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沫儿猛地意识到贤王正在屋中,心倏地一紧。
怎么办?父王今天才让她不要欺负莞儿与孟天烨,然后现在又训斥莞儿。
沫儿紧张地看向贤王,却见贤王摇了摇头,慢步走了出去。
沫儿下意识追出去,拦在贤王面前,不敢看贤王的眼睛,只小声道:“父王,沫儿错了。”
“嗯,你也知道你错了,下不为例。”贤王淡淡道。
沫儿低声忐忑道:“父王,你还会喜欢沫儿么?”
贤王微愣,笑着抱起沫儿,轻声道:“自然,父王还会喜欢沫儿。”
沫儿咧嘴一笑,开心了许多!
贤王心里确实一叹,沫儿的事情,他只能在表面上帮助贤王妃,然而沫儿内心的抗拒,短时间内还无能为力。
屋内,贤王妃慢慢醒来,睁眼之际不见沫儿,轻声问:“大姐呢?”
莞儿低声道:“父王抱姐姐去书房了。”
贤王苦笑,她十月怀胎生的女儿,不久便被谦贵妃弄走,自己没少在她身上花心思,贤王却没怎么管,然而现在,女儿却亲近贤王胜过她!
若不是谦贵妃将沫儿夺走,她与沫儿的关心又何至于现在这样?
贤王不是东西,谦贵妃也是一样的货色。贤王妃心中的怨愈来愈强。
“母妃,你身上有好多牙齿印,父王说蛇咬的,母妃,您现在还疼么?”孟天烨小声关切。
贤王妃抬眼一笑,轻声道:“已经不疼了。”
夜间,孩子们都已睡下,贤王妃收拾一番,正要睡,便见贤王朝她走来。
贤王妃一愣,冷声道:“王爷走错才是你应该去的。”
中藏着兰侧妃,倒不知如今兰侧妃还是否在哪里,但不管如何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仍旧不想和他同房。
贤王冷笑一声,捏着贤王妃的下巴,强迫她对着他的眼睛,沉声道:“还要拒本王?”
“妾身听不懂王爷的意思,不是妾身拒王爷,而是王爷应当雨露均沾,昨晚王爷留宿妾身房间,今日应当换了。”贤王妃冷声道。
“喔?是么?”贤王冷笑,“可本王偏要在你房中。才见一次便听不懂本王的意思。听不懂?本王便让你明白谁才是你丈夫。”
六弟的话已让她恼火了无数次。
张晚昱,以前他虽见过这个世家子,却没注意,倒不知他还有这能耐,能让六弟提醒他警惕。
这夜,无疑,贤王妃又被强迫了一次。
次日一早,贤王满足起床,看着贤王妃流了不少泪水的眼眸,他怜惜地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为什么她不能主动取悦他,否则,他也不会粗暴待她。
昨夜的他到底有些冲动了,六弟只是让他防着张晚昱,并没言明对付之类,他不应该因为这事儿跟她发怒。
且昨天张氏兄妹救了他,按理,他还应答谢。
至于谢礼,贤王想了想,却突然脱下已经穿好的外衣,钻进被窝里,看床上女子的睡颜,嘴角浅笑。
不多时,贤王妃的双睫动了动,入眼之景却是她生平最厌恶的人。
她猛地后退,两人之间瞬间露出大片距离,硕大的缝隙让贤王的脸猛地发黑。
“这么厌恶本王?”贤王晦暗不明的声音响起,贤王妃知道,他这是在发怒。
贤王妃淡淡道:“没有,王爷多虑。”
淡淡的似乎没有一丝波澜的话让贤王更加恼火,直接抓住贤王妃的手一拉,两具身子贴在一起,又将贤王妃办了一次。
完事儿时,贤王妃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脸上流着无数的泪水。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
“三哥想要答谢张晚昱兄妹?”孟玥皱眉道:“可准备好谢礼?”
谢礼应当三嫂准备,孟玥很想知道三嫂准备的是什么。
只见贤王摇头道:“你三嫂没准备。本想问她来着,但自兰侧妃之事后,你三嫂见我如仇人似的,甚至于想过取我性命,后来我寻思着,不问她省事儿。”
孟玥叹口气道:“三哥,还记得以前我说过,女人要宠。”
“宠?难不成我没宠她?只是我对她的好她都看不见,宠也没意思。”贤王饮下一杯茶,继续道:“不说她了,听着烦。对了,谢礼的事情就交给你,午后我三哥来拿走。”
孟玥想说他并未帮他准备谢礼,又听贤王顶着一张熊猫眼道:“让六弟妹准备吧。嗯,不要忘了,时不待人,三哥先去你房间补觉。”昨夜闹腾一宿,今早又有一次,贤王累极不能不歇息。
孟玥无奈应下,待贤王进洛闲居房间后,便只身前去将军府。
“什么?准备谢礼?”纳兰初惊诧。这些东西不应该三嫂准备么?为什么让她来?其实为贤王准备一番也没什么,虽说她看不惯贤王这个人,但作为孟玥的亲生兄长,贤王这人还是挺为孟玥掏心掏肺的。就凭这点,她倒是可以尽心尽力为贤王准备。
但最重要的问题来了,她不造准备什么。
孟玥点头,“嗯。”
“可可……”
孟玥看了她一眼,“我知你不会,这不,我们一起想。”
这倒还行,纳兰初应下了。
不过,准备什么呢?
备一件好礼最重要的一点,是要投其所好。
纳兰初开始翻孟玥送来的张晚昱的资料。
内阁大学士张璞嫡孙,张晚晴的哥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