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胖子和郝政委在旁边瞪眼看着,根本不知道我和楚老爷子再说什么。..
楚老爷子对我说:“把你的证件给我们看看吧!”
我老老实实地把证件从怀里掏出来递给他,我知道要出事,证件早就带在身上了,原本是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捅破这个天的,但是后来想想还是不打算那么做。
我站在殷老头的对立面,还有活的机会,还有情面可讲,但要是真把事情给闹翻天,把三局这样的隐秘给捅出去,到时候我就真的是没有半点活路可走了,这个分寸的拿捏上。我实在不敢乱来。
楚老爷子看看我的证件,然后又递给郑胖子,郑胖子看完又递给郝政委,还忙着给我敬礼,郝政委看完瞠目结舌,满脸不甘,但却也不得不学着郑胖子给我敬礼。我装模作样地对他们摆摆手,倒也没去为难他,经过这么档子事,我也不想再轻易地去得罪任何人了。
这次的代价,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我问楚老爷子:“老爷子,殷老头打算怎么处置我?”
楚老爷子把我的证件从郝政委手里拿过来,没递回给我,说:“唉,戚小子,不是我说你,这次你真的是太冲动了,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要是是我,也得打电话骂你,殷局长说你以后就不是三局的人了,从此以后你好自为之。”
我说:“他没有让我退出黑道?”
楚老爷子怔怔神,摇头说没有。
我说行,我明白殷老头的意思了。
楚老爷子挥挥手。说:“既然你明白了那就出去吧,今天的事情谁也别说,再以长辈的身份对你说句话,你走的路子终究不是正道,现在你没这个身份了,正是撤出来的好时候。别舍不得,有舍才有得啊!”
“老爷子,我明白的。”我说。
其后,和张雷走到外面,在许多人疑惑且掺杂着敬畏的眼神里,我们两个径直走出公安局,张雷问我说:“小戚,我发现你怎么好像就知道出不了什么事情似的?”
我说:“殷老头还需要我来压着这个盘子,不会把我给怎么样的。”
他说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不急,等他们帮我把屁股擦了再说吧,看他们是怎样擦屁股的。”
在公安局的门口,我和张雷拦下辆的士到苑,在路上,司机还跟我们说苑出事了,之前还有好多警察在那里围着怎么怎么样的,我故意问他说是出什么事了,他说听内部人说好像是有人在那里聚众赌博,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们这些人,始终都无法得知真相。
回到苑,是韩雨潼她们在那里,还有幻城的那些个服务员们,现在出这档子事情,幻城底子上有污点的弟兄都被遣散了。他们这些名义上在幻城,但实际上和黑道没有半毛钱关系的,现在也是仅剩下的能够帮我的人了。
韩雨潼瞧见我就哭了,走过来:“黄戚,节哀”
我深吸口气,说:“没事,我还能够撑得住。”
黄虹还在,朵朵还在,姐和幽幽她们肚子里也都还有孩子,有什么事情还能再击垮我呢?
我又问她:“陈虹她们怎么样了?”
韩雨潼终于忍不住哭了,伸手指着里面,哽咽着说:“都在里面。县里最好的师傅在给他们整理遗容。”
我默不作声地点点头,朝里面走。
在我的别墅里面,刘伟群、陈虹还有苏姨,都在。
张梅、苏叔叔、小妮子她们是不愿意去老挝的,我觉得单长智他做得对,哪怕让他们醒过来之后痛骂我畜生,再也不理我也好,总比他们看着陈虹她们的遗体沉浸在悲伤中那个要强,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无法承受。
“你们出去吧”
我对那些在屋子里给陈虹她们整理遗容的殡仪馆的人说。
他们中有个老师傅转过头来瞧我:“老板,这还”
我说:“出去!”
他们纷纷看向我身边的韩雨潼,韩雨潼对他们挥挥手,他们纷纷都出去了,我说:“雷哥、雨潼,麻烦你们两个也先出去吧,帮我把门给带上,我想在这里再陪陪他们。”
“黄戚”韩雨潼欲言又止。
我说:“放心,我没事,也不会寻短见,你们出去吧”
她和张雷犹豫了会,还是走出去了。
在没有了以他人客厅里只剩下我、陈虹、刘伟群、苏姨的情况下,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到嗓子哑了才停下。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根烟,点上,放到刘伟群的嘴里,又掏出根放到自己的嘴里。
“伟群,是我对不起你”
“兄弟,还记得我刚刚进少管所的那天吧,陈圣那吃多了撑着没事干的犊子想要在我身上找点乐子,是你给他拦住的,你说我的眼神太狠,像我这样的人别惹,能拼命,其实那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比我更狠,我的眼睛里再狠,但到底还是有牵挂,而你无牵无挂,真的什么都不怕”
“现在好了,咱们混出个人模狗眼了,走出去说出我们六兄弟的名字,谁都得叫我们声哥,谁他妈都不敢再说你是有娘生没爹养的克死爹娘的扫把星了,你的梦中情人,你他妈在少管所里做梦都叫着她名的张梅,你也娶到了。还给你这犊子生了对龙凤胎”
“呜呜”
“你说,你说你这个犊子怎么就舍得这么死了呢,你他娘的是不是知道我们都嫉妒你生了对龙凤胎,不想我们不开心,所以干脆选择死了啊他娘的,我们是嫉妒,但是我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