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听杜宇的话,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说来奇怪,我明明不记得杜佳这个人,直觉里却觉得杜佳这个人是不会随便说这种话的。w出这种话的。

杜宇看了看外面,像是生怕有人进来了,我想他应该是担心他爸会突然回来。据陆司承说,我这个姨父恰好和杜宇杜佳兄妹俩相反,他这个人很迷信,当年因为我父母和我弟弟的死,后来我姨妈的死,他一直很不待见我,甚至是厌恶,在他眼里,我就是个灾星。

在我姨妈离世以后,他借着带我和杜佳他们去外地旅游的名义,把我丢弃在了风景区。那是个寒冷的冬季,我差点儿没给冻死了,好在被工作人员发现了。问我家里人是谁,我死活不肯说。我想,那个时候换作是谁,也不太愿意说吧。其实从姨妈死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明白,姨父是容不下我的,即便我回去了,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倒还不如在外面,省的回去叫人糟心,自己也过的不舒服。

至少,听了陆司承说的话,我心里是这样想的。这事儿换作是谁,恐怕都不太愿意回去。我的选择自然有人是如此,于是那年十三岁的我就被送去了当地的孤儿院,再也不曾来过这个地方,直至成年以后有了独立的经济能力,才偷偷来这里见过杜宇和杜佳。但是从未和我的姨父杜伟见过。

陆司承说,我的姨父是很厌恶我的,多半是厌恶到想弄死我,奈何杀人是犯法的,他就没敢弄死我,只敢把我给扔了。但我和杜宇杜佳的关系却还是不错的,所以成年以后,偶尔会趁着我姨父不在,来杜家见杜宇兄妹。

奇怪的是,我跟陆司承交往好几年,直至他离世,我也没有带他见过杜宇杜佳兄妹二人。我心里困惑,却从未开口问过陆司承,毕竟问了他也未必会说,又或者随便瞎编个理由来搪塞我。

不过一旦见了杜宇和杜佳兄妹,总会知道一些线索的。听我问话,杜宇一脸忧心忡忡,唉声叹气:“杜佳说是家里老掉东西,不掉别的光掉吃的,家里又没有半点外人进去过的痕迹,我总觉得,是不是杜佳自己吃了东西都忘了,老怀疑是有人偷了吃的。”

“这不太可能吧?她家里是什么时候开始掉东西的?”我不禁想起了,当初陆司承藏身在我房子里的时候,我屋子里发生的的那些诡异的事儿。如果那种事情发生一两次也就算了,倘若接二连三的发生,又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那这事儿可能就有问题了。

弄不好,杜佳是招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杜宇摸着下巴深思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大约有两三个星期了,杜佳之前一直是住在家里的,但是最近因为她男朋友的问题,总跟爸吵架,最后,她索性就搬了出去。到现在也就是两三个星期。”

哟卧槽!这不很明显吗?那房子不干净啊!当然,我不可能这样跟杜宇说,否则他会认为我有毛病,对于一个平常人而言,这种事情但凡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都没有会相信的。

我跟陆司承对视了一眼,朝他使了个眼色,暗示他想想办法。我的底细,想必杜宇是一清二楚的,我若说什么找个心理医生给杜佳瞧瞧,杜宇肯定不会相信,再说这事儿也不能真的找个心理医生吧。终归,还是要我跟陆司承亲自去看看。

陆司承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暗暗在我的手背上拍了拍,又伸手到茶几上端了茶水喝下一口,面不改色的对杜宇撒谎:“额…;…;表哥是吧?我叫你表哥你不介意吧?”

谁是你表哥!我一脚踹陆司承腿上,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乱认亲戚。但杜宇看起来很乐意认他这门子亲戚,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我,又将目光转向陆司承说:“当然不介意。”

闻言,陆司承这才继续谈起杜佳的事儿:“嗯,表哥,你说表姐是因为姨父不同意她和她男朋友的事儿,才搬出去的?”

“是啊。”杜宇是一筹莫展:“杜佳和爸的关系本身就不大好,这回又因为她男朋友的事儿,跟爸闹成那样。一气之下才搬出去的,其实爸也没什么错,杜佳那个男朋友确实是不靠谱。连工作也不稳定,老是靠杜佳养着,这会儿杜佳搬出去住,又多了一份支出,估计压力一大,脑子就不大正常了。我叫她去看心理医生,她也不愿意去。说多了,她还和我吵,我也拿她没法子。”

说到杜佳,杜宇就是一副头疼的样子:“前几天,她那个男朋友说是她屋子里不干净,找了个神棍给看看,闹腾了一整天,折腾得周围邻居都骂人了,结果还是那样。哪儿来的什么鬼啊,我看啊,都是杜佳压力太大了,自己胡思乱想。”

“表哥,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心理学,不如让我去瞧瞧吧。”陆司承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不是做广告的吗?怎么又成了心理学专业的?他怎么不说他是从小在道观里长大的。

我心里无语至极,嘴上却没有拆穿,反而装模作样的配合陆司承,提出疑问说:“可是表哥刚才说了,表姐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

陆司承转过头来冲我笑了笑,眼睛里闪过一抹狡猾:“你傻啊?你表姐既然觉得那事儿是有鬼在作怪,那么我就以道士的身份与她交谈,这样她不就不会抗拒了么?况且有你作保,她肯定会相信的。”

“哎呀!表妹夫!你这法子好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杜宇听了陆司承的话,当场夸他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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