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觥,觥觥……”
一阵挨着一阵的鼾声不绝入耳,好像惊涛一般,一浪盖过一浪。
这浩浩瀚瀚如打雷的鼾声烦得御辰夕翻来覆去睡不着,辰夕终于忍不住大骂起来,“谁啊,这么大的呼噜,还让不让人睡觉?!!”
辰夕一边骂一边揉眼睛,却瞧见自己的眼前有着一块好像扇子一样的大耳朵在来回挥动。
辰夕的目光往上扫去。
却见得那耳朵半遮掩下,两颗豆丁般的小眼睛正眯成一条缝。还有一个圆筒状的大鼻子高高翘起,好像要拱翻老天爷一样。鼻子下边的大嘴巴正朝着两边大大咧开。
辰夕的目光再往下瞧。
见到两坨下垂得非常严重的大肉球,还有那高高隆起的肚皮。
咋看之下,就好像十月怀胎的胖女人一样。
在他身下还有一条十分短小的尾巴,正卷曲着从他的屁股底下探出来,随着他呼噜声的起起伏伏而不停的挠触着御辰夕的腰部位置。
这鼾声如雷,着实让人难忍。
那猪尾巴挠人,也让辰夕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辰夕很不爽地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边扭头望向其他地方。
原来这是一座地牢,空间不大,顶多只能容纳五个躺着睡觉的成年人。四面都是湿哒哒的泥巴墙壁,上面挖凿的痕迹累累入目,看似没有什么规律可言,就好像是被人随意挖出来的一个小坑。
辰夕忽然感到自己的屁股位置瘙痒难耐,他便伸手挠了挠,却是传来火辣辣的胀痛。
辰夕低头拉开裤子一瞧,却是大为惊骇,只见自己的屁股位置竟然生着好多樱红色的痘痘,用手去挤还能挤出来血色的胶状米粒。
看到这里,辰夕的胃部便是开始阵阵闹腾,差点没有当场呕吐。
辰夕闷闷不乐地想,“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染上皮肤癣,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空气也太潮湿了吧。”
辰夕想要赶紧离开这座莫名其妙的地牢,他抬头仰望上空那个距离自己十几米外的洞口,那里正被纵横交错的数十根粗长铁柱重重挡住,看上去就如同质地僵硬的蜘蛛网一般。
透过铁网,辰夕还可以看到高空那一小片正正方方的天穹。
现在的御辰夕就好像井底之蛙一样,他看不见外面的几朵白云。即便是湛蓝湛蓝的大晴天,在此刻的御辰夕看来都是灰沉沉的阴冷天。
辰夕低头瞧着这四根紧紧锁住自己双手双脚的粗黑链条,链条的另外一端连着四颗乌黑发亮的球体,球体的体积并不小,直径达到半米有余。
辰夕尝试着拽动一下其中的某颗球体,竟感受到它们如同数百公斤的货物一样,怎么拽它都是纹丝不动的立于原地。
辰夕见单靠蛮力是搞不掉这种东西的了,就想要依靠黑炎来将它们统统烧毁掉。
然而,当他低头看着自己双手掌心处的蛇形印记的时候,却是心境忽的一沉。
辰夕瞧见蛇形印记此时正泛着一种死气沉沉的灰色,看上去就好像普通的纹身一样。辰夕没多想,又尝试着利用自己的意念去操纵印记,却惊诧地发现,不管自己怎样努力,都抽离不出来任何的一丝黑炎。
到了这一地步,辰夕就只得依靠自己的火属性灵力了。
当他想要沉神下去运转灵力的时候,却又惊愕于自己竟然没有办法沉神进入自己的丹田处!
在这里头居然又运转不了灵力了?就好像自己当初即将突破到灵圣境界之前,所遭遇过的,那个如同幻境一般的异度空间一样!
他的底牌尽数失效,辰夕这时候便是变回了茫然无助,“我们怎么跑到这鬼地方来的。”辰夕不悦地看向自己旁边那个仍然在呼呼大睡的胖子猪刚鬣。
辰夕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手过去摸自己的后背,却是猛地一怔:我的“殷虹”呢?
这把殷虹剑一直以来都让辰夕背在身上,虽然鲜有派上用场的情况,如同一樽没有多少实用性的花瓶。
但它在御辰夕走投无路的时候,起码还能充当起他的又一张底牌,让他多多少少能够找回一些安全感。
毕竟他自己又还没有学过什么剑术,若是动不动就拔出来那把好剑胡乱挥动的话,便只会让自己徒增别人的笑话。对于死要面子的御辰夕而言,那样丢脸的事情,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势之下都不会做的。
“我靠,到底是哪个混蛋偷走了我的宝剑!”辰夕忍不住的叫骂起来。
他的叫骂声在猪刚鬣那一声盖过一声的打鼾之下,就好像蚂蚁面对馒头一样的渺小,完完全全被猪刚鬣那如雷般轰鸣不已的鼾声给压了下去。
辰夕便恼羞成怒地伸过手去,使劲地拧住猪刚鬣的大耳朵,同时臭骂道,“觥你个头啊,快给老子起来!”
猪刚鬣被辰夕拧得耳朵发出滚烫的痛,又被辰夕吵得耳膜生疼。便是“哼哧呼哧”地抹抹他的嘴角口水,然后揉揉他那两颗豆丁一般的小眼睛,一咕噜的坐了起来。
猪刚鬣恍恍惚惚地瞅着御辰夕,还嗜睡地打了一个哈欠,“觥觥,主人您醒了,叫俺起来有什么事啊?”
猪刚鬣睡醒以后居然对御辰夕问这种话,看上去就好像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辰夕瞧着就来气,他便对猪刚鬣连发追问起来,“五殿殿主不是早被我们搞定了吗?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你没送我到凤凰城?我的殷虹剑究竟跑哪里去了!”
猪刚鬣被辰夕这么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