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来人,放我出去!“
我无端被人抓走,关在这间房子里,都过去这么久,好歹来个人跟我谈判。看着桌子上的双喜烛台,两个酒杯,床上摆着一件嫁衣。
我去,我又被鬼抓来冥婚了?我挖空心思,终于记起今天是我和周宸的冥婚之日,一定是他把我抓来。
周宸穿过门。走了进来,笑容在他的脸上绽开,他早已穿上新郎服渐渐朝我走过来。
“你怎么不换衣,是不是要我帮你换?”周宸邪魅地在我耳边语,然后捧起床上的嫁衣。
他褪去我身上的衣服,替我换上了嫁衣,他指尖碰触到的每一处都在我心里泛起涟漪,我的脸好热,红晕地看着他。
周宸此刻就是个温柔夫君盘起我发,施粉黛。给我化成一个活脱脱的古典美女,沉鱼落雁,他的功夫如此娴熟,是不是经常给女人化妆?
“你在想什么?”周宸握着我的肩膀,深情地望着我。
我的目光呆滞,神情忧伤回他一句。“我觉得此刻很不真实,像做梦一样,怕终有醒来的一天。”
人和鬼没有可能永远在一起,周宸终有一天要抬胎。
“今晚是我们冥婚之日,不要想这么多。嗯?”他摸着我的脸,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你今晚真的好美。”
天,就让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好吗?
我娇羞地点了点首,周宸和我一同跪了下去。拜了天地,夫妻交拜,仪式非常简单。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我一向往这样美好和簡单的婚宴,只有我和他没有其他人的哄闹,这个世界只属于我们二人。
我们手腕交叉,喝下交杯酒。
“老婆大人,以后请多指教,特别是在床上。”周宸坏笑。
我去,他一天不fēng_liú,嘴上不yín_jiàn会怎么样?
“讨厌。”我娇嗔地道。
我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搂着我的腰,魅唇勾起瞬间又撅起,轻啄我的唇,将我放到床上,宛如野兽对我上下其手。
一夜春宵值多少?人生大事,就这样完成了,是儿戏还是傻?
周宸望着我的身旁,望着我熟睡的容颜,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他的指尖停在我的唇瓣,我的眉头颤了一下。
在睡梦中感觉透不过气来,猛地醒过来,发现自已经不在贴满喜字的房间里。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一丝不挂啊,看着都觉得羞愧。
我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久久都没人应,我父母不在家吗?
我边穿衣服边走出去开门,望了下挂在墙上的钟。现在是凌晨四点。原来三更半夜敲门的人是萧乐,她的双眼通红,像是哭过。
“可乐,你怎么来了?你哭了?”
“小依姐,我哥失踪了。”
萧乐一进来就抱着我,泪流满面,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那么伤心那么无助,瞬间进入母亲的角色。
“好,好,不要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萧乐泪眼对上我焦急的眸子,哽咽道。“我哥本是昨晚要回来,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人,我去查过了,他昨晚确实下机了……既然他下机。那他人去哪里?也总该有个电话吧?”
“你不要太担心,可以他临时有事,如果再找不到他,二十四后我再报警。”我边扫她的背,边道。
萧牧做事有分寸。不会回来一个电话也不给萧乐,他很有可能真的出事了。难道他被人绑架了,抑或是那些鬼魂搞鬼?
我嘴上安慰萧乐看开点,其实也是很担心他有什么危险,甚至害怕他是因为自己才遇到麻烦。
“你应该一宿没睡吧?”
萧乐没力气地点了点首。我看她毫无神气,疲惫不堪的样子就知道因为担萧牧,睡不着觉,她应该很困。
“那去睡觉吧,你哥是个好人不会有事。”我继续安慰她,希望我的话能够让她睡个安稳觉。
“小依姐,如果有什么消息记得叫醒我。”
我微微一天,她的视线半点都没有离开我的脸,非常不放心地躺到沙发上,她就是小孩子。在我轻轻的拍打睡着了。
刘爺爺说我们公司做死人生意,明了蓝也提过我们的公司和那间下蛊的甜品点有渊源,这两件事情的矛头都指向萧牧,我也曾经怀疑过。假若说他跟此事有关,他不应该失踪,也不会出什么事才对,说不准或许他也是受害者。
平时我妈警惕性挺高,萧乐敲了这么久门,她居然毫无反应。我望着房门,突然心血来潮,手高高举起又犹豫不决,但是始終还是敲了下去。
“妈,爸……”
我怕吵醒萧乐,尽量放小声音,喊了几声没人反应,我拿到预备的钥匙打开门,四面冷墙,里面空无一人。
门反锁了,人去哪里了呢?
父母不见了,我焦头烂额,匆匆地跑到房间拿起电话打算报警,一条未读语音引起我的注意力。
“你父母在我的手上,想他们长命百岁就别报警,乖乖听我的指示。”
这把声音深沉透着恐怖,和摄魂的威力。我的思绪已经完全让这把声音给占领,根本分辨不出是男声还是女声,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它经过处理,二是它就是把鬼声。
我很着急。眼眶里的泪珠在打转,握着手机的纤手颤抖得很厉害,两只拇指在屏幕上飞舞,花了很久的时间方然敲出了这几个字:你是谁?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有两条路,要么杀了李妲仁,要么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之夜