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厢白水两人见她如此,都变了脸色,忙问她出了何事。
纳兰初轻轻摇头,沉声道:“明月呢?”
“早上便不见人,估摸着是与贵妃报信去了,这个叛徒!”白水骂道。
纳兰初苦笑,“人各有志,管她呢!不过是个棋子,只报个信,与我们无害便好。”
白水点了点头。
纳兰初又问:“当日在王府,你那在洛闲居认识的那人可信不?”
白水面色一变,“那人也是叛了王妃?”
“我不知道。”纳兰初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叛了我没,不过他既能留在洛闲居,想必定不会背叛王爷,我只是……不知他给我的信息是否为王爷授意。”
白厢也变了脸色,“王爷他……”
“为让我安心,他这么做并非没有可能。”纳兰初鼻子一酸,“我真是王爷温室里保护的花朵啊,最初穿越时还有些聪明劲儿,如今我却觉得自己好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他,连他的安危都不知道。”
白水道:“王妃别担心,奴婢现在立刻去找那人问个清楚,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王爷授意。”
“别。”纳兰初拉住她道:“问不出来的,王爷何尝想不到我会怀疑,若他真是王爷授意,定有法子瞒下我们。”
这……
日子久了,孟玥对纳兰初的好两婢都看在眼里,会如纳兰初所说的去做毫无意外。
两婢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做。
只听得纳兰初叫她们退下,两婢一惊,面上皆有些惊慌。
纳兰初苦笑,“你们放心,王爷安危未知,孩子还等着我照顾,我怎会想不开?”
两婢定定打量了纳兰好一会儿,确定纳兰初没轻生之意后,才放了心。
纳兰初需要冷静,她坐在窗前,看窗外的几只飞鸟,不由得静静看呆了。
警察时候,她以为自己一身都会在腥风血雨中度过,意外穿越到异世,遇上了他,她以为自己会在宅斗宫斗中求生存。
然而,他却很宠她!
有他在,她几乎没有烦恼!而现在,他不在的时候,这些斗争便全靠自己。
纳兰初摸摸肚子,眼角泪花又是一划,轻声说道:“孩子,我和你父王都希望你是个女儿,都想看着你长大,宠你一世无忧。然而现在你父王不在,母妃要去找你父王,这几日可能无比凶险,不管发生什么,母妃都是爱你的。”
纳兰初窗前一坐,便坐到了午时,三婢端着膳食来向敲门,纳兰初淡淡回应:“进来吧!”
“王妃吃点东西。”白厢关切道。
纳兰初应声,拿起筷子便将桌上饭菜王嘴里塞,三婢忙叫她慢点,她却直接说道:“我想到办法了,只是时间不等人,饭后便立即去办。”
说完,纳兰初却似乎觉得吃饭也是累赘一样,直接将筷子一放,拿起几个糕点边走边吃。
三婢不知纳兰初想干什么,急忙问道:“王妃想到了什么。”
“陆舒,他恨王爷入骨,王爷的行踪他定知晓,只是想从他嘴里套出真话并不容易。”
陆舒?这就是赏花宴时,公然在宫中拦截王妃的人,还扬言不论王妃做什么都跟着。
三婢面色一变,这陆舒,怎么看都是一个等徒浪子。
纳兰初抿唇道:“我并不想找他,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我需要知道玥的处境,他是否在皇陵,若是不在皇陵,那会在哪儿,若在,皇陵又在哪儿。贵妃恼恨我至极,不说她是否骗我,她说的话我根本无法确认真假。”
“那陆舒可会对王妃不利?”白水担忧道。
“我也不知道。”纳兰初垂下了头,“但为了王爷,即便不利我也得受着。”
明月眼眸闪了闪,支支吾吾地道自己要方便。
眼下孟玥要紧,纳兰初无暇管她是否给谦贵妃报信,直接挥手让她离开。
到陆舒的住处之前,纳兰初先向白厢要了几种药粉以备万一,同时也让两婢身上带些防身。
两婢问缘由,纳兰初淡淡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陆舒会否对你们不利?药粉都带着,遇到危机时候逃命要紧。”
两婢点头,随纳兰初进了明帝赐给莫邸的宫殿。
当下人领着纳兰初进去时,陆舒正和莫邸炼药,见她来,陆舒的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火花,炽热的视线射上她身,纳兰初直皱眉头,沉声道:“我来有事。”
陆舒淡笑道:“舒知道,没事初儿不会来。不过你今日张扬而来,就不担心影响恪王在陛下面前的处境?”
是会影响,但她别无他法。
纳兰初淡淡环视了眼整个屋中的样子,药香迎面扑鼻,她不回陆舒的话,只冷声道:“等你什么时候练出丹药来,再来与我谈论这话。”
陆舒面色微变,莫邸冷冷看了她一眼,说道:“恪王妃慧眼啊!今日来鄙处所谓何事?”
纳兰初瞧着屋中并无奴仆等,只莫邸与陆舒两人捣鼓。没外人在,纳兰初放了心,便也无掩饰,直接道:“恪王如今在哪儿?”
“你这是什么意思,恪王在哪儿与我二人何干?难不成你道我二人藏了恪王?”莫邸怒道。
“你两人想藏也没法子藏,我也没说你们藏了他,只是想你们说出他的行踪。”纳兰初的语气也不善。
陆舒却是一笑,“初儿,你这是在求我们?”
纳兰初冷着神色没有说话,只听得陆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