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昊点头,小声说道:“好!”
考虑到孟天昊原本在尚书学,然而离京,学业自然落下,若来日明帝死了,孟天昊随孟玥归京,学业落下于人终归不好。纳兰初想着,是不是该给儿子找个师傅传授学业技能。
纳兰初找孟玥商量,孟玥一口同意,又想了想道:“若寻师傅,不若将学生扩大到江南全城富贵子弟。”
“嗯,也好,这些富贵子弟与包子一同长大,情谊自然深些,如此,对包子长大也有好处。不过若说富贵人家,你所认知的富贵底线在哪儿?”
“知县。”
“那有多少人同会同包子一起?”
“男女不限,共有三十余人。”
“竟还有女孩子……”纳兰初叹道:“我仿佛看到包子被爬床的时候了,真是造孽啊,按照我们家我们两的想法,便是爬床也讨不到好,不知将来哪个笨女孩儿来爬床……哈哈!”
纳兰初一侧目,便将孟玥面无表情得看着她,忙干笑了下,“不好意思,跑题了。女孩儿一同入读也好,男女八岁不同席,如今同包子入读的孩子也差不多三岁左右,还有大概五年的时间培养友情,不错不错!”
孟玥道:“至于师傅,不说礼、乐、射、御、书、数等非要全才,至少专攻之科需顶尖之才,我这便着人贴告示,招礼、乐、射、御、书、数的师傅比试,每科各选一人,最优者得胜。”
“用不用再选琴棋画的师傅?”
孟玥皱眉道:“这是女人家所学之物。”
“女儿家怎么了,我们要将包子培养成全才,女儿家的东西也要学些。”纳兰初向他抛了个媚眼,“学好了方便泡妹子……喔不,方便勾引知晓。”
孟玥摇了摇头,“也罢,便将琴棋画加上去。”
*
江南满城贴了告示,明言所找师傅不但教恪王世子,还有几乎整个江南的富家子弟,显然,若成此次当选师傅,前途不可限量。
一时间,报名师傅之人如泉水般涌进恪王府。其间更有平日里清高异常的文人墨客,此刻也挤破头要在恪王府混口饭吃。
报名截止之日,一辆棕色马车停在恪王府门口。
张晚晴一中年女妇装扮,不顾哥哥的劝阻,出了马车。
半晌,她垂首而出,同样乔装后的张晚昱忙跑到她身前低声道:“晚晴,怎么样了?”
张晚晴摇了摇头,“罢了,我注定与这孩子无缘。”
然而却在这时,恪王府内有一下人追出,那下人脸上已跑出了层细汗,口中不住叫唤张晚晴,“张清,张清留步……”
张晚晴回头,礼貌问道:“这位大哥还有事?”
那下人边踹气边道:“张清先生的琴、棋、书、画虽皆有人胜之一筹,不过我们对张清先生的礼却很赞赏。”
张晚晴出生真正的世家贵族,所学之礼自不是为名为利而来应聘师傅之人能比。
话说到这里,张晚晴的脸上已有了些笑意,渐渐地,压抑不住的激动之色喷溢而出,忙问道:“大哥的意思是,我能当世子的学礼师傅?”
“正是!请张清先生明日来恪王府报道,王爷令,为世子更好的学习,各科师傅都住在恪王府,是以,还请张清先生明日报道时也将行囊带来。”
“多谢大哥。”
那下人淡淡点头,继而进了府门。
张晚晴激动之下,又不免有伤怀之感,她住在恪王府,就必须离开哥哥。
张晚昱脸上扯出一丝笑意,“晚晴高兴便好,为兄被贤王陷害逐出京城几年不得回,本打算陪你游学,但如今你去恪王府,为兄正好一人游学,乐得自在!”
“哥哥……”张晚晴有些红眼睛。
张晚昱轻轻摇头,“江南地方不错,四季如春,夏天不用热着,冬季不用受冻,还能时刻见到昊世子,哥哥为你高兴!再有,我妹妹不用家族势力、不用哥哥帮忙便能留在恪王府,哥哥为你自豪!”
张晚晴泪流得说不出话来。
次日,九科师傅同聚江南恪王府,其中男女七二分,除张晚晴与琴师傅为女子,其余全为男性。
恪王府下人先说丰厚的待遇,告诫众人要为世子尽心尽力,又严令禁足众人收受贿赂并道一旦发现有贿赂者可匿名举报。
其中一位师傅问:“何谓匿名?”
下人笑道:“即是不公布举报者。”
“若有人心存陷害之意,匿名举报,岂不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王爷知会查明真相,不会亏待众人。总之一句,为世子尽心。”
这时,白水来了,称王爷王妃要见众位师傅一面。
众为师傅打起精神,面见王爷王妃的时候,都想一举入王爷王妃的眼。只张晚晴心上有忧,若认出她来,可如何是好?
众位师傅领来时,孟玥与纳兰初正襟危坐于正厅里,孟天昊坐在孟玥下首的椅子上,欣喜又好奇得看着前来的师傅们。
张晚晴面上无常,心里却紧张得要死,藏在袖中的双手似乎要把衣袖捏烂。
但渐渐地,她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虚惊一场。纳兰初根本就没多看她,她只问孟天昊喜欢哪个师傅,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辞退,面上和蔼的紧。
孟天昊脾气真不是般般的好,没指任何人。因此在众人惊了一场后就都留下。
最后,孟玥正色说了一句,“你们之所以留下全赖世子,文人墨客都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本王乃武夫,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