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撑吧。”箫悦淡淡道。
杨陌感觉刚刚接触的地方正在一点一点的发热发烫,她摸摸自己的手,感觉自己连心口都是烫的。
她有点唾弃自己:不就是给你撑个伞么,至于么,犯贱呢。
对,犯贱就贱了,怎么着吧。
她就是喜欢她,飞蛾扑火般的喜欢。
杨陌心中最阴暗的地方完全在箫悦面前遮掩好了,在箫悦眼里,杨陌是同班同学,虽然人有点奇怪,但也是一个算的上熟悉的朋友,很会办事的下属。
也就是仅此而已了。
箫悦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学期末工作总结写好了?”
杨陌还在走神,冷不丁的被这么一问,有些愣,过了会才想起这回事来,她偷偷抬起眼睛来看了一眼箫悦,箫悦也低头看她,两个人眼神一碰上,杨陌很快就缩回去了,答道:“那个啊,小若写完了,会上她会详细谈的。”
杨陌感觉自己脸有点烧,同学了这么久,她第一次离她离的这么这么近。
近的仿佛能忽略掉其他一切存在,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她爱的如此小心翼翼,如此荒凉。
杨陌骨子就是个m,但是除去身体的渴望之外,她也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
卑微的,低到尘埃里,却开出了一朵花。
箫悦点头:“我最近经常不在,很多事情都麻烦你们了。”
杨陌慌忙摇头:“没事没事,期末大家都在复习,学生会也不是很忙……”
箫悦其实早就察觉了杨陌的一些小心思,但是却从未提过。
一是她对她并无感觉,二是这样点破也太尴尬。
这样对大家都好。
两个女孩子共撑着一把伞,无名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着,纠纠缠缠,最后慢慢消散在漫天的大雪中。
消散不见了。
之后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北方城市的雪也下的很久,半个月中,陆陆续续的下了十来天的雪,直下的人天天窝在家里,完全不愿出门。
高三的寒假有二十天,而在这半个月间,箫悦用了很多种方法想要找到唐荟,但是始终都没有找到。而在这期间,箫悦过了十八岁生日。在生日家宴之后,箫悦出了一趟国。
箫氏家族有一个传统,当子女过了十八岁之后就要开始接手一些家族生意。而箫悦作为箫氏长女,自然要开始来学习怎么样管理接手一些家族事务,一边读书一边从公司基层开始学习一些基本的知识。
箫悦从十八岁生日之后就开始进入了她人生以来人生最忙碌的一段时间。
时间过得很快雪彻底停止下的时候,寒假就这样过去了。
第一中学的苦逼的高三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回到了校园,继续他们最后一个学期的学习。箫悦将学生会的工作交给了高二的副会长之后,一心一意的学习和工作起来,她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她忙的团团转,但是有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个人,那么一想,便是一整天的时间。
而这期间,唐荟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唐荟所有的联系方式似乎是在期末考试当天就完全失效,所有人都联系不上她,箫悦甚至拐弯抹角的找到了她的奶奶,也就是前年落马的a市市长唐胜的母亲。
那个含蓄而矜持的老人接了电话,开口时也是温文尔雅的,但是一听到了是问关于唐荟的事情就完全的闭口不谈,急促而又突然地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似乎连这个名字都是禁忌的一般。
连开学报到的时候箫悦都没有见到她,当她问唐荟的班主任宁蹈的时候,宁蹈摇摇头说,唐荟请了长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报到。之后她顿了一下说,她的学籍还保留在学校里,但是不一定会回来。
当箫悦想要问更详细的情况的时候,宁蹈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宁蹈知道唐荟家里的事情,或许说在校里面许许多多的学生和老师都知道。她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知道这种爹妈都不在身边的苦楚,不管上一辈的人犯过什么错误,至少孩子是无辜的。宁蹈心疼这个孩子,平时对她能照顾就照顾一点,但是再更深层次的事情,她不知道,也根本无从得知。
箫悦甚至想动用家里人的势力来寻找,但是也毫无效果。
在漫长的寻找与等待之后,时间嗖的一下,过去了。
寒假之后,当最寒冷的严冬过去之后,春暖花开。
箫悦和平时一样走在校园里,她一直都是内敛而冷静的一个人,能很好的适应任何情况。她身边经常出没的人换了几换,有时候是杨陌,有时候是学生会的小学妹,有时候是同班同学,有时候是独自一人。
时光匆匆,箫悦的身边却再也没有了那个曾经在雨夜中在她怀中哭的沉默的女孩。
有时候箫悦再想起这个人来的时候,觉得唐荟是一个既美好又虚幻的梦。这个梦让她第一次尝到了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滋味,但是却又像是翩翩彩云一般飞快的离她而去了。
可是她真的好想她。
箫悦第一次如此想念这么一个人,疯狂的思念从心房中慢慢溢出,灼热的让她整个人都疼起来了。可是她毫无办法,她消失的一点头绪都没有,让她连找都没有地方找,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而在这刚刚过去的漫天飞雪的寒冬中,有一件事情,发生的悄无声息,在还没露出头来的时候,就被某些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