界众人总会刻意不提起他们,全当做忌讳。在他们眼中,红翎是红颜祸水,但其实……红翎的苦,也只是她与皓永之类的为数极少的人才知。
多年过去,因为红翎的事儿,绿裳与皓永的感情有些变淡,但总归有些师兄妹的情谊。
这时,皓永轻轻拉上绿裳的手,后者一颤,却挣脱不开,心下觉得荒唐至极,却听皓永轻声道:“师兄带你去看红翎!”
耳边狂风哗哗而过,一眨眼,便转了画面。
眼前是一抹大墙镜,绿裳惊道:“幻光镜能照射前世后世,乃是禁物,天帝严令禁止若非大事不可观看,师兄,你别糊涂自毁前程。”
皓永却是一笑,“绿裳,天帝虽命令禁止,但师兄为了你,便是毁了前程又有何妨?”
男子炽热的眼光看她心里颇不自在,绿裳不由得别过脸去,“师兄这是什么话?”
“绿裳,你是想说红翎么?红翎,我的确喜欢过她,也爱的疯狂,但她能为东阳舍弃一切,我强插进去做什么。我知道,红翎未嫁东阳前你便喜欢我了,师兄痴情红翎领悟的晚,不知现在……师兄对你表露行迹会否晚了?”
绿裳心里砰砰直跳,不知该如何回答眼前的这个男子。
曾经她的确心动过,但……红翎对这个男子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懂,有红翎,他还会对自己侧目么?
绿裳不答他话,他轻轻一笑,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