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邪天渐渐地感觉身体一片泥泞仿佛处在最原始的混沌之中,她的经脉,血肉,神经慢慢的从她的身上肢解又慢慢的在她的身上复原,她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时间与空间。似乎在这一片领域之中什么都是无效的。
渐渐的君邪天感到一丝朦胧的光亮这光亮就像是白天与黑夜,生存与死亡的过度一样,既不是光芒万丈也从不是黑暗无涯,它是一种淡淡的浅灰色,古朴无华却像是一个长者明辨是非中带着几分处事的圆滑,仿佛天地之初包容万物的混沌。
这是什么?
人类是什么?
我,……是什么?
我不知道,好像什么都是又好像什么也不是,好像存在也好像不存在……我好像全都知道又好像全都不清楚。
……可是知道有什么关系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世间本就是无中生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当混沌之初万物归无。这世界本就是创造而来。既然如此我是谁,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世界是谁是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神造世界世界造我,我又为何不能再造一个世界?
万物本无啊……
突然君邪天一道亮丽的灰色的光芒从脑海中闪现出来,一瞬间好像什么被激活一样充满了生机与动力。只见那片杜绝一切的领域中一种极淡的灰黑色的能量在聚集,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最后竟如大雾一般弥漫在整个领域之中。
在浓重的大雾之中有什么被重新创造着。
当君邪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温柔的阳光轻柔的打在君邪天的脸上,在她的睫毛上留下密集的阴影,上面依稀还有昨日露水的痕迹。突然那密集而卷翘的眉毛动了一下,紧接着那红黑色的眼睛缓缓的睁开,待她看清楚周围的景象时那双诡异的眼睛闪过一丝阴鸷。
这里明明是在洗澡的温泉的位置。只是这是哪里还有什么温泉?一眼望去尽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可是昨天她明明……
突然君邪天的眼睛微不可见的缩了缩,在她前面不到半米的地方一个金眼紫发的紫衣男子竟然一脸阴鸷的望着她一双丹凤眼中满是厌恶。只见他伸出一个鞋子用脚轻轻的踹了踹君邪天雪白的中衣满是轻蔑的道“醒了?”
之后不等君邪天回答便一脸大粪样的道“既然醒了便和我契约吧。”
刚刚醒来的君邪天一下子被这紫服男子的语言弄的愣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子就是出现在那个奇怪领域之中的男子。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紫衣男子轻蔑的话——你不需要知道,恩惠什么的只要接受就好。
现在这个男子仿佛恩赐她的道“既然醒了便和我契约吧。”
纳尼?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不记得她君邪天什么时候需要人施舍恩惠了?
于是君邪天一个翻身瞬间从地上跃起,站在那紫衣男子的对面张开妖娆的红唇一字一句的道“我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养了一只会咬人的疯狗?”
听到君邪天这不咸不淡的话紫衣男子眼中的阴鸷越来越深。只见他冷哼一声“本来要和你签订平等契约来着,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我不介意和你签成主仆契约。”
只见那紫衣男子的手抓一抓君邪天白皙的脖子就到了紫衣男子的手中。他五指狠狠的抓着君邪天的脖子似乎很想将其弄断。
“你……”
由于脖子被扼住无法发出声音,随着氧气的变少君邪天的脸色慢慢的变得苍白,她想使用能量对抗可是她的能量再次的受到了她体内不知什么东西的阻挡,她想用神火,可是每当神火一出来就会被一种不知名的火力灭掉,她想动用精神力无效,想动用神原结晶可是那大神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氧气量越来越少,大量的缺氧使得她大脑一片空白。
“哼。”
看着表情痛苦的君邪天紫衣男子不由的冷哼一声,轻蔑的道“废物。真不知道他相中你那里。”说完手一松将君邪天甩到一边。
“咳,咳……”
被紫衣男子甩到一边的君邪天不由得连连咳嗽紧接着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连吸了五六口之后才缓缓的缓过气来。
那紫衣男子见君邪天这样又不由得冷哼道“没用。”
瞬间君邪天红黑色的眼睛望向他某种凌然全是冷意,一时间到不小心将紫衣男子骇住了。——这是什么眼神?
紫衣男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在两步走完之后又不可思议的停下。对方只是一个蚂蚁般存在的弱者,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就在紫衣男子诧异的时候君邪天已经缓缓的站了起来,她冷冷的看着紫衣男子,红黑色的眼睛中是嗜血的光芒。
——嗜血的光芒?
看到这里紫衣男子不由得笑了笑,一个蚂蚁对一只大象发出嗜血的光芒?怎么它还想啃光大象?看来这个君邪天不仅是废物而且还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而他的主人竟然切断与自己的契约让他来保护这样的一个家伙?这何其好笑?
紫衣男子身子一闪瞬间出现在君邪天的面前单手成爪状,向君邪天的脑壳抓去,紧接着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顺着紫衣男子的手向君邪天的心神处攻去那样子竟是像要强行与君邪天定下契约而这契约看样子竟然是主仆的。
在大户的玄修世家与兽强行签订契约的行为在银罗大陆是普遍存在的,而且签订的一般都是主仆契约。所谓的主仆契约是指契约的一方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